哾雕眼睛亮了。
這事拖上幾個月,一則你弟弟年齡小,二則那兩人看著傷重,其實又沒殘,能算多大事?不就是錢嗎?只要對方接錢,就好辦了。
哾雕張口說,這好辦,媽的粗壯男要是不上路,咱就抬他上路。
二順一笑說,我相信雕哥有這能力,不過風頭上不用暴力最好。這一節要沒問題了,下一步關鍵咱得疏通人,給花城弄個精神分裂啥的,知道保外就醫嗎?
靠!哾雕興奮了,花雞也算聽出點門道。敢情還是一樣的思路,到人家腦子裡,一個拖字都解決了。
霧散雲開,花雞精神氣回來了,一連和二順喝了兩杯,花雞一雙小眼起了霧。
花雞酒量不行,小二兩的量,幾杯下肚,趴一角了。
二順和哾雕是張口酒乾的人,一瓶酒見底了。
哾雕揚手招呼,還要一瓶。胖弟說話了,有完沒完啊!顯然早吃飽了的胖弟不耐煩了,橫一眼哾雕,胖弟一根火柴棍剔牙,反倒是不看他爹二順。
哾雕眨巴眼說,順哥,這孩子說啥哩?
沒說啥?一個小孩能說啥!要不咱們改天吧!
我靠!順哥,敢情你家是小的說了算啊!哾雕半瓶酒下肚,酒精上頭,口無遮攔起來。
二順覺得尷,嘿嘿兩聲。這時,胖弟做了件雖也沒想到的事,胖弟一呼啦把汽水瓶扒拉倒了,桌面頓時杯碗相撞響成一片。
花雞趴一角,一抬頭,濺小半臉。花雞腦袋瓜嗡嗡作響,花雞說,出啥事了。
二順說,沒啥事,能有啥事哩?
哾雕酒喝的也不多,小四兩的樣子,哾雕說,你媽的比,你個小屁孩還敢跟你爹咋呼!我靠,媽的我替你爹弄死你。
哾雕挽袖露胳膊就要伸手,二順似乎早習慣了這孩子的行為,二順拿話憋哾雕,媽的,這孩子賊恨,雕哥你好好踢我訓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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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啥叫兄弟?
寫來寫去,似乎又回到了起點,通篇看過來,一馬平川,不見起落。
文章寫成這樣,汗顏!故事繞來繞去,自個都煩了。知道這樣不行,真的不行,想改變卻不知道怎樣去改變,這是故事敘述者的悲哀。
很多的時候,已經覺得改變了。事實上給自已下了個套,這個套沒能矇蔽讀者,也沒能長時間的矇蔽自已。
寫作某種意義上和混社會很像,一條道走過去,披荊斬棘,回頭看時,一無所有。
很二的想起一句,本想寫出個未來,沒想到失去了現在。
寫了幾個月了,在孤獨中對自已說,看不到未來。此時的心境和春天以及下雨無關……
畢竟是孩子,畢竟有些吃軟怕硬,西街大哥哾雕原型畢露後,胖弟孬了,躲二順身後。
胖弟從哾雕身上感應到了不同,這個叔叔身上有股子厭氣,那股厭氣比視過來,胖弟崴下了頭,胖弟從目光中讀出了一些很社會的東西。
那天,付飯錢的時候,酒醒了的花雞心驚肉跳,哾雕按住了花雞,別費神了,你那幾個錢留著買雙像樣的皮鞋子吧!
哾雕酒精上頭,言無禁忌。
花雞看一眼腳上擦了很多鞋油的皮鞋子,神情寂寥,花雞隻有這雙皮鞋子,多少油擦不亮,鞋面子毛損的厲害,這鞋有小二年了。
錢最終是二順付的,二順說,爭個啥?誰付不是付。於是,二順付錢,花雞臉一紅,暗地裡高興了一回。
胖弟說,我姐小福字還餓肚子哩?爸給姐帶份飯。
二順說,不提醒真忘了。小福字,我姐的女兒。
哾雕說,胖子不錯,這算是有心了,吃著能想著姐姐,也義氣。
花雞哭笑不得,分手時花雞跟哾雕說,要多少錢,我問我爸要去。
哾雕把手重重一揮,再說吧!哾雕沒把錢當回事,他酒還上頭呢!
四丫的聲音很低的穿過房間,那聲音軟軟地黏黏地,結巴,送我回去嘛!
聲音在寂靜裡拐了個彎,一根線一樣從血性耳朵裡鑽進去,哆嗦了一下,強如血性這般的剛毅依然禁不住暈虛了片刻。
毛玻璃上的光影在黃昏裡逐漸暗淡,窗外的枝,在勁風中橫擺,簌簌的聲響掩蓋了門廊外的曖昧,隱約裡千嬌百媚……
醫藥用的白紗布一層層裹實了大腿,狠一咬牙血性扯緊了紗布兩頭,打了個死結。
天完全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