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國慶說,我草你媽的陰壞,老子讓你嘴碎。國慶抬腿一腳踹陰壞屁股上了。
本來圍牆外就是個坡坎,這時候正下坡哩。陰壞啊呀一聲一個趔趄滾下去了。
一眾人都笑背過氣去了,白結巴更是笑的聲震寰宇。
國慶一回頭說,草,老大你兩個也逃學了。
血性說,沒,別瞎說。我和結巴這不是鬧肚子嗎?上醫院啊,這都拉幾回了。
白結巴說,草,你才拉幾回了呢!沒事上啥醫院啊?
血性見白結巴不上路,又怕國慶這一夥會跟著煩人,就說,國慶你看,結巴哥都拉糊塗了,這要不上醫院估計別說什麼降龍十八掌就是降蛇十八掌也得歇菜了。
血性拿降龍十八掌說事,是因為血性知道白結巴喜歡降龍十八掌的氣勢,對電視裡那個雙掌在面前左右劃圈再從右肋下推出的亢龍有悔推崇備至,白結巴一看這鏡頭就激動。
切。大家說,血性哥你真假,逃學看個射鵰也不是啥醜事,至於嗎?
血性裝一副特冤枉的樣子說,得得,跟你們說不靈清,這不你們走那邊,我和結巴哥走這邊。
這都下了坡坎,陰壞從草窩裡掙扎起身罵,我草你個國慶的祖宗十八代,你媽的這是謀財害命啊!
和國慶他們分了手,血性和白結巴順著大道往市裡去。
白結巴說,真夠假啊,沒見過你這樣的,看個射鵰還非得跑明哥哪去,你撐得嗎?
血性繞饒頭說,明哥那不是帶彩的嗎?再說好久也沒見明哥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你哥哩?
白結巴說,草,我哥在哪,我不得被他嘮叨死嗎?又該說咱倆逃學了,趕緊,今晚華山論劍呢!
這一段路見晚了沒公交車,路面死寂寂的。
前面一個岔口,一輛手扶拖拉機突突地噴著黑煙,隔老遠風中就有了股子很重的柴油味。
血性說,快點啊結巴。撒開兩條腿狂奔追去。
白結巴跑的氣喘如牛,一老早上了手扶的血性伸個手叫,結巴,快點!在快點!
上了手扶白結巴躺倒了,白結巴說,累死老子了,媽比的每次老子都落後面,你丫是不是背上挨槍子了,那這賊快呢?
血性點顆煙悠哉的吸,白結巴說,拿來拿來,可累死老子了。白結巴接過煙深吸一口對開手扶的說,哥,見兄弟跑的這麼辛苦,你就不能放慢點開嗎?我草,媽的,小腿肚子攥筋了。
開手扶的不以為意,那時候進城的小年青都這樣搭順風車,能不能上來,就看你耐力了。
血性從初一開始就被強子比著跑步上學,那會兒血性身子贏弱,幾年下來在逢紅旗中學運動會,長跑、馬拉松就叫血性包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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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雲山飯店裡的明哥1
那天晚上在雲山飯店的一處角落裡,血性和白結巴見到了這樣的一個畫面。
一個女的,一身黑,形態妖嬈,披肩的波浪捲雲瀑般的起伏在飯廳的暗影裡,很憂鬱的一雙眼,可以直接震撼到心靈深處的那種。
桌上擺著兩個炒菜,一瓶白酒。
飯店裡的人大多被射鵰吸引了,只有那個女的形影孤單。自斟自飲。
白結巴告訴血性那個女的是外地的,秋天開始的時候就在火車站這一塊了,是個婊子。
那年月還沒有用“雞”這個詞來形容出來賣的女人,小姐意義上也和後來不一樣。不熟的相互間叫同志,沒一丁點玻璃的意思。
飯店也基本就是個大堂,一溜溜擺著十幾張桌子,桌子下是沒靠背的方凳。地上是磨砂石劃格的水泥面,鑲夾雜著瓜子片大小的黑白石子,很有些大理石的意味。
那年月就這樣一切都顯的簡陋,明飛開的雲山飯店也不列外。
同一條站前路街,相同的一個名,雲山旅館和雲山飯店完全不同,一個是國營鐵路上的,另一個是私營個人的。旅館住宿,飯店飽肚子的。
明飛高中畢業後沒有復讀,那時候,基本沒有復讀的。一個班能考上大學的也就七八個,明飛知道讀死了也不中。不是不夠聰明,是因為明飛心不在讀書上。
拿白眼的話說,這小子心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明面上明飛和小銀戀愛,暗地裡和齊豔仍糾結。
齊豔高中畢業後進了西街派出所,成了戶籍警,一身戎裝,英氣比人。
開飯店完全出自明飛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