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機會整治袁尚的人,原來是這樣啊。”郭圖先生不僅沒懂袁譚公子的意思,還頗有些不滿的說道:“公子先別想那麼遠了,主公只是氣急攻心暫時昏迷而已,不礙性命的,公子應該還是抓住這個機會,先把隊伍裡的袁尚黨羽儘量除掉些吧。”
“可如果父親一病不起呢?”袁譚公子忽然把語氣加重,陰陰的假設道:“或者說,如果父親的病情突然加重,就此……病故的話,吾可能自領冀州之主?”
“不可……。”頭搖到一半時,郭圖先生終於醒悟了過來,臉色也頓時為之大變,低聲驚呼道:“公子,難道你……?”
袁譚公子不說話了,目光陰冷的只是看著郭圖,郭圖更是慌亂,趕緊把袁譚公子拉得距離大袁三公的寢帳更遠一些。然後更加壓低聲音的驚呼道:“公子,你瘋了?他可是你的父親!”
“父親又算得了什麼?”袁譚公子低聲獰笑道:“就我所知,在西方萬里之外的大秦國中。有一個王子為了皇位,不但殺了他的父親,還在他們的皇城入口玄武門殺了他所有的兄弟姐妹,一舉拿下了皇位。還成為了一代明君,名垂千古!”
郭圖先生開始顫抖了,雖說郭圖先生也聽說過幾個春秋戰國時代的政變故事。但是象李世民這麼狠的手段郭圖先生還真是聞所未聞過,加之大袁三公的寢帳就近在咫尺,郭圖先生想到袁譚公子準備要乾的事,難免顫抖得更是厲害,也緊張得都忘記了如何思考回答袁譚公子的問題。
見郭圖先生顫抖著半天不說話,袁譚公子有些惱怒,低聲喝道:“還沒動手。有什麼可怕的?我現在只是問你,如果父親一病不起,我以長子身份繼承三十萬大軍的指揮權,可能成為冀幽並青四州之主?!”
“恐……,恐怕很難。”郭圖終於反應了過來。低聲勸道:“大公子千萬不要急於求成,且不說大公子目前威信未立,人心未附,自立未主恐眾人不服,單說眼下的情況也不容許公子這麼做。如今曹操大敵當前,我軍烏巢屯糧被焚,軍心正是慌亂之時,如果主公再出什麼意外,那麼軍心士氣必然崩潰,也必然慘敗於曹操之手,所以大公子就算坐上了主公的位置,也沒有絲毫的意義,反過來還要替別人背黑鍋而已。”
說到這,郭圖又趕緊補充道:“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我三十萬大軍能全身而歸,大公子你提兵回冀州也不是袁尚的對手,一是我軍之中袁尚黨羽仍然眾多,二是冀幽青並四州幾十萬兵馬尚存,三是我軍糧草被焚,袁尚和審配等人甚至都不必動手,只需切斷我軍糧草供應,不出數日,我軍便不戰自潰矣!”
聽到郭圖這番勸說,袁譚本就陰鷲的臉皮難免更是陰沉了,熟知他性格的郭圖也怕袁譚犯糊塗,忙又說道:“公子,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乘機攻破曹賊官渡大營,倘若此事能夠成功,那麼我軍所有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公子不僅能夠建立崇高威信,再想做其他的事,也可以後顧無憂了。”
袁譚公子仔細一想也是,眼下大敵當前,這時候發動官渡之變也只會白白便宜曹老大,但如果幹掉了曹老大的官渡大營,那麼不僅可以幫助自己在軍中樹立巨大威信,更可以使自己的官渡之變徹底的後顧無憂,甚至可以憑藉兗州為基地與手握冀州後方的死對頭三弟對抗。所以袁譚公子思慮再三後,終於還是接受了郭圖的難得良言勸諫,點頭道:“就依公則之言,先以攻破官渡為上,官渡大營的事公則斷之,營內之事吾自理。”
“諾。”正擔心袁譚公子不聽勸說的郭圖先生鬆了口氣,趕緊拱手答應,又不放心的叮囑道:“大公子,悠著點,有些特別敏感的事千萬要小心,主公病得不算重,隨時可能醒來,做得太過了的話,主公一旦突然醒來發現,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知道。”袁譚公子不耐煩的揮手,也是叮囑道:“抓住機會,除了拿下官渡的話,儘可能把袁尚那幫人送上天。”
郭圖再次抱拳唱諾,又和袁譚公子低聲商量了一些細節,然後便與袁譚公子各自分頭行事而去。然而郭袁兩人剛剛散開不久,不遠處的小帳之後,也站出了冀州監軍沮授的身影,沮授先是看看匆匆趕往大帳的郭圖,又看看大步走進大袁三公寢帳的袁譚公子,若有所思,還用力的攥了攥拳頭。
先來看看郭圖這邊的情況吧,儘管郭圖先生一再勸說袁譚公子做事要有分寸,可是調派援軍攻打官渡這方面,郭圖先生下手卻絲毫不留情面,除了把馬延、韓定和張顗等袁尚公子的黨羽派去官渡增援外,也把曾經得罪過自己的冀州軍將領儘可能的派去了官渡當炮灰,要求他們不惜代價的拿下曹軍官渡大營,並假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