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願,明飛說,哥幾個混社會目地是什麼?無非風光,怎樣才風光,一個字“錢”。
八三年的明飛看得準,許多離開校園的學生忙著爭強鬥狠,搶地盤,明飛開始掙錢了。
等到九十年代,混混子忙著掙錢時,明飛開始官商勾結,用金錢鋪路。
這是後話,等那些故事登場時,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血性和白結巴披一身清冷月光進了雲山飯店,沒有見著明飛。
收銀臺後,小銀悶頭在算賬,算盤珠子打的悅耳。
血性趴收銀臺上叫,嫂子,我哥呢?
小銀抬起頭,還是保留著學生時的兩條細細的長辮子,精緻的一張瓜子臉,兩年來風沙歲月在這張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仔細記憶你會發覺似乎更珠圓玉潤了些,這個曾經全西街最嘴碎的女孩,如今看上去很文靜了。
小銀一笑說,是血性和結巴啊!
白結巴眼朝電視,明飛店裡的電視是日立牌彩色電視機,除了公家,私人還很少能買的起彩色電視機。
白結巴心不在焉的叫了句,嫂子,你忙啊,別管我倆。白結巴搬個方凳只管看。
小銀捂嘴哧哧的樂,說,結巴,怎麼覺得你跟你哥一個性子,都不愛吭聲哩!
白結巴不回頭說,是嗎?嫂子。我哥是個悶葫蘆,我能跟他一樣嗎?草,嫂子你忙,別影響我看電視啊!
血性抬手煽了白結巴一後腦勺,血性罵,怎麼跟嫂子說話的啊,還草呢?
白結巴拍自已一巴掌說,對不起,對不起!嫂子你看我這不是順嘴了嗎?該打,該打。
小銀說,讓我說你啥好呢?這還是個學生,逃學不算,如今嘴還不乾不淨了,你說你們學啥不好,偏偏學壞。學壞也就算了,還偏偏學你哥那樣混,一家子都混,架是不少打,你爸你媽能好受嗎!能不操心嗎?我就想不通了,幹嘛不好!非得混,混混子很風光嗎?
血性和白結巴腦袋大了,血性心裡埋怨白結巴說,哥哥哎,你是那根弦搭錯了,敢跟嫂子粗口。不知道嗎?嫂子那是著了名的嘴碎,這跟明哥在一起都憋瘋了。這不找個機會,那得把人說死。
白結巴轉過身說,嫂子,我錯了,是真的錯了!
錯了就得改,知道不?小銀聲音小了,語聲溫柔的說,你倆書不好好讀,盡糟蹋家裡的錢,你爸你媽掙錢容易嗎?要是實在不願讀了……
血性一張手說,嫂子,打住,打住。我倆以後好好讀書還不行嗎?
小銀拿賬本在血性頭上一敲,說,就知道哄嫂子,出了這個門,還能記性嗎?
血性說,能,肯定能。那是必須的啊!
哦,血性跟你嫂子保證什麼啊!別忽悠你嫂子啊,小心你嫂子跟你急。從樓梯過道下來的明飛說。
血性說,明哥,哪能哩,嫂子啥人,能讓我忽悠嗎?要叫我忽悠了,那能是我嫂子嗎?
明飛笑,眼鏡片子後一雙小眼飛著一片憂傷。給人很特別的感覺。
明飛講究,小開領的西裝,筆挺。黑皮子亮的塵絲不染,一副金絲眼鏡,很斯文。披件海軍藍的呢大衣,留著兩撇淡淡地八字鬍,看上去成熟了好多。
明飛拍拍血性,血性一身單衣,裡面穿了件不厚的紗線背心。
明飛說,血性,放假了嗎?也是,一年眼見著就要過去了。
血性不好意思的笑,明飛說人從不往明面上說,愛繞圈子。
血性心裡明白,忙說,讀不進,這不和結巴逃學來你這裡看彩電麼,今個華山論劍!
明飛搬張方凳挨兩人坐了,小銀端盤瓜子,一盒良友煙在另一盤糖果盤裡,糖果盤裡有一半是是那時候最好的大白兔,剩下的是菠蘿,桔子味的水果糖。
那時候的大白兔奶糖,貨真價實,三粒能泡杯牛奶出來。
明飛拆了煙,遞兩支給二人。
小銀在收銀臺裡叫,明飛,別給,兩個弟弟都叫你帶壞了。
白結巴接一支夾耳朵上,說,明哥,聽見沒,嫂子說你了。白結巴心思還在電視上,伸手抓把糖,嚼的咯嘣脆。白結巴吃糖從不含,論個咬。
明飛嘆口氣說,這兩個弟弟,還輪得到我帶嗎?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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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雲山飯店裡的明哥2
一集射鵰播完了,後面是一溜長長十幾分鐘的贊助,都是市縣級知名度較高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