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公之名,揚言一旦失敗必然軍法從事!
至於之前就已經派去攻打官渡曹營的張郃和高覽等人,鑑於張郃以區區一介武將就敢與自己這個臨時首席軍師爭論戰術安排——更可惡的是張郃還證明他才是對的,郭圖先生是錯的,所以郭圖先生對張郃和高覽就更用客氣了。拿著雞毛當令箭遣使知會張郃和高覽二將,要求張高二將務必著酉時前攻破曹營,否則一律斬首問罪!
袁譚公子也好不到那裡。乘著大袁三公昏迷不醒的良機,以袁軍幕府長史職位隨軍出征的袁譚公子乘著安排防務的機會,把**、韓松和應覬等大袁三公的心腹衛士首領都驅逐出了大袁三公的寢帳,取而代之為自己的心腹親信。甚至就連大袁三公最信任的衛士長陶升,也被袁譚公子藉口保護寢帳,被驅逐到了帳外去守營門。
面對著袁譚公子倒行逆施的命令。**和韓松等人位卑職微敢怒而不敢言,曾經救過在張燕之亂中救過大袁三公全家婦孺老幼性命的袁軍建義中郎將陶升卻絲毫不肯退讓,也是藉口大袁三公曾有嚴令不許自己離開大袁三公十步之外,與袁譚公子據理力爭,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大袁三公寢帳,與袁譚公子吵得是不可開交,不管袁譚公子如何威逼恐嚇都不肯離開大袁三公身邊。
陶升與袁譚公子的爭執最終在沮授的勸解下以各讓一步結束。陶升同意沮授的建議留在寢帳門前守衛,同樣被陶升救過性命的袁譚公子也不敢太露骨,被迫答應了讓陶升負責寢帳帳門的防衛。而沮授也藉著這個機會,私下裡取得了陶升的同意,把自己的親兒沮鵠也安插進了大袁三公衛隊。與陶升輪流保護大袁三公的寢帳安全,沮授本人則親自侍侯在了大袁三公的身旁,不管是湯藥還是飲水,沮授都要求衛士和侍從先服試毒,然後自己再親自為大袁三公試毒,最後才喂大袁三公服下,袁譚公子對此恨之入骨,但也無可奈何。
嚴重的內耗坑苦了在外征戰的袁紹軍隊伍,不管是沮授還是袁譚和郭圖都只顧著內耗,全然沒有想過派出輕騎搜尋攔截偷襲烏巢後收兵回營的曹軍隊伍,更沒有命令已經抵達烏巢的文丑和韓猛隊伍全力搜捕追殺曹軍疲憊之師,不僅給了油盡燈枯的曹老大隊伍順利撤回官渡的機會,也讓文丑和韓猛率領的袁軍輕騎隊伍在烏巢完全是無所適從,不知道是該全力搜殺曹軍隊伍,還是該收兵回營還是原地待命?所以文丑和韓猛率領的兩萬精銳騎兵也只能是草草搜查了周邊,然後留在了原地等待命令了事。
被坑得最苦的還是張郃和高覽的隊伍,他們率領的步兵隊伍剛開始攻打曹營就遭到了曹軍的伏擊,死傷慘重後好不容易殺出了曹軍的包圍,結果卻連水都沒喝上一口飯沒吃上一口,勒令繼續攻打工事堅固異常的曹軍官渡營寨,張郃和高覽無奈,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率軍重新上前,與躲進了堅壁高壘後的曹軍浴血奮戰。其後袁軍主力大營雖然數次派來援軍,但這些援軍不是難以派上用場的二線輔兵,就是袁譚和郭圖借刀殺人派來的袁尚公子隊伍,統兵將領沒有一個願意白白送死,全都是儲存實力虛與委蛇,所以始終頂在最前方的還是可憐的張郃與高覽兩位將軍,還有和他們一樣倒黴的本部隊伍。
在此期間,烏巢失守的訊息還傳到了官渡戰場上,導致曹軍隊伍士氣大振,士卒拼殺更加賣命,袁紹軍隊伍則軍心動搖,士氣崩潰,不僅更加無力攻破官渡堅營,還被率領五百死士出營的夏侯惇一個反衝鋒殺得大亂,被迫退後五里重新整理隊伍。也就在這時候,郭圖假借大袁三公之名頒佈的死命令,也同時送抵到了張郃和高覽軍前。
“酉時前攻破曹營?!”脾氣相對比較暴躁的高覽怒吼出聲,大吼道:“只剩下不到一個時辰了,你叫我們怎麼攻破曹營?”
“將軍恕罪,這不是小人所能回答的問題。”郭圖派來的使者也不是很有禮貌,很是傲慢的說道:“總之這是主公的命令,酉時前攻不下曹賊營寨,就要拿二位將軍的首級是問!”
“匹夫!受死!”
高覽忍無可忍,忽然抬手一槍正中報信使者,叫郭圖假借大袁三公派來的使者一槍刺死,那邊的張郃大驚,跳起來驚問高覽為何如此時,高覽怒不可遏的大吼道:“三十萬大軍攻了兩個月,都攻不破官渡的曹軍營寨,竟然要我們在一個時辰內拿下,還說什麼拿不下就拿我們的首級問罪!袁紹匹夫如此不恤將士,吾等還為他賣命做甚?與其坐而待斃,不如去投曹操,博一個蔭妻封子,朝廷爵位!”
張郃臉上陰晴變化,很快也舉槍大吼道:“將士們,袁紹慣聽讒言,任人唯親,賞罰不明,刻薄寡恩,如今烏巢已然陷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