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雖然每隔兩個星期有人去清理一次,但基本上是空關著當倉庫來使用的。300多狼人,最後因為重傷被俘獲的也只有20來個。暫時將他們關起來只有一個原因:大家都沒想好拿這些俘虜怎麼辦。
伯納德回到城堡裡的時候,一個駐守城堡的侍從遞給他一份傳真。來自mi5的一個附屬機構“圓桌會”的傳真,大致的內容是說他們已經派出了相關人員對清理了網路上的訊息,和主要的媒體進行過初步地接觸。他們也將繼續負責讓發生在德魯伊議會總部周圍的事情保持“未知”狀態。
伯納德知道,這是圓桌會無奈的示好舉動。德魯伊議會的力量是全球性的,秉持著共同理念的德魯伊們不太喜歡被政府控制,為政府效力,但他們也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到他們出生、生長、生活的國家的事情。歐洲各國對於德魯伊議會的存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個別幾個國家,情況有點複雜。從工業革命開始,倫敦就是黑暗議會總部的所在地。狼人,吸血鬼和死靈法師們喜歡城市。城市裡湧動的**和湧動的人流同樣讓他們著迷,狼人和吸血鬼能夠輕鬆在城市裡獲得食物,而死靈法師們也可以輕易獲得實驗品。和德魯伊們不同,黑暗議會的傢伙們是容易被誘惑和收買的,尤其是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而有著深厚騎士傳統的圓桌會成員們又不屑於做的事情,政府部門往往會找一些黑暗議會的成員來解決。時間長了,黑暗議會對於情報部門的滲透很有些讓人擔心。但卻又少不了他們這股力量。圓桌會的人深知這一點,他們無法事先通知德魯伊議會關於狼人們的異常聚集準備發動攻擊,但是他們可以利用手裡的力量幫忙善後。無論是黑暗議會還是德魯伊議會,對此都不好再說什麼。在一個不算很大的國家裡聚集著3個特殊力量團體。這之間拿捏關係是很困難的,大家都沒有太大的活動空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會向黑暗議會和德魯伊議會兩者闡明立場的不僅僅只有圓桌會。當事情傳開之後,伯納德的傳真機就沒有停過,不少老朋友們都發來詢問情況的傳真,有些甚至明確表示了對德魯伊議會的。但教廷方面卻一直沉默著。
伯納德並不知道,在宗教裁判所裡,兩位紅衣主教幾乎為了這件事情吵翻了天。勢力遍佈歐美的教廷,不可能比圓桌會更晚知道這件事情,和黑暗議會一直死咬著的宗教裁判所,也不可能在事先對300多狼人的異常聚集一無所知。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大意,教廷就不可能在持續了誰都沒辦法統計確切年代的戰鬥中始終壓著黑暗議會一頭。但是,明知道狼人們有圍攻德魯伊議會總部的計劃,年輕的紅衣主教洛西卡選擇了保持沉默。他將狼人們異常聚集的情報壓在自己的桌子上長達3天。到了事情發生後,另一位紅衣主教墨頓柯醒悟了過來。他來到洛西卡的房間,質問道:“你事先是知道的吧。可是你為什麼保持沉默呢?這是我們和德魯伊議會改善關係的多好的機會啊。”
洛西卡以激昂的語調說:“爭鬥的雙方都是我們的敵人,都是異端。狼人們是,德魯伊一樣是。要是我幫助了我們的敵人,那是對我的信仰的玷汙。”
嚴格地說,洛西卡說得沒錯。教廷是一個信奉絕對的體系,不要說是另一個力量體系,哪怕是另一個教派都可能變成敵人。“你……畢竟還年輕啊。”墨頓柯失望地說。
“我都不敢相信,在通緝名單上的孫棣桂居然又來到了歐洲,居然還偽造了聖光。這樣的一個異教徒,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考慮過要去幫助他。”洛西卡揚著手裡剛剛從印表機裡扯出來的照片。
“偽造聖光?你難道不知道孫棣桂曾經是羅馬神學院最優等的學生之一嗎?”墨頓柯和孫棣桂當年是同學,比孫棣桂高兩屆的墨頓柯至今還對教廷那段時間裡的混亂和爭執記憶猶新。“那就是聖光。能夠以一個人的力量駕馭如此磅礴的聖光,孫棣桂的能力比起你都要強大,你要記住這一點。”
“所以我願意為我的信仰而死。我會打到他,打倒這個奸細,叛徒!”洛西卡吼道。
“……奸細?叛徒?”墨頓柯冷笑著說:“你不知道當年他怎麼會被發現是個德魯伊的?你知道他是怎麼露出馬腳的?”
洛西卡太年輕了,他沒有仔細閱讀過當年相關的所有卷宗。他搖了搖頭。
“那是他的論文《我們這個世界的信仰》震撼了整個教廷,他在被教皇接見的時候被識破了身份。教皇親自頒佈了通緝令,卻也給了他整整一週時間收拾東西離開。”墨頓柯說。
洛西卡驚訝地說:“這怎麼可能?”
墨頓柯有些看不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