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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小冷也不具備,所以在漫長的等待裡小冷把自已喝趴下了,當然還有二渣子。

當班的乘警不能喝酒,但能喝茶。

乘警也不知道續了多少次茶,可還是嘴巴皮子發乾,似乎今晚的每一個乘客都對同一個問題充滿了持之以恆的決心。

我已經不厭其煩了。諮詢處的乘警在往返廁所時想,列車在要不到,我得被煩死。

凌風的座椅下菸頭一片,雨仍不見小。原來嘈雜喧囂的候車室逐漸安靜了許多,有乘客和等人的三三兩兩而去,那晚的拐的跑飛了,生意出奇的好的叫人眼紅。

在白天鵝舞廳一待兩月,沒有預料的龍爭虎鬥發生,這兩月凌風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小冷看出來了。小冷說,你都當了兩年兵了,還跟原來一個德性。沒事好呀!沒事說明咱們能鎮的住。別覺得不好意思,沒啥不好意思的,我們做事,就得拿錢!

凌風說,可這是你姐夫開的。

小冷說,別那麼想行嗎?我靠!咱們是一個頭磕下去的兄弟,那也是你姐夫!

凌風本來想說,不是我姐夫,是你姐夫。凌風沒這麼說是不想傷小冷,竟管飈旗對他倆好,錢也給的多。可凌風依然對飈旗有種畏懼心理。

說不清是為什麼,總之那種心理一直存在著。

前段時間,凌風去了趟八道嶺,上午十點多見的面,楊老四陰沉寡瘦了許多,凌風沒穿軍裝,顯然楊老四極為吃驚。

想想原來楊老四對自已的好,凌風鼻子發酸,當年的發小,如今在外的只有他和小冷了。

吃驚的楊老四也覺得興奮,畢竟有人來看,比啥都好。

凌風說,兩年多了都沒來看你,老四,你別怪我!

怪你啥?楊老四說,我以為不過三年你都不能來看我,媽的,都跟你說別當兵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楊老四自嘲的說,沒啥不好,就那個太遠了。

凌風沒在意,也不願瞞著,於是實話實說,我被遣送回來了,我把當地的一個姑娘肚子弄大了。

靠!楊老四沒有來的開始興奮,你媽的,這麼流氓!

凌風笑笑,隔著桌子拍了楊老四一下說,你情我願的,說啥子流氓不流氓的,你咋跟部隊哪些領導一個德性。

我興奮嘛!楊老四眯眼裡**蓬勃。

草!凌風說,你媽的是爛到骨子裡了,這都兩年多了,也沒叫政府管教好。

媽的,我是好不了啦!楊老四挺有自知自明。

有時間去看看阿三。楊老四感慨的說,他在荊北勞改農場,那遠,也不知我哥和炮哥能不能罩得住他。

行,我和小冷忙完這陣子,抽空上荊北,兄弟一場,老四你別掛念!凌風也挺感慨,竟管楊老四一無是處,但對幾個發小兄弟真沒說的。

早年兄弟幾個能起來,很大一個原因是藉助了楊老四他哥楊老三的威名。

那天離開時,凌風擁抱了楊老四,凌風掌心裡握著一卷錢,塞楊老四褲腰裡了。

楊老四心有靈犀的拍拍凌風的肩,凌風說,老四,我們等著你!

那天凌風還帶了兩條希爾頓煙,一條塞給了管教幹部,另一條和著吃食都給了楊老四。

這兩年裡凌風是屈指可數來看楊老四的人。

天津大發梨開街面的積水,已經臨近下半夜了。

雨幕中的江城彷彿成了河,如果不是路熟,在幾處低窪地天津大發就要熄火了。

凌風的戰友咧開嘴罵,這他媽的啥天氣呀!給哥下馬威嗎?

凌風苦笑,等了一夜,他都沒脾氣了。路況不明,凌風開的非常吃力。

他戰友也看出來了,說,累了。到了你叫我。

凌風說,好!不過離著沒多遠了。

由於繞了道,雨大視野不明,到二機部那塊的時候,凌風開的更小心了。穿過二機部下的柏油路,是鳳凰正街,哪裡道路闊敞,路燈明亮。

車要穿過二機部時,凌風險些撞上了人。

一頭虛汗淋漓,凌風雙掌幾乎能滴下水來。太魂飛天外了,急剎車裡他戰友豁然睜開了眼。

漫天飛雨中,那人一身墨綠色雨衣,雨水從頭頂刷下來,那人回望一眼。

只一眼凌風和他戰友,渾身都有了種寒意,那眼神鋒銳無比,直如一柄銳利的軍刺。

車熄了火,直到此時凌風才意識到車剎過了,不知什麼時候就熄了火。那個一身墨綠色雨衣人就象他的出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