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道上的泥濘,坐在地上半天也不想起身。
此刻天光已經放亮,白伏鎮那邊的天空開始明朗起來,遠遠望去,往鎮子方向的官道上似乎有個黑點在移動。何長生這時心中卻猛然驚醒,心說自己還沒脫離危險呢,怎麼就坐在這裡不肯動了?剛才聽客棧樓上的聲音可不是土豹子的,再說土豹子用的是迷香,搞那麼大的動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發生!自己這會兒跑路要緊,哪裡顧得了那許多!
想到這裡他一骨碌又從地上爬將起來,上前去牽了馬。這回他可多長了個心眼,先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背坐穩當了,他才開始催馬前行。待得覺得自己有些把握時,他也不管這馬是不是累得緊,狠力地抽了馬臀一巴掌,催了馬又急速奔行起來。
在水耗子身後約莫二里開外的官道上,一個人正提氣飛奔。不用說,此人就是白伏客棧裡的那位客人。因先時天光未亮,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形,那客人只能一邊追一邊留意馬蹄印,所以他速度未曾放快;待得追出約莫二里左右天色已經開始逐漸放明,此刻憑藉他的眼睛業已能將前行路上二里開外瞧個清楚。就在何長生滾下馬來喘氣的那一小會兒工夫,他自己又前行了一里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