年春荒。”
“大耳賊難道真的轉性了?”程昱張大了嘴巴,半晌才回過神來,慌忙向劉皇叔拱手致謝,連聲說道:“多謝玄德公,多謝玄德公,玄德公如此恩情,我軍上下必然永生不忘,將來若有機會,我軍必然結草銜環,以報玄德公大恩。”
“仲謀先生不必如此客氣,都是盟友,理所當然。”劉皇叔微笑擺手,又端起酒杯邀請道:“仲謀先生,為了預祝我軍與貴軍結盟抗陶馬到功成,再飲一杯。”
程昱慌忙舉杯與劉皇叔共飲,旁邊曹丕悄悄向劉皇叔連使眼色,劉皇叔卻視若無睹,只是與程昱開懷暢飲,盡歡而散,並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曹丕公子也始終沒有半點機會與劉皇叔單獨交談那怕一句,也是直到了親自把曹丕和程昱送出營門時,劉皇叔才在營門前握住曹丕的手,語帶雙關的說道:“二公子請放心,一切都在備之掌握中,陶賊隊伍,絕對進不了潼關。”
有苦難言的曹丕公子將信將疑的走了,陪著喜憂參半的程昱告辭離去了,而當他們走遠後,易容改扮和法正一起逃到漢中投奔劉皇叔的皇叔軍大將孟達湊了過來,在劉皇叔耳邊低聲說道:“主公,你剛才答應得太慷慨了吧?我軍自行解決糧草問題,還要再援助他們二十萬斛糧草,再加上路途損耗,我們付出的就太大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只要能把曹孟德留下的精兵爭取到手裡,我軍拿下益州易如反掌,這點付出值得。”幾乎是全盤接收了張魯存糧的劉皇叔回答得很有底氣,然後劉皇叔又在心裡冷笑補充道:“再說了,答應了的,未必就一定需要兌現,只要曹賊的殘餘隊伍和地盤歸了我,我就算不兌現二十萬斛軍糧的承諾,也不算食言反悔是不?”
………………
程昱將劉皇叔的慷慨承諾帶回長安城內,荀彧和郭嘉等曹軍老臣也很是吃驚了一番,將信將疑又充滿期待,很是期盼劉皇叔能夠言而有信,讓飽受糧荒困擾的曹軍隊伍獲得東山再起的希望。倒是心地善良的曹昂對此是滿懷狐疑,當面向程昱質問道:“這怎麼可能?劉玄德如果真的再援助給我們二十萬斛軍糧,那我們就可以確保支撐到來年冬麥收割,不必再對劉玄德低聲下氣,也不必擔心受他利用糧食操縱控制,他能有這麼好心?”
“回稟主公,昱開始也覺得難以置信。”程昱儘量表情恭敬的答道:“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劉備此舉也並非毫無可能。在擊退陶賊後,他或許會想方設法的吞併我軍,可是他又必須顧忌陶應奸賊捲土重來,乘他詐取關中人心未附的機會再攻關中。如此一來,劉備與其冒險吞併我軍,倒不如幫助我軍度過難關,讓我軍繼續替他抵擋陶賊威脅,他也好乘機攻打劉璋,吞併比漢中更加富足的東川土地。”
荀彧和郭嘉一起點頭,都贊同程昱的這個分析。覺得劉皇叔要麼就是準備言而無信。要麼就是象程昱分析的一樣,準備幫助曹軍度過糧荒難關,借曹軍之手擋住徐州大軍,然後皇叔軍乘機南下吞併劉璋。曹昂則是沉默不語。半晌才面無表情的說道:“希望玄德公能有如此善心吧。”
儘管還不敢確定劉皇叔的承諾能否兌現。但荀彧和郭嘉等曹軍老臣還是因此對皇叔軍的敵意大減。基本相信了劉皇叔起碼要等潼關戰事結束後才有可能與自軍翻臉這點,除了讓曹洪繼續嚴守城池嚴防皇叔軍偷襲外,立即著手商量起如何與皇叔軍聯手禦敵來。還決定由荀彧繼續留守長安,熟知徐州軍情況的郭嘉與程昱再赴前線協助曹仁禦敵,再有就是敲定皇叔軍在潼關戰場的駐兵地點,曹昂則始終一言不發,任由幾名老臣替自己拿主意定計劃,自己只管提筆署名用印,心如死灰。
該來的始終會來,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同時也是建安十一年九月初一這天清晨,曹軍兩代第一重臣荀彧照例早早起床,梳寫打扮準備趕往刺史府署理公務,而當荀彧正在吃簡陋早餐的時候,門子忽然來報,說是曹植到訪,荀彧一聽有些生氣,呵斥道:“去告訴他,有公事在刺史府裡說,成天往我家裡跑象什麼話?替我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門子領命而去,但荀彧剛把最後一口高粱米飯和著粗醬扒進嘴裡時,門子卻又重新回到了房中,很是尷尬膽怯的奏道:“老爺,植公子他不肯走,還說他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務必要請老爺接見,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直說!”荀彧不耐煩的問道。
“植公子還說,此事還事關老爺的滿門性命,他也是冒著性命危險,才來給你送信。”門子膽怯的回答——順便說一句,如果不是顧忌曹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