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石道:“不但怪,並且怪的太巧!”
雷嘯天突然起座道:“二弟,咱們去拜會古世弟吧,反正閒著沒事。”
仇磊石一笑,他已知大哥的心意,道:“小弟正有此念。”
兄弟雙雙更換衣衫,步履安詳的出了總店。
路上,仇磊石道:“大哥,城外找個清靜地方坐吧。”
雷嘯天頷首道:“很好,咱們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城外僻靜處,他兄弟席地而坐,雷嘯天道:“愚兄自‘子午嶺’歸來後,得知二弟久居蘇州,曾想問二弟一事,後因二弟說十數年未離家門……”
仇磊石道:“大哥不信?”
雷嘯天一笑道:“深信不疑,才沒有動問,接著發生在船上的事情,愚兄陡生疑念,二弟,小妹為何不飲那茶?”
仇磊石道:“小妹沒有喝嗎?”
雷嘯天道:“小妹自己說,是喝了,喝的很少,但我有些不信。”
仇磊石道:“是喝了。”
雷嘯天頷首道:“二弟這樣說,自不會錯,但在二弟推斷事情經過下,愚兄苦思久久,覺得那殺盡舟子的兇手……”
仇磊石介面道:“大哥,那人和小妹無關!”
雷嘯天道:“怎見得?”
仇磊石道:“要有關係的話,小妹怎肯將‘駝鈴’又交給我們?”
雷嘯天嗯了一聲,道:“對,那可真奇怪了!”
仇磊石一笑道:“反正‘夫子廟’時限,就要到了,至時不難水落石出,小弟在店中所認為奇怪的,不是這件事。”
雷嘯天道:“那是什麼?”
仇磊石道:“不論老人有多緊要的事,不論小妹走得如何忽忙,她斷然不會不留柬或句話給我的!”
雷嘯天道:“二弟所疑的頗有道理!”
仇磊石道:“我像是有個預感,小妹可能遇上了困危!”
雷嘯天道:“她和老人在一起,會有什麼困危,別疑心而生暗鬼了!”
仇磊石搖頭道:“誠然奇怪,小弟覺得總不對勁!”
雷嘯天道:“可能還是為了昨天過府的事!”
談到過府事,仇磊石長嘆一聲,道:“大哥,回城吧,我想拜望古兄去。”
雷嘯天道:“也好,展世弟昨日也住在古世弟處,過世弟現在恐怕也已到了,今天好好商量一下未來大計,別將這些兒女情事懸於心頭了。”
砰!砰!砰!
雷嘯天雖將大門擂的震響,卻就是無應聲!
時雖甚早,但已是大白天了,總不能毫無顧忌的飛身進入,因此使雷嘯天和仇磊石十分焦急。假如門外有鎖,這自是證明主人不在,如今不但外面未鎖,裡面還插著閂,自然是有人在。
門敲不開,使仇磊石犯了疑,悄聲道:“大哥,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雷嘯天道:“三弟今天是怎麼啦,好端端地,會出什麼事?”
仇磊石道:“大哥和展世兄熟些,趁眼下巷中無人,越牆進去看看如何,小弟突然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雷嘯天也叫仇磊石說毛了,點點道:“就聽你的。”話聲中,飛身而起,已越牆而入,首先開了閂,仇磊石進入,然後虛掩上門,步向上房。
還沒到上房門口,雷嘯天已倏忽停步,驚歎一聲道:“二弟快看,門檻和地上!”
仇磊石早已看到地上的血跡,身形一閃到了門前,輕輕一推已將房門推開,室內雖暗,卻難逃仇磊石雙目,並無人在!
兩個暗間,竟也空空無人,但那衣箱櫥櫃等,卻已被人翻動得亂七八糟,地上,也有血跡!
雷嘯天恨聲道:“看來展、古二世弟和古弟妹,已遭了毒手!”
仇磊石搖頭道:“不致於。”
雷嘯天道:“那這地上的血跡……”
仇磊石介面道:“此事極難斷定如何,大哥,咱們快去過兄家中。”
說走就走,仍將大門由內閂好,悄悄飛身而出,急急趕向過萬乘家中,那知過家今日卻也大門緊閉!
雷嘯天心跳不已,上前叩門,半晌,裡面才有人詢問,雷嘯天報出名姓,仍等了很久,大門才開。
開門的是過萬乘,神色不正,雷嘯天怦然心動,道:“昨夜出了事?”
過萬乘一愣,道:“雷兄怎會知嘵?”
雷嘯天道:“先別問,古賢弟夫婦,和展賢弟可在府上?”
過萬乘道:“都在,展世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