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表弟一路說話湊趣,一群人上香踏青,言笑晏晏,十分融洽。
之後的日子,楚楚每日練習禮儀,學習女工廚藝操琴,因為已經漸漸入門,倒也輕鬆適意,只是許祿久久不到,楚楚十分焦心。
楚楚幾次要求出府去安王府外偷窺許老爹行蹤,均被老爺子嚴詞拒絕,楚楚試圖偷溜出府,門也沒有,還沒動身,丫頭婆子一大陣,如果楚楚不交代清楚去向,蓮院也是很難走出,嬤嬤總會時時提醒,主子應該如何如何,更別提想要單身走出範府大門。
小青提議半夜攝楚楚到許老爹房裡,楚楚想著半夜三更去人房裡晃盪,那情景想想太滲人了,遂沒接受。
倒是小茶被範三郎安排護院帶著去偷偷守候幾次,只可惜次次落空而歸。
卻說日子一天天過去,楚楚困在範府,不得動彈,真是百無聊賴又無可奈何,楚楚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侯門深似海。
四月中旬的一天,楚楚正跟著小青彈奏古箏,小茶忽然氣沖沖奔回蓮院,臉色鐵青,眼圈紅彤彤水汪汪的,似乎哭過。楚楚以為她跟人鬥嘴受了氣,連忙親自倒了茶水哄她開心。小茶忽然就哭了,“小姐,他們太欺負人了,我們快些救出老爺回宜城去吧。”
楚楚一笑,“我知道你思念家鄉,也不必哭鼻子吧,幾歲了都。”
小茶忽然對小青一禮,“嬤嬤您去逛逛,我有幾句話要私下跟我們小姐談談。”繼而半請半推要趕小青下樓。
楚楚奇怪,“小茶不可無禮,有什麼話當面說來,何須避人?”
小青笑嘻嘻坐著不動,小茶瞪他一眼,扁扁嘴,委屈開口,“我今天去問三太太借花樣子,卻見琥珀領著幾個婆子去了三太太屋裡,我支愣著耳朵聽的幾句,真是氣死了我了,他們都是給小姐您說親的。”
楚楚一愣,繼而一笑,大約是姥爺想通了。
“你前幾天不是打聽得訊息說,媒婆嫌我嫁資不豐,無人問津嗎?好好的如何又來了媒人?又胡說吧,應是給二少爺做媒吧。”
小茶急白了臉,“哼,小姐別不信,聽我說完您還笑得出來,我就服您。”
楚楚收起笑意,“難道真的?你且說來。”
小茶有些氣憤憤的,道,“來了三個媒婆,一個說得鰥夫,有三個孩子,今年都四十了,我說這個媒婆簡直就是瞎了眼睛,竟然拿這樣的人配我們小姐。”
楚楚一愣苦笑,自己竟然行情這麼差。
小茶繼續道,“還有一個更離譜,說是家裡有房子有地,說是無父無母,小姐過門就當家,不過是個長短腿。還有一個,小姐您再想不到是誰。”
“噢,誰?”
“還有誰?吳正君那個王八蛋唄,他竟然中了進士,還成了庶吉士,我呸,老天爺如何不長眼睛劈死他。”
“他怎麼知道我在範府?還說什麼?”
“別的沒聽見,我一聽是吳正君,我就氣得跑了。”
小茶喝口茶水簌簌口吐掉,繼續咒罵,“呸呸,不要臉的東西,沒得髒了我的口。”
楚楚看看小青,對小茶揮揮手,“你先下去,我要想想。”小茶離開,楚楚皺眉看著小青,“能算出來他在哪裡,想幹什麼?”
小青道,“我早就查清了,他一家都來了,在城南根租個院子,爹孃岳母老婆住一起,他老婆到處跑關係想撈她爹。只沒想到,他會找上你。”
楚楚一聽差點把肺氣炸,帶著老婆來騙婚,不知死活的畜牲,欺人太甚。
小青看楚楚臉色不對,提議,“不如我把它們一個個吞到肚子裡,鎖住他們的靈魂,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或者把他們一家子變成牛馬,任人騎打。”
楚楚搖頭,“隔壁不瘙癢,我要自己動手方能解恨。不要你插手。”楚楚帶著小茶書畫,匆匆去了範三太太院子。
琥珀坐在房前臺階上,見了楚楚老遠就親熱的打著招呼迎上來,“太太,表小姐來啦。”又替挑簾子,“表小姐請進。”
三位媒婆還沒離開,範二太太竟然也在,兩位舅母見了楚楚臉色有那麼幾絲尷尬,楚楚落落大方的與兩位舅母見禮,說了句,“好熱鬧,原來三舅母在招待貴客,看來外甥女兒來得不巧。”
範三太太連忙拉楚楚坐下,“沒事,不過一起坐著說閒話罷了,外甥女兒怎麼有空過來?”範三太太說著話讓這座,眼風飛過眾人,警告他們別開口。
楚楚眼尖,手快的拾起案上庚帖,一路晃一路問,“哎喲,三舅母,這是什麼好玩的東西?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