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呼,一則是連長在,二則是他沒把握能呼得贏小兵。這個小兵比他高了半個頭,光膀子時,一道道筋肉就顯現出來了。
論格鬥排長真不敢試,這小兵天生憨傻,根本沒見過他審時度勢過,這要叫小兵放到了,那不醜大了。
連長莞爾,朝排長說,真要打出成績來,紅燒肉不但管夠,我還破例賞一箱汽酒。
汽酒就是帶點酒味的瓶裝飲料,那時飲料這個詞還沒流行開,象汽酒,格瓦斯之流的統統歸納為汽水一類。
新兵連別說酒就是煙也在禁品之列,汽酒多少有點酒味,因此也在此列。
連長這一許諾,全排沸騰了。
軍營就是這樣,新兵連更是如此,除了訓練就是學習,精神高度集中,壓抑壞了,一點點樂趣,有異想不到的結果。
白結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連長是啥樣人,能看不出來嗎?連長此時也驚歎龍遠的目光,這個少年不簡單,真要是個神槍手,絕對的十項全能的人才啊!這要拿出去,面子就光鮮了。
在全排的沸騰中,結巴小兵晃悠悠的朝靶場走去。
排長緊散步趕上去,暗地裡一掐小兵說,正經點,要打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排長真是緊張,他想這要是砸了,在連長面前多沒面子呀!軍佇列來如此,各排班間比斗的厲害。
不怕拔尖的,就怕沒拔尖的。
白結巴吃這一掐,嘴裡抽氣,整張臉都變了形。
排長心想我沒用多大勁呀!丫的,真能裝。排長說,你丫的要踅摸我,罰你掃一個月的廁所。
切!白結巴說,排長,我幾時踅摸過人了,你也知道,為咱們排那次我沒出死力氣。你說你一次都沒正經的表揚過我,我都覺得奇怪,好像我都不是這個排似的。
少貧嘴!排長說,別說我沒警告你啊!要叫我在連長面前丟臉,除了打掃廁所,另加一項打掃豬圈。
不是吧!白結巴說,排長,你也太狠了你。這樣我壓力大,我沒法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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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來信回信2
滾!排長落下了臉,他那個臉本來就長,這一耷拉就更長了。
白結巴說,排長,真不開玩笑了,你那長臉也別耷拉了。我盡力吧!
排長說,不是盡力,是一定要盡心盡力。全排都指望你哩!
白結巴說,排長放心吧!你也別跟著了,你就場外看著吧,晚上紅燒肉大餐。
行!排長說,就看你的了。
靠!白結巴心說,不看我的難道看你的?切,排長真秀逗!
那天的陽光還未西沉,南方的闊葉樹搖擺,打靶場突然就沉寂了。
白結巴高大魁偉的身軀一剎那間不在晃悠,那個時常教人看不懂的白結巴這一刻淵渟嶽峙,哪些痞性哪些西街少年身上一貫成在的不良習性不在了。
有是有國字臉的氣吞萬里,有是有逐浪滔天的非凡氣概。
連長嘆口氣,太他媽的人物了。連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新兵帶過無數,象結巴小兵這樣的真沒見過。
從白結巴屹立的身姿上,其實,連長已經想到了結果。
這個世界上奇能異士無數,他們或隱於塵世之外,或一貫不為人知。同樣的當兵參軍,有的人一生淡泊平庸,而有的人一鳴驚人崢嶸畢露。
或許這就是天賦。
少年天賦驚人!這是連長的結論,不管這十槍怎樣,連長已將少年牢牢地看在了眼裡,他想窮自已一生精力也要為少年鋪條通往軍旅的康莊大道。
不過,連長忘了一點,其實,這條道一早就鋪就了。
能叫軍中龍家看中的人,絕非泛泛之輩。能叫龍遠看中的人,就一定是人中龍鳳。
那一天,一連九槍連珠爆豆的響過,對面靶場硝煙瀰漫。從山崖下打過來的旗語,槍槍靶心,全排鴉雀無聲。
寂靜中,少年眼眯成了一道縫,持槍的手穩如磐石。
那種一槍在手的感覺,那種火藥味與剛烈血性的殺伐同在,少年此刻彷彿置身戰場,一切的一切都宛如一場巔峰對決。竟管,對手不存在,可少年眼神裡那處山崖前的靶就是對手。
那最後一槍在漫長到時光彷彿倒流中呯然炸響,呼嘯的鉛彈在第一縷夕陽沉落前劃出道肉眼無法分辨的光影,槍靶豁然翻到。
全排的新老兵都張大了嘴,瞪大了眼,這一槍出人預料的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