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從容自若的態度使得祈憐銘靖雙眸中金光更威,正欲發作,卻聽耳旁傳來一聲冷哼,“你若是想要再短命些,儘管放手一搏。”
“……”
側目看向面沉似水的御天行,祈憐銘靖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方才收斂周身殺氣,卻依然沉聲說道,“這些是朕的私事,就不勞煩三殿下費心了。”
誰知還不待御紫炎表態回話,一旁的御雋兗卻是大大咧咧高聲說道,“哎呀,你剛才也說生命誠可貴了。如今有一線生機你為何卻要放棄?不過就是沾染了帶有魔性的龍氣,雖然棘手些,卻並不是完全沒有轉圜餘地的呢!”
“?!”
御雋兗的話引來祈憐銘靖一陣驚疑,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你有辦法?”
上官敬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此刻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靖兒,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
不等祈憐銘靖回答,又是御雋兗說道,“呵呵,其實要說不棘手的法子也是有的。不過看陛下遲遲不曾行動,想必是不肯罷。如此一來,便棘手許多了。”
“——”
聽御雋兗此言,上官敬眼中不解更盛,而祈憐銘靖目光卻愈發深沉。
看著二人反應,御雋兗笑得滿是狡黠邪惡之意,故作為難模樣說道,“哎呀,看來上官大人很想知道真相,而啟仙陛下很不願我說出真相,這可……如何是好呢?”
“六皇弟,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要賣關子了吧!”
御紫炎有些無奈的笑著勸說道,“到底是人命關天之事,並不十分適合拿來玩笑。”
聽御紫炎這麼一說,御雋兗方才稍稍收斂了嬉笑之意,聳肩說道,“好吧,既是三皇兄如此說,我便痛快些說出自己所知吧。不過其中或有不盡詳實之處,但是想必父皇、三皇兄還有嶽太醫能夠將來龍去脈補充完整的吧。”
第四四九章 偈語真相(四)
“嗯。也好。”
御紫炎點頭應了一聲,御天行同時頷首示意。
見二人表態,君嶽山也回道,“雖然我所知也並非十分全面,不過看到此刻倒也有了幾分猜測。權且聽聽六殿下所言與我心中所想是否一樣罷。”
得了三人回應,御雋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陛下自小便體弱多病,本該幼年夭折的,卻又奇蹟一般堅持活了下來。我說的可對?”
誰知面對御雋兗洋洋自得的燦爛笑臉,祈憐銘靖卻只是一味臉色晦暗,沉聲說道,“朕已說過,這些乃是朕的私事,不必諸位插手。”
然而祈憐銘靖這一句話說出,使得上官敬雙眸驀地瞪大,旋即,恍然與愧疚之意接連浮現在臉上。
此刻經人提起,上官敬方記起,祈憐銘靖幼年尚是太子時確是大病了一場,當時太醫言說太子極難順利成人的。只是他那時苦苦糾纏於與先帝以及親妹的愛恨情仇之間,早已無暇顧及這個外甥的情形。
後來太子病癒,除了身子弱些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此事也就被他淡忘了。
思及此,上官敬只覺得自己臉上彷彿被人扇了一個耳光般火辣辣的熱燙。
最初得知妹妹喜得麟子時的歡喜,為何後來卻變成了漠不關心?
原本只是喜歡與那位睿智狡黠的帝王鬥智計、賽謀略,為何後來卻變成了不清不楚的情痴糾纏?
曾經少年躊躇、意氣風發,為何後來卻變成了滿腹怨尤、心如死灰?
若沒有那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情,他也定會盡心輔佐外甥、幫助妹妹,強威啟仙的。
那個人,原該明白這一點的。為何卻還要來招惹他將事情變得如今日一般複雜?
是先帝為了利用他而有意誘惑,抑或是他年少輕狂飛蛾撲火?
無論是哪一種,抑或二者皆有,總之一念之差,造就了多少年的相互折磨。
於是,最無辜的還是平白受累的靖兒。
思及此,上官敬稍稍挺直了腰板,不理祈憐銘靖明顯不悅的神情,開口對御雋兗說道,“還請六殿下繼續說下去。”
聽到上官敬之言,御雋兗挑眉笑看祈憐銘靖,好整以暇說道,“陛下你瞧,上官大人很有興趣繼續聽下去呢。”
“舅舅——”
祈憐銘靖沉沉出聲,想要勸阻上官敬,卻迎上對方憂慮目光。心中驀地一軟,純黑的眼眸中劃過複雜之色,卻終是堅定說道,“國相,朕說了,此事不必他人插手。”
聽祈憐銘靖突然換回原本稱呼,便連語氣也生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