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繼續留在洛陽,他麾下的隊伍……,只有不到千人撤回了函谷關……。”
曹老大的神情黯淡了。旁邊的程昱和毛玠等人卻是一起勃然大怒。紛紛怒道:“大膽魏種,竟敢如此忘恩負義!他難道忘了,當年是主公提拔他於微末,又是主公親自為他舉了孝廉!”
早就把魏種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的曹仁和滿寵低頭不語。曹老大卻突然自信的笑了起來。道:“誰都可能叛我。惟獨魏種不會叛我,他拒絕退往函谷關,肯定是為了要堅守洛陽。為我軍在函谷關和箕關佈置防禦爭取時間。”
“主公……。”滿寵顫抖著說道:“魏種在我軍使者面前表明了態度,說是他已經接受了陶賊麾下重臣陳群的勸說,決定將洛陽獻給陶應奸賊,只是看在過去的情面上,沒有為難我軍使者,也沒有追殺拒絕投降陶賊的我軍隊伍。”
“什麼?!”曹老大傻了眼睛,呆立在了當場,曹仁等人害怕曹老大氣出什麼好歹,忙一起開口詢問安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曹老大本想說幾句面子話,但嘴巴剛剛張開,曹老大卻又忍不住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還咳嗽得異常痛苦,曹仁和程昱等人忙為曹老大拍背,好不容易才替曹老大止住了這場咳嗽。
“我沒事,進關吧。”曹老大推開了詢問情況的曹仁等人,帶頭走進了潼關大門,儘管曹老大努力使自己的步伐鎮定,腰板挺直,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帶著無盡的蕭索與失落,彷彿在片刻之間,又一下子蒼老幾歲一般。
是夜,曹老大又將一個密封的木盒交給了曹仁,同樣是向曹仁囑咐說,等到徐州軍打到潼關城下再獨自一人開啟木盒,取出盒中手令按令行事。曹仁同樣是跪著接過木盒,然後疑惑的問道:“主公,如果陶應奸賊真能打到潼關城下,那你也該撤回潼關了,為什麼還要給末將這麼一道命令?”
“預備著吧。”曹老大露出了一些笑容,道:“潼關以東道路複雜,說不定陶賊會比我先到潼關。”
………………
九天後的洛陽,當徐州軍西征先鋒趙雲率軍一萬抵達洛陽城下時,早有準備的曹軍洛陽令魏種果然開啟了城門,率領城中守軍向趙雲隊伍投降,徐州軍接管洛陽城防,繳獲城中所有錢糧儲備——也是少得十分可憐的錢糧儲備,趙雲依令善待魏種等一干降軍將士,嚴格約束隊伍不許騷擾百姓。同日,曹老大率領的曹軍主力也抵達了函谷關,與徐州軍先鋒相距已然不到八十里。
又給了五天,陶副主任親自率領的西征主力抵達洛陽,陶副主任封魏種為魯國相,賞賜極厚,又令趙雲率軍先行趕往函谷關以東三十里處下寨。同日,臧霸率領的徐州軍偏師也順利抵達軹縣,距離箕關僅六十里,陶副主任令人渡河傳令,令臧霸暫做休整,三日後再發起攻打箕關的戰事。
還是同日,曹清寫給曹老大的勸降書信也被送到函谷關中,但曹老大僅僅只是端詳了女兒在信袋上的字跡,然後就把女兒的書信原封不動的投入火盆內焚燬,最後曹老大向徐州軍使者說道:“回去告訴陶應奸賊,想要我的命,容易,我的腦袋就在潼關城中等他來拿。想要我投降,做夢!滾!”
至此,曹陶兩軍的決戰之勢已然完成全面佈局,徐州軍這邊,陶副主任親率主力大軍屯於黃河以南的洛陽一帶,除去用來押糧和保護糧道的隊伍,準備用來攻打函谷關的作戰隊伍超過七萬。偏師臧霸這邊,因為糧道盡在控制中,還有幷州隊伍提供後勤保證,所以臧霸軍隊伍最多可以投入四萬左右的兵力用於作戰——當然,偏師的戰鬥力自然不可能及得上陶副主任親自率領的主力軍隊。
曹軍這邊,因為魏種的突然叛變,預計用於戰場的四萬曹軍實際上只有三萬六千左右可用,別無選擇的曹老大也只能是臨時調整策略,命令妹夫任峻與毛玠率軍八千堅守箕關天險,只守關隘不許出戰,自率兩萬八千主力守衛函谷關,伺機與徐州軍主力決戰,鍾繇留守弘農,裴茂守河東,兵力戰力方面雖然完全處於下風,卻又佔了絕對地利。一場腥風血雨的宿命之戰,也即將在中原兩大雄關函谷關與箕關土地上展開。
注:常看純潔狼胡咧咧的朋友們可能會奇怪,陶副主任和臧霸駐紮在了黃河的南北兩岸,難道就不怕曹老大挖開了黃河水淹徐州軍嗎?這裡解釋一下,黃河的河道在河南孟津以西被夾束于山谷之間,河面低於地面,自古以來就沒有大的變化,即便黃河改道,黃泛區最往西也只能波及到孟津以東的鄭州和新鄉一帶,陶副主任駐紮的洛陽和臧霸駐紮的軹縣都位於孟津以西,同時陶副主任的糧道是從許昌到洛陽的南北走向,臧霸的糧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