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恩養繼夫人,無奈她竟然夥同孃家多番陷害與我,連我娘留給我的嫁資也夥同她孃家侄子偷了個乾乾淨淨,這還不算,計謀不成,她幾次尋死覓活,今天又這般無理取鬧,眼見她如此作為,是打定主意不讓我家宅安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下場,所以,我今天就恭請大人做個見證,請繼夫人去夫子街許福家裡居住,這樣的他的生死也就與我無干了。”
地保當然知道許福的情形,這黃氏去他那裡只怕用不了幾天也就屍骨無存了,遲疑片刻說了句,“這個,許福是個浪蕩子,恐怕。”
“即便他是浪蕩子,也已經成家立業,他養活老母理所當然。”
地保只好徵求黃氏意見,“許黃氏,你有什麼話?”
許祿也乞求的看著黃氏,希望她能開口服軟,誰知黃氏另有主意,她抱緊椅子靠背發下惡聲,“我自嫁進許家之日就住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除非老爺他親口休了我,否則,我死也不出去,死也要死在這裡。”她這話說的可謂太不識相,連許祿也不願意再看她了。
地保搖頭嘆息,“許黃氏,我說你諾大的年紀,怎麼如此不懂事,這裡是範夫人產業,不論你當日嫁在哪裡,住在哪裡,你就是在這裡住上千年萬年,這座園子也不能變成你的,只能說你佔了人家範夫人得便宜,你好好的也就罷了,你看你乾的這些事兒,這叫人事嗎?”
“無論如何,我也不離開這裡半步,你們若要逼我,我就去死。”
奶孃之前還是很同情她,兒子不孝老無下場,誰知今天聽說她如此惡形惡狀,頓時滿心只剩厭惡了。
黃氏嚷嚷半天要死要活,滿屋之人包括許祿在內都沒有絲毫反應,她作勢起身要撞牆去,眼睛瞟著個人,見並無半人前來拉勸她,便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捶地大哭起來,“許祿你個白眼狼啊,連你也想我死啊,我活不下去啦,我的天啊,我的娘啊,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眾人只覺得好笑。地保見她如此撒潑絲毫不顧及形象,也無奈的笑了,“哎喲,我也活了一把歲數了,當這個地保我也當了幾十年了,經過我調停說和的事兒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了,我還從沒見過你這般是非不分,不識好歹之人。”
地保說罷起身與楚楚忠伯拱手作別,“大小姐,老管家,告辭了,許家今日之事,我與你們做見證了,大小姐您該如何就如何,至於街坊鄰里有人說嘴,自有我去解釋,絕不會損傷大小姐一絲一毫。”
楚楚彎腰一福說聲謝謝,讓忠伯送他出去,就在這時候,黃氏忽發神勇,一陣風似的趕上地保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地保大人啊,你要為我做主啊,我離開這裡為是沒有去處啊。”
地保皺眉,“據我所知,夫子街的樓房三開間三進的院子,你去居住並不會擁擠,怎說沒有去處?可不是睜眼胡說。”
“可是大人啊,那許福如何靠得住啊,他若賭起興來,還不得把我給買了啊,他若幾天不回家,我媳婦又不在,我餓也是餓死,大人,你是一方地保,你要給老婦人做主啊。”
“唉,我真是不知道如何說你了,你一個婦道人家,難道自己沒有手腳,飯菜都不能弄到嘴裡嗎?據我所知,你孃家並非大富大貴,如何變成這般模樣;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地保被她纏住,脫身不得,再說被她三哭兩說也軟了心腸,俗話說好男怕纏女,大概就是說的黃氏這種人。
地保看著地上的包裹,露出來的衣衫不是綾羅,就是綢緞,搖頭看著黃氏,“你看看你這些行頭,那一件賣了小戶人家不得吃上個一年半載的?你忒不惜福了。如今鬧成這個樣子,叫我如何為你做主啊?”說罷看向楚楚,“大小姐,你看?”
楚楚一笑,“不是我撥大人的面子,實在是沒法子跟他一起住了,她不但自己瞎鬧騰,還成天拘著許祿不叫他上學讀書,吃喝拉撒都關在房屋裡,最可惡是,她還教許祿打葉子牌,大人您說說,許家出了一個許福還不夠嗎?縱為了許祿,我也是萬萬不能再留她了。”
地保一聽也火了指著黃氏鼻子罵,“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你已經教壞一個大兒子,現在又來禍害小兒子,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轟。你這個女人我不管了,大小姐,告辭了。”
黃氏哪能讓這根救命稻草走掉,再次撲上去抱住地保大人的腳踝,“大人,您給我求求情,我改,我都改,我不使壞了,不再教許祿打牌了,我也是成天沒事情做,閒得慌,找個樂子解個悶罷了。哪能真心毀壞自己孩子。”
地保坐下問那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