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厚道人,忠厚老實,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忠厚老實?元方,你實在太小看仲明先生毀人不倦的本領了。”陶副主任大笑,道:“張羨之亂時,劉琦乘著黃祖率軍平叛的機會,把江夏駐軍的許多幹將拉到了他的身邊,一邊排除異己一邊大肆提拔心腹親信,導致黃祖平叛成功後在江夏就沒有立足之地,只能是北上來南陽駐軍,如果這也叫忠厚老實,那天下就沒有爭權奪利的宵小之輩了。”
“這倒也是,從劉琦公子的前後行為來看,劉琦公子這幾年確實變了許多。”陳應仔細一想後點了點頭,道:“比方說大耳賊這件事,主公讓劉琦公子想辦法在牢中殺之,要換以前劉琦肯定毫不猶豫的做了,可是這次劉琦不僅藉口無力左右襄陽城內事務拒絕行事,不肯為我軍冒這個險,還求劉表把在葉縣之戰中表現突出的黃忠調到了江夏,到他麾下聽用,這樣的行為,確實不象是一位忠厚之人的行事作風。”
“所以說楊宏那傢伙毀人不倦,和劉琦相處才幾天時間,楞是把一個老實孩子給調教成了奸猾小人,這手段簡直連我都佩服。”陶副主任點頭,又嘆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劉琦再這麼成長下去,劉表又真把荊州傳給了劉琦,以後我們再想拿荊州就難了。”
陳應也是嗟嘆,忽然又心中一動,忙道:“主公,既然如此,我們是否該適當向蔡瑁、黃祖示好,重新和蔡瑁、黃祖把關係走近一些,必要時刻,可以利用他們收拾劉琦?”
陶副主任猛的抬頭,逼視陳應,陳應有些心虛,忙道:“主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如果不對,我收回剛才的話。”
陶副主任揮手搖頭,並不說話,只是心裡繼續盤算。恰在此時,門外進來了一名衛士,將一道書信呈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寄書人還不是別人,恰好就是陶副主任和陳應剛剛才提到的劉琦公子,開啟了書信匆匆看了一遍後,陶副主任立即下定了決心,向陳應說道:“元方,你剛才的提議很有道理,在荊州問題上,我們是得做好兩手準備,必須得向蔡瑁、黃祖適當示好,改善關係了。”
“為何?”陳應先是一楞,然後同樣已經被陶副主任帶壞了不少的陳應也反應過來,驚訝道:“主公,莫非劉琦公子,是想讓主公務必要堅持把劉琮帶到許昌為質?”
陶副主任苦笑著點點頭,然後吩咐道:“給留守宛城的劉曄和徐晃去道書信。讓他們把黃射送到涅陽來,記住寫明要好生照顧,不得虐待。”
“明白。”陳應點頭,又道:“主公,應認為最好再給黃射表一個官職爵號,給黃祖父子一點驚喜。”
陶副主任放聲大笑,道:“元方,你也被毀了,以前你剛到我身邊時,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問。現在,我才提一個頭,你馬上就知道我要怎麼做了。看來,我們的隊伍還真是一口大染缸啊。不管多忠厚老實的人進來。都得被跟著帶壞啊。”
………………
幾天後。更加重要的鄴城戰場上,袁譚公子也打了一個決定性的大勝仗。
袁譚軍的勝利經過是這樣的,圍攻鄴城將近兩月。袁譚軍始終都是拿鄴城的堅固城防毫無辦法,多次攻城都被袁尚軍擊退,情急無奈之下,袁譚公子自己琢磨出了一條破敵之計,故意放出風聲,說是徐州軍出兵河內威脅上黨,然後下令退兵返回壺關,還一把火燒了屯駐的營地,裝出急匆匆退回上黨的模樣,實際上則是在道路狹窄處佈置伏兵,引誘三弟領兵來追。
袁尚公子果然中計,不僅立即出兵追殺,還是親自率軍追擊,審配雖然力勸袁尚慎重行事,待到確認了徐州軍真的出兵河內再說,但是恨兄長恨得蛋疼的袁尚公子不肯聽,擔心貽誤戰機堅持出兵,結果出城向西追了不到五十里,袁尚隊伍就遭到了袁譚軍伏兵的襲擊,措手不及的在狹窄道路上遭到慘敗,被迫率軍退回鄴城。
好不容易把該死兄弟騙出了城,袁譚公子當然是說什麼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了,不僅親自率軍追擊不放,還派出一隊騎兵去堵鄴城城門,結果高幹率領的幷州騎兵也很爭氣,成功搶在袁尚軍敗兵回城前趕到鄴城,逼著審配關閉城門斷絕袁尚歸路,袁尚敗至鄴城時袁譚軍主力也隨之追至,審配被迫無奈,只得硬著頭皮開啟了南門,冒險讓袁尚軍回城。
審配這次賭博還是賭輸了城門開啟後,袁尚雖然帶著一些敗兵回到了城中,但是一部分袁譚軍也乘機殺進了城內,殺人放火製造混亂。與此同時,見形勢危急,鄴城的西門守將馮禮貪生怕死,也開啟了鄴城西門放袁譚軍入城,袁尚軍也立即大勢頓去,被迫只能是開啟鄴城東門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