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到現在還沒有落實下去孤要這樣的官員有何用?”
“去年就下旨的事,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完成,這豈不是要讓人心寒?”王弘毅咬牙切齒的說著。
王上的臉色鐵青,張攸之連忙說著:“王上且息雷霆之怒,怒大傷身,不合宜,不知王上因何發怒?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哼大事不是,可也不算是一件小事!”王弘毅將一份文書遞給張攸之過目。
“要非是孤今日檢視十三司的情報,還不知道,去年就明旨釋出的有功家眷的封賞,到現在還沒有被落實下去。”
張攸之接過這份文書,仔細看過,心中明白了。
去年江陵之戰,垂正十六年八月下了明旨,張範直封長亭侯,爵田七千畝,蔭二百戶,賜兵甲四十副。
石謙救駕有功,封青餘伯,爵田五千畝,蔭一百五十戶,賜兵甲三十副。
二者封地,都定在家鄉,以顯龍恩。
單是撫慰金還罷了,當下就賞了下去,可是土地和甲兵,都遲遲沒有到位。
張範直還好,他雖然身死,可是水師裡有的是他的部下,爵田和士兵很容易就安排了下去。
石謙原本是布衣,當上官也不久,身死後,到現在,爵田五千畝只到位了一千畝,甲兵一個都沒有。
土地問題是必須妥善安置,家鄉田地都是有主,官府必須遷移,轉戶,花費些時間也是理所當然。
可垂正十六年八月,到現在已經是垂正十七年十月了,負責這事的禮部和戶部官員,還是遲遲沒有將事情辦好,這就明顯是不經心了。
並且,除了爵位,一些普通的戰死者家屬,還沒有領到應有的封賞,只有撫慰金髮了下去。
雖因這段時間內,發生了很多事情,南征北戰,事情很忙碌,可賞賜遲遲沒有落實,知道內情的明白,是官員辦事拖拉,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王弘毅這位做君主的寡情薄義,出口無信呢!
無論是於公於私,王弘毅都不能不為此發火。
張攸之放下檔案,說著:“此事非不可補救,只需立刻派人去發下封賞,再加以撫慰,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不利影響。”
“這只是其一。”王弘毅臉色有些陰沉的說著:“連這事都能出現紕漏,看來這數年來,有些人過的實在是過於安逸,已忘了盡心盡力做事。”
“有功之臣為孤攻城嘔心瀝血,孤卻連對他們的承諾,都不能如期兌現,這真是讓孤慚愧啊!”
說到這裡,王弘毅又怒了起來,喝著:“給孤研墨,孤就立刻頒旨,免了這幾個官!”
就算在這時,王弘毅還是保留些清明,沒有動殺機。
“諾!”內侍一聽,忙應著。
這時太監已經把裡面清理乾淨,因此飛快在案几,給王弘毅研了墨,同時還鋪上了一張旨絹在案几上。
王弘毅走過去,提起筆,就要寫一份旨意,將這幾個官員一擼到底。
“王上息怒,這是有些延期,但是去年到現在,連著大戰,清點戶籍,接受降地,件件都是大事。”這時,張攸之忙躬身說著:“有所拖延,是有過,但是他們以前都有苦勞,還請王上息怒——從寬處理。”
王弘毅一怔,又把筆放下,想了想,嘆了口氣:“算了,這幾個官員,就呵斥,並且罰三月俸祿吧!”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前段時間忙於荊州一統還有平定交州之事,同時忽略了過去。
“張卿,這裡遺漏有石謙家眷的封賞,聽說家中只有母親和妻二人?”王弘毅想到石謙慷慨就義時,心中微微一動。
此人是救駕而死,不止是戰死,更是為他而死。
張攸之回想了一下,說著:“臣記得,得到過訊息,石大人去世時,家中的確只有老母和妻子二人,不過其妻已懷有一遺腹子,恩,後來生了個兒子,要算起日子來,應該出生快週歲了。”
“遺腹男孩嘛!”王弘毅聽到這裡,已是有了主意。
“張卿,你負責此事,派人去打聽一下石卿家中情況,男嬰降生的話,就令直接繼承青餘伯的爵位,斷不能讓有功之臣,在身死後還要被人怠慢!”
“要是滿月,就加些宮中賞賜就是了,對了,既都是女人,派去使者就用女官好了!”王弘毅想了想,說著。
“臣遵旨。”張攸之忙應的說著,心中暗暗感慨,躬身應是。
青餘鎮。石府
其實也難怪,青餘鎮總計只有三萬畝,一下子要撥出五千畝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