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和高覽也一起開口相勸,可是他們的說詞還沒有說完,袁軍陣中已然響起了咱們楊長史的怒吼聲音,“曹阿瞞,汝這欺世盜名的奸賊詐徒,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汝是何人,旁人不知,我最清楚!”
關係到自己的舒縣封地,也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楊長史徹底急了,顧不得徐州軍隊目前與曹軍暗底裡實際通好,直接就拍馬衝進了陣中,遠遠就大吼大叫道:“麴義將軍,沮授先生,休得聽曹操奸賊花言巧語,汝等若是降曹,必然自取其禍,悔之莫及!”
“楊宏?!”曹老大終於認出了楊長史,也頓時大怒道:“楊仲明,汝這卑鄙小人,來此作甚?”
“當然是來救麴義將軍和沮授先生!”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咱們楊長史的正常腦細胞總能壓過酒色細胞一頭,這次也不例外,拍馬衝到了麴義和沮授身邊後,楊長史飛快的向麴義和沮授抱拳說道:“麴將軍,公與先生,曹孟德勸你們歸降於他。在下楊宏身為外人,不敢插嘴反對,不過在二位做出決定前。在下想先請二位聽一個小故事!”
“什麼故事?汝是何人?”四十來歲的麴義疑惑反問道。
沮授在旁邊飛快的給麴義介紹了楊長史的身份和來歷,然後對大袁三公忠心不二的沮授又飛快說道:“仲明先生,你有什麼故事,就儘管說吧。授與麴將軍定當洗耳恭聽。”
“是一個關於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故事。”楊長史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曹老大變了臉色,然後楊長史飛快笑道:“在十年前,有一個奸賊在洛陽犯了事被朝廷通緝。逃出洛陽到了中牟,被中牟縣令拿住後,奸賊用花言巧語騙了中牟縣令,不僅沒有讓中牟縣令殺了他,還騙得中牟縣令棄官隨他遠走天涯。”
“然後呢,那奸賊帶著中牟縣令逃到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家中,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出門沽酒。讓家人殺豬款待奸賊和中牟縣令,那奸賊聽到磨刀聲以為是父親的結義兄弟想要殺他,就先下手為強殺了他父親結義兄弟的全家,然後又帶著中牟縣令逃走,在路上遇到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沽酒而回。因為害怕暴露行蹤,就一刀又殺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中牟縣令指責他不該濫殺無辜,那奸賊就說了這麼一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好,我說完了。”
聽楊長史飛快說完了這個小故事,曹老大的黑臉幾乎都成了鐵青色,怒瞪著楊長史眼中幾乎噴火,嚇得素來膽小的楊長史趕緊縮頭,不敢與曹老大對視。旁邊的麴義、張郃和高覽則滿頭霧水,不懂這故事說的是誰,是什麼意思?惟有沮授察言觀色,又細一回憶,驚叫道:“十年前棄官而逃的中牟縣令?莫非是陳宮陳公臺乎?!”
“公與先生高明,就是陳公臺。”楊長史點頭,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對了,差點忘了,那位中牟縣令,最後也是死在了被他救過性命的那個奸賊手裡。”
沮授頓時笑了,曹老大卻忍無可忍了,猛的拔劍在手,嚇得楊長史趕緊退後,大聲道:“孟德公,我可沒有說你的名字,你難道想不打自招?”
“什麼意思?”麴義終於醒悟了過來,疑惑道:“那個恩將仇報、狠毒無情的奸賊?莫非是說……。”
麴義也沒有說出曹老大的名字,但眼睛卻已經直挺挺的看向了曹老大,對面兩旁的張郃和高覽也是滿臉驚疑的偷看曹老大,心驚膽戰卻不敢言語,惟有沮授是大笑說道:“孟德公,想不到你竟然還幹出過這樣的漂亮事,真是讓人欽佩,讓人欽佩!”
“那是陳公臺謠言詆譭!是呂伯奢的兒子企圖謀我,我才不得已殺之!”曹老大心虛的大吼了一句,間接的承認了楊長史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沮授再次大笑,拍著旁邊的麴義笑道:“先登將軍,看來你不光得考慮千古罵名的問題了,也得考慮一下屈膝之後的性命問題了,不分青紅皂白,連自己的長輩全家都下得了手,將軍若是歸降了他,下場如何,將軍可是要掂量清楚。”
麴義不說話了,曹老大那邊卻恨不得把沮授當場掐死,把楊長史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努力壓住了胸中怒氣後,曹老大放緩聲氣向麴義說道:“先登將軍,閒話多說無益,我也直說了,眼下貴軍的情況將軍十分清楚,袁紹主力已然被我全殲,將軍深陷重圍已成孤軍,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袁紹又不識人才,賞罰不明……。”
“先登將軍,孟德公這話說得太對了。”楊長史接過話頭,飛快說道:“將軍困守濟陽孤城,糧少援絕,如何能抗曹孟德虎狼之眾?不如早早率軍東進,前往昌邑投奔我家主公徐州陶應使君,我家主公求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