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把那乾瘦年輕人的拜帖呈到了楊松的面前,說是有楊松的遠房親戚來訪,心情正不好的楊松看了拜帖頓時大怒,咆哮道:“胡說八道!本大人是漢中楊氏,他是淮南楊氏,漢中和淮南隔著幾千裡,怎麼可能沾親帶故?叫他滾!”
“對,叫他滾!”楊柏也怒道:“兄長早有命令,凡是有自稱我們楊家親戚來訪的,就一定是來借錢借糧的,一律不準帶進府中!這道命令,難道你忘了?!”
“大人,將軍。”收過賄賂的門子怯生生說道:“他好象不是來借錢借糧的,穿得比大人你們還要體面富貴,還帶著一口大箱子,那口箱子要四個壯漢才能抬動。哦,對了,他的馬車上駕的馬,還是大宛良馬,金絲馬鞍。”
“咦?”楊松眼睛一亮,忙一拍額頭說道:“想起來,我們楊家祖上,好象在淮南那邊是有一支旁系,莫非是那支旁系的後人來認親了?快請進,快請他進來。”
門子歡天喜地的唱諾而去,楊柏則滿臉狐疑的向楊松問道:“兄長,我們家祖上,幾時在淮南那邊有旁系了?”
“管他!先見了再說,這麼有錢的賢侄,說不定真和我們楊家沾親!”(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二章 驅虎吞狼
和楊府門子的描述一樣,咱們的楊證楊大少爺貌不驚人——又幹又瘦相貌猥瑣和他爹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造出來的,但是在穿著打扮方面,楊大少爺就非同凡人了,蜀錦的直裾大袖翩翩,盤領繡邊,微微露出內裡穿的絲質內衣,華貴但絕不花哨,羅綢緄袴,緞帶嵌玉,所繫之彩綬玉佩樣樣不是凡物,獨梁進賢冠漆得錚亮,不大不小明顯是量頭訂做,就連雲頭靴上都用金線繡著精美花紋,一身打扮少說也價值好幾千錢,絕非尋常富戶人家所能承擔得起。
更讓楊松和楊柏兄弟刮目相看的,還是楊大少爺舉手投足間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既文質彬彬,又尊貴典雅,順便的伸伸手抬抬腿,就能讓人隔著幾里地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貴公子味道,楊松和楊柏兄弟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可即便是在號稱天府之國的益州境內,楊家兄弟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氣質有風度的富家公子。
還有讓楊家兄弟滿意的地方,如此氣質高貴的楊大少爺進得堂來,只在堂裡掃了一眼,馬上就恭恭敬敬的到了楊松面前雙膝跪下,鄭重叩首,彬彬有禮的說道:“小侄楊證,拜見同宗叔父,叔父金安。”
說完了,楊證又跪著轉了一下身體,又向楊柏也是一個頭紮下去,更加恭敬的說道:“如果小侄所料不差的話,這位一定是楊柏二叔父吧?小侄楊證,拜見同宗二叔夫。二叔父金安。”
楊證如此有禮貌,一見面就磕頭自稱晚輩,還一看不是來打秋風向親戚借貸的,楊松和楊柏兄弟當然是萬分滿意,一起離席聯手攙起楊證,很是好奇的問道:“賢侄,你到底是來自那裡?家居何處?與我們漢中楊氏到底是什麼關係?”
“二位叔父恕罪,小侄粗疏,居然忘了自報家門。”楊證道歉,又磕頭說道:“啟稟二位叔父。小侄姓楊名證。字淮清,託父親福廕,被朝廷封為了梁丘亭侯……。”
“你已經有爵位了?”楊松大吃一驚,趕緊打斷問道。
“稟叔父。小侄才薄。本不應受封。”楊證很謙虛的說道:“只因小侄的父親舒城侯楊仲明追隨本朝太尉明武公。屢立功勳,明武公為彰家父之功,奏請朝廷蔭惠小侄為梁丘亭侯。”
“舒城侯楊仲明?”楊松又是一驚。忙問道:“賢侄,你的父親,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州前長史、尚書僕射、當朝陶太尉明武公的麾下重臣楊宏楊仲明?”
“正是。”楊證點頭,恭敬說道:“家父對言道,淮南楊氏現今雖然發達,但富貴不能忘本,淮南楊氏本是源自漢中楊氏,武帝時有楊氏先人遷居淮南,落地生根,繁衍出現在的淮南楊氏,所以家父特命小侄不遠千里而來認祖歸宗,也順道拜會二位叔父,與二位叔父共敘同宗之誼。”
說著,楊證又恭恭敬敬的拿出了一本家譜和一份禮單,說道:“二位叔父,這是小侄的家譜抄本,請二位叔父過目。還有家父令小侄呈獻給二位叔父的微薄禮單,也請二位叔父過目。”
楊松兄弟當然不會急著去看家譜,而仔細一看楊證帶來的禮單時,楊松兄弟頓時就欣喜若狂了,原來咱們的楊大少爺給兩位叔父帶來的,竟然是夜明珠和貓眼各十粒,珍珠二百粒,玉壁十對,還有一斤重的金磚一百塊,四尺高的珊瑚一對與火燒不壞的火浣衫一套——價值又比劉皇叔和曹老大的禮物加一起還多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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