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斷更,沒法,還是斷了。
寫作是個孤獨的過程,一個人的夜晚總是在鍵盤的敲擊聲裡渡過,那種孤獨非常人能體諒,矯情的說一句,很累。不是一般的累。
同一批寫書的幾個月後,留下的有幾個。朋友總是跟我說這本《少年血性》不值得你如此這般艱辛的寫下去。有時我想,也是。這是個太現實了的社會,寫書的就像一批初露崢嶸的混混子,一千個裡能成大哥的有幾人?
寫書同樣道理,成神的就那麼幾個。
後來,不斷對知己說,不為名不為利,一切都只是為了愛好。為了一本完書的心願。
嘿嘿!大家看出來了,很矯情是吧?
不想出名是假,出不出得了名是另一回事。
《少年血性》第一卷已盡尾聲,第二卷鐵血不知道怎樣寫下去好,寫作對於我來說有太多太多的天馬行空,思想上的無拘無束總叫我隨心所欲慣了。
這是個不好的習慣,寫《少年血性》時以試著改變,雖不很成功,但畢竟在改變。我想第二卷鐵血會好一些。
好。不在嘮叨了。墨跡有時自已也很煩。讀者說,那你還墨跡啥趕緊碼字去。
我說,好。
這幾天晚上都下雨,就今晚沒下。不下雨沒氣氛,碼不出。
再一次矯情的說,看不見未來!
',!'
 ;。。。 ; ;
第九十六章 鳳小
三丫要了碗素湯的鴨血米線,碗沿一撮榨菜肉絲,三五段蔥花浮湯麵上。
其實,三丫不餓。等餓了才想到吃的不是忙人就是窮人。
窮人定餐定量,也就是個七八分飽。
三丫筷子撩著米線一絲絲的吃,吃米線的地方通常都比較清靜,不象狗肉攤,那時候狗肉攤最火爆,熱氣騰騰。肉也好,盡農家土狗,筋肉力道,紅辣子翻滾。
這說的是通常不是絕對,要不沒故事了。這個雨夜三丫也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遭逢會遇了。
米線裡過橋米線全國第一。溫記米線江城第一。
於是,也會有腦子出問題的混混子跑米線攤上來。
這種情況,偶爾。
不過今晚是鳳小。鳳小腦子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口袋拮据的朋友。
鳳小從少管所出來時,西、南兩街天翻地覆,一切都不一樣了,大小興兄弟飛灰湮滅,車輪滾滾,歷史向前,不向後,前浪死在沙灘上。
鳳小稱不上前浪,不過此時回來沒落的鳳小也和前浪相差無幾。
社會就似浪淘沙,掩卻了前塵。
十八歲的鳳小,白淨禿瓢,面龐子上筋肉虯結,在米線攤上鳳小鶴立雞群。
鳳小這一日是和鐵路上舊時的一個朋友去的西街,在西街鳳小名聲不顯,他那個舊時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也名氣不顯。
他那個時代的鐵桿哥們多半叫嚴打風吹盡了。
能來西街,鳳小純粹是跟朋友竄門子。
說白了竄門子就是找朋友解饞,捂酒蟲子。這天鳳小他朋友犯了酒癮,朋友說,上西街吧!我一個朋友在西街,你也別整天捂家裡,算看看世界吧!
鳳小說,好。我見見這個改頭換面的新世界吧!
鳳小這個年都是在家過的,瘸了腿的鳳小如同拔了羽毛的鳥,無論如何不能展翅一飛。
一群混混子裡鳳小最年輕,鳳小單衣,半新不舊的軍裝,瘸一條腿。
朋友的朋友說,草,咋不言語一聲就來了?
鳳小朋友說,沒那閒工夫。
他等不及了,肚裡的酒蟲子鬧得厲害。別墨跡了,將就點,有酒就行。
朋友的朋友望一眼鳳小,年青的鳳小不落闞白,隨意一站,江山眉骨盡顯。
這兄弟哪的?面生的很。朋友的朋友看出鳳小的不凡來了。說,兄弟挺人物的。
鳳小朋友面有得色,一直以來他混的很是平常,鳳小不一樣,兩年前的鳳小在南街波瀾壯闊,叱詫連城。
我兄弟,原南街的鳳小!
靠你媽的!咋不早說。朋友的朋友很詫異,他聽說過鳳小。
朋友的朋友把鳳小奉為座上賓,他也沒錢。年過完了一般人都經濟危機。
上米線攤。另一個朋友出主意,他認得賣米線的老溫,老溫那能賒賬,朋友的朋友買了四瓶三花,那時的餐館飯攤都不買酒,要不連酒也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