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渡虛和橫刀頭陀的傷,在夏陽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在二人體內各自打入一道真氣,便重新激發了兩人萎靡的生機,將他們從重傷和瀕死邊緣拉了回來,只需自行運功調息,便可痊癒。
見夏陽如此輕易就救回了二人,眾人震驚的同時也是十分高興,一干正道中人更是連連向他道謝!
經過一番致謝,將這些人打發之後,夏陽才帶著祁碧芍向左壁走去,來到一邊的牆角處。而就在那碩大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幾個大字之下,還有一人盤膝面牆而坐,背影魁梧,服飾高古,不類近代。這人旁邊還另有一幅骸骨,骸骨旁有幾樣事物。
祁碧芍初見那盤膝之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才察覺到這乃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不由鬆了口氣。
凝神望去,只見那人面相莊嚴,嘴角猶還帶著安詳的微笑,頭髮與衣服已化開大半,但面上肌膚神情卻與生人無異。
她不知夏陽帶她過來有什麼目的,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好奇之下,試著伸手觸碰了一下地上之人。不過祁碧芍剛一碰到對方脊背,她指尖所觸之處衣衫盡化飛灰,無疑經歷了非常久遠的年代,但衣服下的肉體卻至堅至硬,似乎整個人轉化為了另一種不知名的堅硬物質。
此人左手垂地,地上有一行小字,寫書“廣成子證破碎金剛於此”,觸地的中指,剛好嵌在“此”字最後一畫去勢盡處,毫無疑問這幾個宇是他運功在地上寫劃出來的。而無論是能在這樣堅硬的地面上寫字,還是字中的內容,都是讓祁碧芍重重一驚!
“大哥,他……他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廣成子?”祁碧芍目露駭然之色。
廣成子是什麼人?在傳聞中,他可是上古時期之人,更是軒轅黃帝之師,乃是道家中超凡入聖的人物。
而此人究竟是與之同名,還是廣成子本人?如果是同一人的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能以指刻堅石,死後身體又能保持不朽的狀態,只怕此人生前的修為已經到達了神鬼莫測的地步,和她大哥夏陽一樣,都已是非人的層次了。
“不錯,正是此人。”夏陽點了點頭。只是他帶她過來,並不是來參觀廣成子屍身的,一指廣成子邊上的另外一幅骸骨以及身邊之物,他淡淡道:“妹子,那就是你要找的嶽冊。”
祁碧芍忙向地上望去,果然見到那幅人骨旁邊還有一部書冊和一個摺疊好的大袋,閃閃發光,也不知是何物所制。
上前一看,那部書冊以絲織成,厚達數寸,書面寫有“嶽冊”兩個大字,旁邊有一個鐵盒,正是用來放載嶽冊的。如今這部代表著漢人希望奇書,就靜靜躺在她面前,伸手可觸,祁碧芍心中不由驚喜萬分!
至於旁邊的那個大袋,袋邊擺放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道:“本人北勝天,繼承敝門歷代遺志,窮畢生歲月,勘破其秘,得來此間,雖未能生返人世,亦已無憾。此神殿實藏有天地之秘。鬼神莫測之道。惜本人慧根未結,未能如廣成子仙師般得破至道,超脫凡世。本人嘗以天下第一土木宗師自居,至此始知微不足道。經本人測斷,逃離此處之法,必從東南巽方湖底去水道,順流而出,可抵地面,特以此地無名樹所生堅絲,製成護袋。若是當世高手,能將護袋充氣,再以真力護身,龜伏於內,隨地下河流衝出,或可重出生天。吾老矣,非不欲也是不能也。字留有緣。”
原來此位一代土木大師,自己雖不能離去,卻還特意留下了逃生之法,可謂用心良苦。
“妹子且將嶽冊收起來罷。”夏陽平靜地說了一句,等她將嶽冊裝入鐵盒之後,又道:“你也快去參悟戰神圖錄吧,若能有所領悟,將對你的的武功有著莫大進益。”
“是,大哥。”祁碧芍自然明白機會之難得,答應一聲之後,便徑自往刻畫著《戰神圖錄》的浮雕走去。
其他人並沒注意到祁碧芍手中多了一個鐵盒,他們此刻正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戰神圖錄中,心神難以自持,甚至就連傳鷹、蒙赤行、八師巴、厲工、厲靈這樣的無上高手也不例外。
見所有人都沉浸於戰神圖錄之上,夏陽輕笑一下之後,便往前走了幾步,觀看起面前最後一幅浮雕來。
不過浮雕上面除了“戰神圖錄四十九破碎虛空”十一個大字之外,再無一物,倒是旁邊另外一幅,其上寫書著“戰神圖錄四十八重返九天”,同樣刻著一個天神模樣的戰神,乘坐著一頭似龍非龍的怪物,由右下角向上飛,穿過了九重雲,飛向左上角,和第一幅恰是相反的方向。
夏陽和其他人不同,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