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做”。1827年國王幾乎失明,兩眼白內障;痛風使他很難握住筆,一想到內閣會議就令他煩躁不安。例如,他需要服100滴鴉片酊,才能接見外交大臣阿伯丁勳爵(1784—1860)。政客和朝臣們把他那毀人的貪吃,嘲弄而奇妙地編成繞口令。威靈頓1830年4月問道,對於一個病人,你們認為他昨天早飯吃什麼?鴿肉牛排餡餅,他吃了兩隻鴿子和三塊牛排,大半瓶莫澤勒酒,一杯幹香檳,兩杯波爾圖葡萄酒,一杯白蘭地!前天晚上他服了鴉片酊,早飯前又是鴉片酊,昨晚也是鴉片酊,今早又是鴉片酊!”兩個月之後,國王駕崩。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3)
他的首席醫生亨利?哈福特爵士後來簽署了一份由外科醫生本傑明?布羅迪爵士(1783—1862)起草的備忘錄,作為反對中國鴉片貿易運動的一個組成部分。這份宣告等於是對鴉片造成喬治四世身體惡化的一份權威醫學評論。“當鴉片被用作醫用品的時候,無論它多麼有價值”,習慣性服用鴉片具有“最致命的後果——破壞消化器官的正常作用,減弱大腦還有身體功能,使沉溺於鴉片的人成為一個比無用更糟的社會成員”。喬治四世的臣民沒有多少人敬佩他。《時代》(The Times)雜誌上的訃文表達了一個19世紀工業化國家的憤怒的不滿:“永遠也無法使他明白金錢的價值”,他從不存錢;令人悲痛的是,國家首腦本應該成為人民的榜樣,卻過著那樣“浪費和揮霍的可鄙生活”。他的肆意揮霍玷汙了新興的資本主義。作為一個浪費的消費者,他體現了“一個發達、富裕、墮落社會孳生的所有罪惡”。《時代》沒有屈意奉承他。這份雜誌憤怒地說:任何一個人得到同胞的哀傷都比這位去世的國王多。有誰為他流淚?有哪顆心出自內心的悲痛而抽泣一下?”喬治的惡習,包括鴉片癮,在一個加速工業化的時代,與歐洲中產者的屬性簡直不同(鴉片臭名昭著的作用無益於節約或提高生產力)。借用布羅迪和哈福特完全代表19世紀早期態度的詛咒話語,他似乎“比無用更糟糕”。喬治四世那賣弄的鴉片癮;那在布賴頓的豪華帳篷,蓬上座座寶塔閃耀,類似東方君主的後宮,史學家們低估了他和他這一切對引起英國人反對鴉片所起的作用。
然而人們一致認為,一個蘇格蘭貴族,一個有著非同尋常古老血統的貴族,生活極其貧困,他的死引起的金融糾紛改變了英國人對鴉片的態度。傳統上,保險公司用它們的財力劃分它們的客戶,增強支援或促進資本主義生產力的行為。同樣在傳統上,它們利用它們的特權地位,試圖逃避政策性支付。一個終身癮君子(他活到74歲)談到這個時期時說,所有保險公司都懼怕食鴉片者”,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連續14家保險商拒絕給我保'人壽'險,僅僅因為我承認自己食鴉片”。他認為,他們的態度就像任何其他偏見一樣毫無道理。“喝白蘭地成癮的人不遭拒絕……可是酒精每天都引發危險”。在喬治四世統治期間,一家保險公司明確表示反對鴉片,引起了影響深遠的醫學辯論。
1826年,第三十一世約翰?馬伯爵(1772—1828 ),保了3000英鎊人壽險,作為一家蘇格蘭銀行借給他錢的抵押。馬剛剛繼承他父親的伯爵身份,他祖上的財產就被拆分了。1827年他發現自己已身無分文,這下讓他成了臥床不起的遁世人。馬已服了30年的鴉片,到這種地步,每天還在買兩盎司甚至三盎司鴉片酊。1828年他死於黃疸和水腫以後,愛丁堡人壽保險公司因獲知“伯爵染上食鴉片的惡習,在某種程度上旨在縮短壽命”的訊息,拒絕支付保險金。該公司聲稱,馬應該在保險條款生效之前宣告他有鴉片癮,這樣他們可以要麼拒絕給他保險,要麼提高保險費。因此,他們拒絕支付保險金。馬的債權人提起訴訟,要求收回他們的3000英鎊。他們在法庭上辯論說,他的健康惡化,不是在保險生效之前,不是由於食鴉片,而是後來的事,只是由他的事務陷入絕望狀態造成的。他們否認他服用鴉片上癮,或者是他的健康因此受到傷害”。愛丁堡人壽保險公司輸掉了官司,因為他們在辦理保險條款的時候,沒有細心核實伯爵是否上癮。但是,一場壓抑已久的爭論開始迸出火花。
出庭作證的專家包括蘇格蘭醫生兼毒物學家羅伯特?克里斯蒂森爵士(1797—1882),他對習慣性服用鴉片與健康和長壽有關表示懷疑。然而,他收集的10個鴉片上癮者的病史表明(正如他意識到的),食用鴉片者可以活到老年。藥理學家喬納森?佩雷拉(1804—1853)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