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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黃祖怎麼辦?”劉表奄奄一息的說道:“聽說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可以打出巨石,又可以打出火彈,還可以打到漢水河心,我們的水師無法有力增援樊城,也無法迅速轉移樊城守軍,如果樊城再被陶賊攻破了,那黃祖不就死定了?”
“死就讓他死吧!”劉琦也是氣急,憤怒說道:“這個匹夫,自打父親你對他委以重任以來,他打過一場象樣的勝仗麼?打不過陶賊也就算了,竟然連孫堅和陳芬這些人都打不過,留下他除了浪費糧食,還能有什麼用?!”
聽到劉琦這話,與黃祖交情頗深的劉表難免更是老淚縱橫,只能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兒子要善待黃祖,要籠絡在荊州樹大根深的黃氏家族,也要體恤樊城塢內的荊州將士,好說歹說,這才讓劉琦勉強同意允許黃祖撤過漢水南岸,合力協守襄陽重鎮。但劉表和劉琦卻一起都沒有想到的是,劉表病房的窗外,劉表的繼室蔡氏,風韻猶存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十分惡毒的微笑…………
靠著劉表的親自出面勸說,劉琦總算是開恩允許黃祖撤過漢水了,派蔡瑁率領水師船隊,藉著夜色掩護把黃祖隊伍給轉移過了漢水,但因為徐州軍斥候活動猖獗的緣故,黃祖軍的撤退行動還是被徐州軍發現,陶副主任急派軍隊連夜攻打樊城,堅守城牆的荊州軍害怕自己無法上船撤走,黃祖又已經第一個上了戰船向南岸撤退,荊州守軍便爭相入城逃命,徐州軍乘機攻入城內,開啟了城門迎接主力入城追殺,結果這麼一來,迎接荊州軍的自然又是一場慘敗了。
夜幕下,徐州軍在後面砍殺不止,樊城守軍上上下下都是無心戀戰,爭先恐後只是逃往碼頭上船,自相推搡踐踏,死者眾多,紛紛上船後船隻又嚴重超載,壓得戰船行動緩慢無法有序撤退,徐州軍又搶佔了樊城的南城高地,以弓箭亂射碼頭上擁擠成團的荊州隊伍,更增荊州隊伍的混亂傷亡,結果樊城的一萬守軍只有不到一半隊伍逃過漢水,餘者不是投降就是被殲,氣得在南岸觀戰的劉琦拔劍砍石,又大罵了一次黃祖和蔡瑁無能。
劉琦暴跳如雷,殊不知此刻戰船上的黃祖更在暴跳如雷,很不講義氣的帶著兒子和親兵隊伍率先逃上戰船後,黃祖與蔡瑁剛一見面,蔡瑁便把自己姐姐偷聽來的劉琦言語告訴給了黃祖,黃祖怒不可遏,也是拔劍斬舷,大罵道:“黃口小兒!老子給你爹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你竟然敢如此辱罵刻薄於我!你爹還活著,你都敢這樣,等你爹死了,你還不把老子的皮給剝了?”
“老將軍休要動怒。”蔡瑁好心好意的勸道:“或許大公子只是無心之語,等大公子繼位後,也許比姐丈更加的善待和重用老將軍,老將軍不必在意。”
“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黃祖老將軍打仗的本領雖然確實有些欠缺,但是人際關係方面卻不是笨人,斜了蔡瑁一眼反問了一句後,黃祖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德珪,主公立劉琦為嫡,你就不怕他繼位後找你清算新帳老帳?你和劉琦的關係,好象比我和劉琦的關係惡劣百倍不止啊?”
“怕,當然怕。”蔡瑁坦然承認,然後又嘆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姐丈他已經指定了劉琦繼位,我再害怕又有什麼用?”
“你真沒辦法?”黃祖笑了起來,低聲說道:“據我所知,德珪你和明武公的面前紅人楊宏楊仲明,關係可不一般啊。還有,我還聽說,陶公軍中的少年新銳楊證楊淮清,對你也是執晚輩禮,有他們在,你還用得著害怕劉琦?”
“彼此彼此。”蔡瑁也是微笑,低聲說道:“黃老將軍你的同族晚輩裡,還不是有一位千金直接就嫁給了明武公?有這層關係,老將軍你又用得著害怕大公子?”
黃祖會意笑了,盤算了半晌後,黃祖忽然問道:“主公的病怎麼樣了?好轉些沒有?”
“更嚴重了。”蔡瑁答道:“聽醫官說,姐丈是憂慮成疾,如果戰局能夠好轉,姐丈的病情或許也能好轉,可如果戰局再這麼惡化下去,姐丈的病,或許就……。”
黃祖沉默了,又盤算了片刻,黃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德珪,有時候大公子為了個人私利,或許會向主公隱瞞戰情,我們這些荊州忠臣,卻不能僅僅只是考慮自己,主公的繼室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主母,要時常向主公稟報荊州戰況,不要讓大公子欺瞞了主公?”
蔡瑁的眼睛一亮,會意笑道:“老將軍放心,大公子他瞞不了姐丈。”(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 眾叛親離
因為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