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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部分

還活著,黃祖、蔡瑁與劉琦彼此之間再是互相不滿,也沒有立即的翻臉成仇,只是彼此都把對對方的不滿怨恨深藏心底,等待將來有機會時再老帳新帳一起清算,所以黃祖撤回了漢水南岸後,劉琦沒有追究黃祖撤退行動指揮不力的責任,黃祖也沒糾纏劉琦此前拒絕自己撤過漢水這件事,心照不宣的暫時相安無事。

黃祖也撤過了漢水,荊州軍在漢水北岸再沒有了一塊立足之地,擺在荊州軍面前的最大難題,也就是如何守住漢水這條防線了。劉琦和蒯家兄弟透過斥候偵察判斷,一致認定徐州軍很可能選擇在襄陽以西的漢水上游渡河,便佈置了兩個防禦戰術,一是命令黃祖率軍屯駐襄陽西部的阿頭山,全力防備徐州軍從山下水緩處渡河,二是命令蔡瑁把水師一分為二,一部屯駐襄陽城外的水寨,防範徐州軍的渡船從淯水轉入漢水,一部西進到襄陽以西漢水南岸的山都城外屯紮,以便隨時順流而下,攻擊徐州軍的浮橋或者渡船。

黃祖一聲不吭的接過了劉琦的命令,因為劉琦又把襄陽戰場上一半的陸地兵力一萬六千餘人交給了黃祖,黃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抓住兵權的機會。不願分散手中力量的蔡瑁卻堅決不肯領命,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劉琦開炮,“大公子,你到底會不會打仗?水戰最忌分兵的道理,你不懂也就算了,袁術軍的陳芬水師是怎麼全軍覆沒的。你總該聽說過吧?如果陶賊在上游修建了一道水柵,我們的水師豈不是要被敵人給各個擊破?”

“陶賊在這一帶的水面力量十分薄弱,又還沒有開始修建水柵。”劉琦強忍怒氣說道:“只要陶賊修建水柵,我們的水師馬上出擊破壞阻攔不就行了?”

“那我們的水師怎麼對付陶賊的發石機?!”蔡瑁大吼說道:“陶賊的發石機,只要有一塊石頭打實了,就能幹掉我們一條戰船!難道你要拿我們荊州一條戰船的將士,去換一根陶賊隊伍釘在河裡的木頭麼?!”

“那你不會到徐州賊軍發石機打不到的地方,用箭射?”劉琦忍無可忍的大吼了起來。

“就算這樣可以遲滯敵人修建水柵,也不能分兵!”蔡瑁咆哮得更大聲,“我們的水師已經被你敗光了一大半。又被你分走了一半。現在還要我再分一半,敵人發起水戰時,水師怎麼抵擋?!”

聽蔡瑁提起柴桑舊事,劉琦本就鐵青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勃然變色道:“分兵是我的軍令。難道你想違抗軍令?!”

“為了水師將士。為了荊州,我只遵從正確的軍令,不聽紙上談兵的亂令!”蔡瑁傲然答道。

劉琦更是大怒。剛大喝了一聲將當眾違抗軍令的蔡瑁拿下,那邊蒯越已經趕緊站了出來,一邊拉住劉琦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一邊說些大敵當前應該齊心協力之類的廢話套話,力勸劉琦和蔡瑁冷靜下來重新商量。劉琦也知道蔡瑁在荊州軍隊中的分量,明白這時候絕不能與蔡瑁徹底翻臉,在蒯越眼色示意下冷靜下來,就著蒯越鋪墊的臺階做出讓步,蔡瑁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和劉琦死抗到底,便也強忍下了這口怒氣,不再與劉琦當眾頂撞,但還是堅定拒絕分兵。

蒯越打圓場的結果是各讓一步,劉琦不再堅持要求蔡瑁分兵,蔡瑁答應全力破壞徐州軍修建水柵和浮橋,雙方強作笑顏而散。結果到了背後,劉琦自然少不得咬牙切齒的發下毒誓,說自己正式繼位後必絕蔡氏一門,蔡瑁則理所當然的跑到了姐姐面前告狀,透過姐姐故意讓劉表知道這件事,詆譭劉琦如何如何的不得軍心民心,不懂打仗瞎指揮,劉表氣惱之下病情繼續加重,還出現了一次昏迷症狀。

事發第二天的傍晚,蔡瑁派去淯水上游偵察敵情的斥候忽然回到水寨,說是他的斥候船藏在蘆葦叢中,發現集結在比水河口的徐州軍船隊出現異動,水手盡數登船,能打水戰的徐州大將太史慈帥旗,也出現最大那條徐州戰船上。聽到這訊息後,蔡瑁只盤算了片刻,就向那名斥候伍長吩咐道:“你們做得很好,叫你手下的四名士兵都回來領賞,今天晚上準你們把酒肉吃夠!但記住,這件事不許再對任何人洩露一個字,否則定斬不饒!”

斥候伍長趕緊答應,歡天喜地的謝過離去,蔡瑁又向左右親信吩咐,要求今夜嚴密守衛水寨,沒有自己的親自命令,不許一條戰船出寨,謹防敵人偷襲!然後蔡瑁又命令召回所有斥候船,今夜偵察不得越過漢水河心,蔡隕、蔡中等親信心領神會,一起依令而行。

就這樣,到了次日清晨時,原本屯駐在比水河口的徐州軍弱小船隊,也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襄陽以西的漢水上游十里處,背靠北岸,在徐州軍陸地弓箭、襄陽炮的掩護下安扎水寨。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