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面前多說好話,早日把沮縣駐軍增加到八千之數,結果楊松還沒有來得及把金珠逐個逐個的清點完畢,毛玠就來府邸門前就見了,給楊松帶來了一副黃金打造的掩心甲,還有曹老大從長安古墓裡挖來的玉壁十對,珍珠百粒,黃金白銀各二十斤——價值遠在劉皇叔的賄賂之上。
可想而知楊松看到曹老大豐富禮物時的精彩表情,一張胖臉笑得簡直連肥肉都在亂顫,手裡緊緊攥著白如羊脂的玉壁,嘴裡卻假惺惺的說道:“松與曹公素不相識,如何敢受他的大禮?太過了,曹公太過了。”
“楊公不必謙虛。”毛玠很有禮貌的說道:“我主曹公久聞楊公盛德。景仰已久,只恨無緣相見,前番兵進漢中,對楊公多有冒犯,我主心中實是愧疚,所以特派小人前來奉送薄禮,略表歉意。除此之外,我家主公還有一件小事相求,萬望楊公允諾,事成之後。我主必然還有謝禮。”
說罷。毛玠取出了曹老大的親筆書信,藉口劉皇叔曾經忘恩負義背叛曹老大,反覆無常不可相信,請求楊松出面收拾劉皇叔為曹老大消氣報仇。楊松見了書信大笑。不顧親兄弟楊柏在一旁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馬上就拍著胸口說道:“煩勞孝先先生回報曹公,請曹公放心靜侯佳音,不出數日。某自有良策奉報。”
因為早就打聽清楚了楊松收錢後必定辦事,從不賴帳信譽頗佳,毛玠聽了楊松的回答也是大喜,趕緊連連道謝,然後提出告辭,楊松又親自把毛玠送出大門不提。而出得門後,目前還與漢中軍處於敵對關係的毛玠也不敢在街上逗留,趕緊領著從人返回客棧,結果在即將走出楊松府所在的街道時,毛玠卻忽然停住腳步,扭頭回身去看與自己擦身而過的豪華馬車。
“大人,怎麼了?”旁邊的隨從低聲問道。
“沒什麼。”毛玠搖了搖頭,說道:“剛才那輛馬車裡,有一個年輕人探頭出來看我,我覺得有點面熟,好象在那裡見過,不過仔細一想,又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只是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象而已。”
說罷,毛玠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領著隨從匆匆回了客棧,但毛玠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與他熟人相貌有些相識的年輕人,又把腦袋探出了車廂,向馬車旁邊的隨從問道:“李叔,你肯定他就是曹賊的走狗毛玠毛孝先?”
“肯定。”那五十來歲的隨從點頭,答道:“小人隨少爺你的父親,與他見過很多次面,絕對不會認錯!還好,小人先看到了他,及時躲了起來,不然他也肯定能認出我!”
“還真是他。”那乾瘦的年輕人笑了,稍一盤算就吩咐道:“李叔,馬上派個人跟上他,查到他的落腳點,等我們辦完了事,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落腳,馬上就把他的身份和地點捅給張魯!”
“諾。”那隨從點頭,立即安排了一個從人去跟蹤毛玠,然後微笑說道:“大公子,你比你父親狠多了,難怪你父親會在主公面前極力舉薦於你,求主公派你來辦這件事。”
乾瘦年輕人得意笑了,那隨從則又在心裡嘀咕道:“貪汙方面也比你父親狠,你父親最多隻貪四成,你乾脆就貪一半。”
這時,這乾瘦年輕人的馬車,也已經來到楊松大人的府邸門前,乾瘦年輕人在被他稱為李叔的隨從攙扶下下車,先仔細整了整精美衣冠,然後才走到了楊府門前,先向門子抱拳行禮,道:“煩勞門官入內稟報楊公,就說有遠方親戚小輩千里來訪,叩請楊叔父接見,這是晚輩的拜帖,煩請門官代為傳遞。”
說著,乾瘦年輕人把拜帖和一枚玉佩一起塞進了門子手裡,動作的嫻熟程度也與他二十出頭的年紀極不相襯,而在那道拜帖上工整寫著這麼一行字——淮南宗侄楊證,百拜同宗叔父楊公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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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的楊松府大堂上,楊柏也正在埋怨兄長楊松的亂收賄賂,跺腳說道:“兄長,現在知道麻煩了吧?你剛剛才收了劉皇叔的禮物,答應給他增兵,馬上又收孟德公的禮物,答應替他置劉備於死地,如此自相矛盾,叫我們兄弟怎麼行事?你要是收了錢不辦事,看以後誰還敢給你送金子!”
楊松的神情也有些哭喪,沮喪著胖臉說道:“我剛才沒想到那麼多,只是看到曹公的豐厚禮物就答應了,壓根就沒想過這兩件事自相矛盾。這下麻煩了,難道要勸主公給劉皇叔增兵,然後再替孟德公譖殺劉皇叔?”
“兄長,你如果這麼做,主公會怪罪你見事不明,追究你勸說他給劉皇叔增兵的過失!”楊柏趕緊警告道。
楊松大人的表情更難看了一些,恰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