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認為自己是不慎遺落在馬車上或者翠紅樓,還派了人到馬車上尋找,又派人去翠紅樓問了下落,徹底的一無所獲後,劉琦才生出了一些疑心,又趕緊的來到了館驛與楊證見面,想看看自己的身份令牌是否就在楊證手裡。結果陳二卻按著楊證的吩咐告訴劉琦,說是楊證和李郎一大早就已經出城去黃家灣給黃碩遞送家書去了,劉琦聞言大怒,先是把監視不力的偷懶眼線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然後又立即派人去黃家灣尋找楊證的下落。
劉琦派人去黃家灣尋找楊證當然也是一無所獲,得知訊息後大惑不解的劉琦趕緊派人四處尋找時,楊府老家人陳二也開始鬧騰了,一邊跑到襄陽官府報告楊證失蹤,一邊又到了蔡瑁的府上報告此事,把蔡瑁和蔡隕也拉下了水來攙和這件事,分散劉琦的注意力,結果恨劉琦恨得蛋疼的蔡瑁兄弟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趕緊跳了出來把事情搞大,要求盛劉表詳查朝廷使者失蹤案——也順便調查楊證與劉琦在翠紅樓發生的事。
順便說一句,心細如髮的楊證少爺還給陳二佈置了一套備用方案,那就是如果荊州軍一旦發現楊證是逃出了襄陽城,陳二就得向劉琦交代說楊證回了宛城,聲東擊西把劉琦的注意力吸引到南陽境內。結果還好,陳二沒用上這套他怎麼都得吃點苦頭的備用方案。
對劉琦而言也還好,陳二等隨從一口咬定的是楊證自行出的城,又有翠紅樓的**女證明劉琦一直在與楊證稱兄道弟,還準備把兩個當紅**女贖給楊證為妾,所以蔡瑁兄弟倒也沒能栽贓他殺害楊證,只是逼著劉表下令嚴查此事了事。結果陳二等楊證隨從順利離開襄陽,劉琦也在確認楊證失蹤的第二天,急匆匆回了夏口主持東征大計。
當然了,已經徹底被楊長史帶壞的劉琦,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好師弟楊證是在扮豬吃老虎,發現自己企圖偷襲柴桑後,先騙得自己掉以輕心然後乘機逃出襄陽報信,但劉琦對此絲毫不懼,只是心裡冷哼道:“楊證匹夫,就算你去報信吧,南面漢水航路盡是關卡。你過不去,往北面回許昌報信,等許昌把訊息送到柴桑,黃花菜都涼透了!而且就算你能把訊息及時送到柴桑,你也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出兵柴桑時,會有什麼樣的援軍站出來接應我們!”
………………
在沙場摸打滾爬了三十多年的老兵油子李郎,一向都很為自己的處變不驚與機靈乖巧而自豪,可是到了陪同楊證千里穿梭敵佔區南下報警的時候,李郎就發現自己的這點自豪已經徹底不存在了。因為楊證在與他穿行敵佔區時。竟然表現得比他更機靈更油滑,也更鎮定自若,也讓李郎益發的懷疑楊證到底是不是楊長史的種——在敵人的刀槍面前,楊證的表現比他老爸楊長史強得簡直就是太多了。
和劉琦得意的一樣。從襄陽到夏口的漢水航道上。那確實是三里一關五里一卡。荊州軍把守得十分嚴密,常常是走不了多遠就有荊州士兵登船檢查,結果楊證楞是一面偷來的令牌和一道偽造的手令。還有自己那惟妙惟肖的威嚴氣質,把登船檢查的荊州士兵唬得一楞一楞,趕緊讓路放行還提供各種方便,結果就連李郎僱傭的船家都說沾了楊證的光,自己在漢水上跑了幾十年船運,就從沒這麼順利的南下過。
這還不算,楊證還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船到章山後為了謹慎起見,楊證又給了原先僱傭的船家一筆訂金,讓他在章山碼頭等待自己三天,裝出自己是在章山辦事的模樣,然後帶著李郎悄悄換了一條模樣完全不一樣的民船,繼續南下夏口,避免後面有追兵從關卡中知道自己的船隻模樣緊追不捨,也順便攪亂追兵視線。李郎對此欽佩得五體投地,連誇就連楊長史都沒楊證這樣的心機。
最危險還是夏口,超過七成的荊州水師已經基本集結在夏口水面,六千多條荊州水師船隻在江面上來往不絕,密集得如同過江之鯽,簡直是連一隻蒼蠅都難飛過去,同時還禁止民船通航,很多來自江陵和襄陽的水師船隻也根本不認劉琦的手令,李郎一度勸說楊證舍船登陸,從陸路繞過夏口繼續南下。結果楊證卻毅然命令僱傭船隻駛向劉琦控制的江夏水寨,大模大樣的向一名劉琦部將出示了偽造手令與劉琦令牌,要求那名劉琦部將幫助自己透過夏口。
那一刻也是楊證和李郎這次千里報警的最危險時刻,饒是李郎也算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無數次了,也緊張得冷汗幾乎把內衣溼透,楊證卻鎮定的用一口淮南口音向那劉琦部將說道:“將軍,事關重大,大公子再三交代,絕對不能讓蔡中、蔡和、張允知道這件事,事後我會向大公子給你請功。”
楊證的演技最終還是騙過那名劉琦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