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幾條你依我就成。”
“岳父請講。”
“第一,返家之後,我不希望你妻妾無狀吵嚷玉蓮不得安寧,我想玉蓮也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蓮院劃歸楚楚所有,你可以居住蓮院,許祿那孩子不錯,借居也可,但是你的後妻小妾長子必須另行安置。”
“小婿謹聽吩咐。”
“第二,楚楚的嫁資你不得動用,她為你墊付的贖金你必須歸還與她。”
“這個自然,不消岳父吩咐。”
“這就好,第三,楚楚的終身大事,你與你的繼夫人最好不要插手,務必要楚楚自行願意,他三舅父把關,報我最後審驗,三方合一,方可作準,你依是不依?”
許老爹有些難堪,又不敢逆須範老爺子,支支吾吾,答應得不甚乾脆。“岳父,小婿。。。。。。”
老爺子頓時變臉,“怎麼?我說錯你了?你與你後妻逼得楚楚夜奔逃命,不是事實?你後期長子滅有謀奪楚楚嫁資?”
許老爹更加難堪惶恐不安,額上冷汗直滴,最後乾脆撲通跪地,“小婿,小婿慚愧!”楚楚只得跪地陪同。
老爺子拉起楚楚,對許愷之抬抬手道,“你也別這般,顯得我這個老丈人欺負你似的,起來說話。”
“小婿沒這個意思,岳父多慮了。”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不多慮成嗎?你看你那一家人,老的胡纏蠻攪貪財淺薄少見識,小的爛賭成性毫無責任之心,現在又加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我再不多慮些,楚楚還不得被你們生吞活剝了?”
“小婿慚愧。”
許老爹弓腰駝背,汗滴成行,顆顆摔碎在青石磚上,慢慢暈開,漸漸成了一片小陰影。
楚楚看著頭髮花白的許老爹,忽然覺得他忒可憐了,遂悄悄拉拉老爺子衣衫袍邊。
老爺子嘆口氣道,“嗯,你的小兒子還不錯。”
許老爹連忙回道,“這是我許門的福佑。”
老爺子又不幹了,“許門福佑?不是楚楚日夜拘管,你那小兒子恐怕這會子還在打牌葉子,推牌九吧。”
“小婿慚愧。一切謹聽岳父指令。”
老爺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既然如此,三日後,你們隨同玉勳一同啟程吧。”
楚楚吃驚不小,“外公,不用這般麻煩勞動三舅相送,我們自己租車就是了。”
老爺子笑道,“這倒沒什麼麻煩,你三舅父範玉勳已經被聖上欽點為湖北學政了,正好與你們一路相伴。”
歸去
楚楚正為老爺子鬆口而高興,誰料有範三郎這個天大的埋伏在身邊,楚楚吃驚不小,“不是說三舅點了河南道臺,怎麼忽然改了湖北學政?”
範三郎皺眉,“怎麼,不歡迎舅舅?”
楚楚心裡這般想,手上卻擺了又擺,“不是不是,我是在想,道臺可比學政高了半級,小皇帝怎麼無端端降了您半級,您得罪他了?”
範三郎搖頭,“這我倒不是,我不愛做那些個雜事,我喜歡與讀書人打交道,哎?”範三郎說這話忽然覺得哪裡不對了,“楚丫頭怎麼知道官職品級?”
楚楚隨手拿起老爺子書桌上的朝廷邸報,“從這裡學的,有什麼不對麼?難道女子不能看朝廷邸報不成?”
範三郎笑一笑,“這倒不是,還是你有心,你舅母咋咋呼呼,你問她,她未必知道。”
稍頓又道,“,你三舅母這次與我們一道去。”
楚楚聽說三舅母同去,難得高興,“真的啊?這可好了,我最喜歡三舅母。。。。。。”忽然瞥見見老爺子範三郎同時擰眉,倆忙改口拖長聲音,“三舅母三舅父老外公…了。”
範三郎哈哈大笑,“這個小狐狸。”
老爺子也笑,“應該叫狡猾的小狐狸才對。”又問範三郎,“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就是好日子,宜出行。”
“嗯,舊差事都交代清楚了?”
範三郎笑道,“我在翰林院不過抄抄寫寫,也沒什麼正經差事,發下手頭事就可以走的了,只不過與同事詩酒話別倒需花些時間。”
老爺子點頭,“這個很是應該,不過,翰林編修都是些清官也是些窮官,只叫他們湊銀子統共請你一杯茶就是了,酒水配菜銀子你自己掏腰包,還有,只需你在茶樓宴客,不許你放蕩形骸喝花酒。叫我知道,我打斷你的。。。。。。。”
範三郎怕老爺子說出讓她丟面的話來,連忙搶著答應,“這個當然,酒席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