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當然怕。”蔡瑁坦然承認,然後又嘆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姐丈他已經指定了劉琦繼位,我再害怕又有什麼用?”
“你真沒辦法?”黃祖笑了起來,低聲說道:“據我所知,德珪你和明武公的面前紅人楊宏楊仲明,關係可不一般啊。還有,我還聽說,陶公軍中的少年新銳楊證楊淮清,對你也是執晚輩禮,有他們在,你還用得著害怕劉琦?”
“彼此彼此。”蔡瑁也是微笑,低聲說道:“黃老將軍你的同族晚輩裡,還不是有一位千金直接就嫁給了明武公?有這層關係,老將軍你又用得著害怕大公子?”
黃祖會意笑了,盤算了半晌後,黃祖忽然問道:“主公的病怎麼樣了?好轉些沒有?”
“更嚴重了。”蔡瑁答道:“聽醫官說,姐丈是憂慮成疾,如果戰局能夠好轉,姐丈的病情或許也能好轉,可如果戰局再這麼惡化下去,姐丈的病,或許就……。”
黃祖沉默了,又盤算了片刻,黃祖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德珪,有時候大公子為了個人私利,或許會向主公隱瞞戰情,我們這些荊州忠臣,卻不能僅僅只是考慮自己,主公的繼室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主母,要時常向主公稟報荊州戰況,不要讓大公子欺瞞了主公?”
蔡瑁的眼睛一亮,會意笑道:“老將軍放心,大公子他瞞不了姐丈。”(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 眾叛親離
因為劉表還活著,黃祖、蔡瑁與劉琦彼此之間再是互相不滿,也沒有立即的翻臉成仇,只是彼此都把對對方的不滿怨恨深藏心底,等待將來有機會時再老帳新帳一起清算,所以黃祖撤回了漢水南岸後,劉琦沒有追究黃祖撤退行動指揮不力的責任,黃祖也沒糾纏劉琦此前拒絕自己撤過漢水這件事,心照不宣的暫時相安無事。
黃祖也撤過了漢水,荊州軍在漢水北岸再沒有了一塊立足之地,擺在荊州軍面前的最大難題,也就是如何守住漢水這條防線了。劉琦和蒯家兄弟透過斥候偵察判斷,一致認定徐州軍很可能選擇在襄陽以西的漢水上游渡河,便佈置了兩個防禦戰術,一是命令黃祖率軍屯駐襄陽西部的阿頭山,全力防備徐州軍從山下水緩處渡河,二是命令蔡瑁把水師一分為二,一部屯駐襄陽城外的水寨,防範徐州軍的渡船從淯水轉入漢水,一部西進到襄陽以西漢水南岸的山都城外屯紮,以便隨時順流而下,攻擊徐州軍的浮橋或者渡船。
黃祖一聲不吭的接過了劉琦的命令,因為劉琦又把襄陽戰場上一半的陸地兵力一萬六千餘人交給了黃祖,黃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抓住兵權的機會。不願分散手中力量的蔡瑁卻堅決不肯領命,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劉琦開炮,“大公子,你到底會不會打仗?水戰最忌分兵的道理,你不懂也就算了,袁術軍的陳芬水師是怎麼全軍覆沒的。你總該聽說過吧?如果陶賊在上游修建了一道水柵,我們的水師豈不是要被敵人給各個擊破?”
“陶賊在這一帶的水面力量十分薄弱,又還沒有開始修建水柵。”劉琦強忍怒氣說道:“只要陶賊修建水柵,我們的水師馬上出擊破壞阻攔不就行了?”
“那我們的水師怎麼對付陶賊的發石機?!”蔡瑁大吼說道:“陶賊的發石機,只要有一塊石頭打實了,就能幹掉我們一條戰船!難道你要拿我們荊州一條戰船的將士,去換一根陶賊隊伍釘在河裡的木頭麼?!”
“那你不會到徐州賊軍發石機打不到的地方,用箭射?”劉琦忍無可忍的大吼了起來。
“就算這樣可以遲滯敵人修建水柵,也不能分兵!”蔡瑁咆哮得更大聲,“我們的水師已經被你敗光了一大半。又被你分走了一半。現在還要我再分一半,敵人發起水戰時,水師怎麼抵擋?!”
聽蔡瑁提起柴桑舊事,劉琦本就鐵青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勃然變色道:“分兵是我的軍令。難道你想違抗軍令?!”
“為了水師將士。為了荊州,我只遵從正確的軍令,不聽紙上談兵的亂令!”蔡瑁傲然答道。
劉琦更是大怒。剛大喝了一聲將當眾違抗軍令的蔡瑁拿下,那邊蒯越已經趕緊站了出來,一邊拉住劉琦殺雞抹脖子的使眼色,一邊說些大敵當前應該齊心協力之類的廢話套話,力勸劉琦和蔡瑁冷靜下來重新商量。劉琦也知道蔡瑁在荊州軍隊中的分量,明白這時候絕不能與蔡瑁徹底翻臉,在蒯越眼色示意下冷靜下來,就著蒯越鋪墊的臺階做出讓步,蔡瑁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和劉琦死抗到底,便也強忍下了這口怒氣,不再與劉琦當眾頂撞,但還是堅定拒絕分兵。
蒯越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