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押了二人出去。
「讓我好好想想……讓我好好想想……」戚繼光沉思。
恆展道:「大人,休息一下吧。此事明天大夥兒再想辦法吧!」
戚繼光道:「可是……」
上官鷹道:「別太擔心。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大家有了戒備,兇手下手會比較困難。」
戚繼光點頭道:「那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我還想在這裡想想。」
恆展道:「那好吧!大人小心。」
戚繼光道:「你們也是。」
大廳又歸於沉默,只餘下微光,剩下了戚繼光一人靜靜思考。
可是,眾人在出去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當中一人微微的揚起嘴角,狡猾地笑了。
靜風吹,夜闌未休。
筆
用了廿年
只是從前用來寫詩
現在卻把它當作了廝混打殺的兇器
我在做什麼
為何不給我機會繼續寫詩
一直
一直的
寫下去
果然
棄我舊生平
談何容易
徐別愁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窮途未盡
方子云趕了大半天的路,一路上倒沒再遇上先前的那些騎士,但卻也不見飛魚幫半點蹤影。
又走了一會,終於到莫干山山腳,天荒坪就在不遠之處。
傳說,莫干山是以春秋時期的名鑄劍匠莫邪丶干將為名。在山腳可看到莫干山翠竹綠蔭,秀姑巒溪,風景如畫,金風送爽,吹拂兩袖,令方子云好不舒暢。
竹林深處正好有一座露天的小茶坊讓旅客歇腳,方子云本來也並不引以為意,可是這茶坊卻坐著一名外貌長得十分古怪的茶客,把他的目光留住了。
那食客身高不過四尺,頭髮稀少,容貌也是極奇醜陋,臉上起了許多一粒一粒的疙瘩,一對眼睛大小不一,嘴巴更是歪了。
這樣的一個人,跟如此優美的環境簡直是格格不入。
那名侏儒望過來了,眼神剛好與方子云相接,如雷電交加,方子云的心頭也不禁震了一下。
「你看什麼?」那名侏儒說話了。
「不!我沒看什麼!」方子云連忙答道。
那人咧嘴而笑,顯得面目有點猙獰,道:「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方子云道:「不!很好看。」他心下暗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名侏儒道:「哼!你走這條路,莫非是去天荒坪?」
方子云心下道:「不知他是什麼人,還是不說實話的好。」
「不。我是去毛竹山。」方子云只是隨口道出附近的山名而已。
那名侏儒獰笑道:「你這人可不太老實。」
方子云對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感到十分的討厭,他不敢說太多,已經飛奔而去。
但沒走多久,方子云卻看見剛才那人已經站在他面前。
那名侏儒問道:「你走那麼快,要去哪裡?」
方子云道:「不關你的事。」他又繼續往前跑。
他一邊跑一邊回望那人,以確定那人沒有追過來。
可是,當他以為自己成功擺脫了那人時,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錯了。
那名侏儒又站在他面前。
那名侏儒道:「此路已經被封了。」
方子云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
那名侏儒道:「剛剛的事。」
方子云提高了警覺,道:「你究竟為何要阻我去路?」
那名侏儒道:「你是飛魚幫的?」
方子云道:「我聽不懂你說些什麼?」
那名侏儒道:「你少裝蒜了!江湖上,眾所周知,今晚是飛魚幫的*,走在這路的,一定是去天荒坪的。如果要去毛竹山,豈非白走冤枉路?」
方子云還是沒有理會他,在那名侏儒的身旁繞過。可是,侏儒一抓便抓住他的左腿,方子云一陣痠痛,右手拔劍,道:「我不惹你!你卻惹我來著!」便欲削他手腕。
「好小子!真夠狠!」那名侏儒一鬆手,突然在方子云胯下穿過。
那名侏儒又一抬手,高度恰好直戳方子云要害。
「好陰毒!」
「你夠狠,我夠毒。扯平吧!」
方子云及時腹肚一縮,反腿上踢,連消帶打,右手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