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祭天,身著冕服許文會,祭拜了神靈,又焚燒了祭品。
一切完畢,許文會的官員,以見王之禮,對許文會進行了迎送。
許文會乘坐著車駕,由眾人簇擁著,浩浩蕩蕩的返回了住所。
在大帥府內,他登上了高座,接受了百官的參拜,所選王號是一個魏字。
荊州。襄陽
這裡王宮,張攸之來的已經許多次了,這時已經是十月,涼風徐徐,使人心神一爽。
到了秘文閣,去了御書房行禮。
“起來吧!”王弘毅一擺手,吩咐說著:“就座,上茶!”
張攸之常常面君,當下謝恩一笑,說著:“臣接到了二份情報,說來也稀罕,都是說同一類的事。”
說著,張攸之起身,雙手將情報給王弘毅。
王弘毅接過,仔細看著兩個情報。
張攸之喝著茶,打量著王弘毅,只見沒有穿冕服,穿著一件寬袍,冠上明珠映著光熠熠閃亮。
王上才二十二,面上絲毫不見皺紋,充滿著英氣。
“張攸之,你有什麼想法?”
張攸之收攝思想,說著:“秦川快要一統,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當然,郭文通也沒有多少辦法,只要漢中繼續修築,屯兵,警惕就可。”
“至於豫州,還有三郡呢,五郡打三郡,許文會也不是這樣容易打下來,至少耗上一年時間——說來也奇怪,豫州竟讓一個販私鹽的人登上大位,還真是無人了。”
“說的也是,孤也覺得驚訝!”王弘毅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在殿中踱了兩圈,表示著迷惑。
郭文通稱王,王弘毅毫不詫異,前世郭文通本來就稱秦王,現在平定了大半秦川,大燕又亡了,郭文通還能忍住不去稱王,才叫稀奇。
但他記得不錯的話,上一世豫州之主是潘國臣才對。
潘國臣出身世家,根基厚實。
而許文會卻是小戶出身,家中只能算是稍有資產。
根據現在調查,許文會年輕時就“喜俠節”,糾集了一幫地痞,後來不肯耕作,就拉了一群人販賣私鹽,結果富了起來。
許文會一次販賣私鹽中,被巡檢發覺,結果殺了公差,犯了大罪。
許文會因此就和二十一個兄弟起兵造反,後來隊伍逐漸壯大,攻佔下幾個縣。
再過了幾年,攻下了二郡。
之前歷史並沒有改變,但是潘國臣出兵,與之決戰,在前世,是被打敗,結果身死族滅,怎麼這世,反過來,潘國臣大敗,身死族滅,而許文會稱了魏王。
歷史果已變的太多了麼?
王弘毅看著手中的情報,暗暗的想著。
張攸之見王弘毅沉思,還以為考慮著兩地稱王,就又欠身說著:“王上,亂世之初,蛟龍四起,群雄稱王,但是這只是為真王開道。”
“王上已得蜀、荊、交三州,今年修養生息,訓練甲兵,來年就可發兵一舉吞吳,立刻就平了江南,長江以南,盡歸王上耳。”
“挾南方半片江山,數十萬軍北上,誰能抵抗?必是群雄束手而降。”
王弘毅聽了,不由哈哈一笑:“你說的沒有錯,但是越是這情況,越是不能懈怠,君王不能生驕奢之情,臣子不能生怠墮之心,別說現在還沒有打下江南,就是打下了,也不能懈怠。”
想著遠處兩股龍氣興起,王弘毅突然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擺了擺手:“這事就這樣了,你退下吧!”
第二百零六章 二王(下)
見得了王弘毅踱步回來,閱讀著一些情報,張攸之才想退下。
突然之間,王弘毅勃然大怒,漲紅了臉,一把掃過,怒著:“混蛋!”
“嘩啦!”案几上擺放的一些器具,包括紙墨筆硯,都被王弘毅一下子掃到了地上。
金銀器具落到地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十分刺耳。
而紙墨之類的物件落地後,滾成一團,墨水潑在了地上,弄的骯髒不堪。
張攸之突遇雷霆之怒,嚇的立刻匍匐在地,定了一定,才回過來神來:“王上?”
王弘毅盛怒來的快,冷靜的也快,對著張攸之說著:“不關你的事,快起來,別染到了墨了。”
這時,幾個太監爬跪到案前收拾。
遠處秘書閣此時值班的官員,都忙著自己的事情,頭顱微低不敢多言。
見張攸之起身,王弘毅才說著:“簡直混賬這樣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