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磊石道:“人能矯作,但難掩本質,古兄請聽下去。”
古存文無可奈何的微籲一聲,仇磊石接著說道:“小弟既有所疑,方始作了打算……”
古存文忍不住介面道:“到底仇兄疑及何事?”
仇磊石道:“這一點恕小弟直言,目下尚不知道。”
古存文一跳而起道:“仇兄,這……這是什麼話?”
仇磊石道:“古兄莫急,小弟已請四醜在右小廳侍候,小弟深信,與四醜作次開誠相談,必有所得。”
古存文道:“仇兄如此有把握?”
仇磊石道:“小弟已有成竹,祈古兄稍待。”
話聲中,仇磊石起座,轉對展翼雲道:“仍煩展兄相陪古兄,小弟很快就能回來。”
雷嘯天斯時道:“愚兄不必去了吧?”
仇磊石含笑道:“走吧大哥,你可就近聽聽。”
說著,他兄弟推門而去,古存文卻突對展翼雲道:“展世兄,小弟想告辭了!”
展翼雲道:“這是為什麼?”
古存文道:“事情十分明顯,雷、仇二位對四醜全力照拂,小弟前疑之事,已有明證,怎肯再在此處作客?”
展翼雲道:“不是小兄說你,現在就下斷語是太早了些!”
古存文道:“展兄莫非看不出來,這是預先佈置的把戲?”
展翼雲怒聲道:“存文弟,你不能如此侮辱雷世兄和仇賢弟!”
古存文皺眉道:“展兄請想,只以‘心有所疑’四字,就將大局扭轉,留下了四醜,所疑之事卻還無法知道,這算什麼話?”
展翼雲道:“人的智慧不同,小兄卻深信不疑。”
古存文一笑道:“小弟承認,智慧過低,故而告辭。”
展翼雲道:“存文,你莫忘記,我們都是‘十君子’的後代!”
古存文冷冷的說道:“小弟怎敢忘記。”
展翼雲皺眉道:“存文弟,你為何現露此等神色?”
古存文恨聲道:“展兄若不健忘,應當記得先父和蕭伯父母,昔日慘死之事,那萬惡的兇手,也是‘十君子’之一!”
展翼雲道:“那和今日之事,有何關聯?”
古存文道:“今日若擇交不慎,未來必有如前一輩中的慘變!”
展翼雲語塞,古存文卻接著又道:“雷世兄不去說他,既使退一萬步,他望之即知非惡詐賣友之徒,但那仇磊石,卻令人不能無疑!”
展翼雲道:“何疑之有?”
古存文悄聲道:“他非‘顛神僧’的弟子!”
展翼雲聞言一驚,道:“這可胡說不得!”
古存文道:“小弟自有證據!”
展翼雲神色一變,正欲開口,室門卻適時洞開,佟主事含笑而進,竟恭請他兩位也移駕右小廳。
此去,卻引出了石破天驚的奇變!
仇磊石和雷嘯天暫別了古存文和展翼雲,前往右小廳,沿室內彎廊走著,雷嘯天開口道:“二弟,這件事你果有把握?”
仇磊石道:“難說,不過小弟之心可對天日。”
雷嘯天道:“愚兄當然始終深信二弟,但那古世兄……”
仇磊石道:“小弟早已看出,古世兄他動了疑念。”
雷嘯天道:“愚兄認為二弟如此作法,必有重大原因,並信二弟定會揭發出某些事來,但設若這樣費心……”
仇磊石一笑道:“大哥,這事不致於空費時日的。”
雷嘯天道:“別忘記,還有那‘駝鈴’的事情!”
仇磊石道:“小弟就是因為心有所疑,方始決定一試,再說小弟對人,寧願為人所不為的笨辦法,也不輕易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