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個小酒杯,原來小遊戲就是品酒猜名。
自有人上去捧場,猜對的抱著酒罈回來,猜錯的兩手空空,幾人下來,長席上只餘三壇酒。
“各位爺要加油啊,我們杏香姑娘說,要全猜對了,她才跳舞呢。”
春嬤嬤一吆喝,便有人推舉玉陵酒莊的錢老闆。錢老闆挺著個圓滾滾的酒罈肚,喝得滿臉通紅,抱拳客套了幾句,就趔趔趄趄地走向前臺。
風神國的男子地位尤其的高,逛青樓下窯子,三妻四妾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然這種場合,大家也不可能不懂得避諱點了。
錢老闆經營著玉陵城最大的酒莊,玉陵酒莊裡要什麼酒有什麼酒,讓他品酒猜名,只不過是小菜一碟。錢老闆也一直是這樣自信的,會有什麼酒難得倒他?可是連品了兩壇酒,每壇都喝了不止一口,錢老闆卻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眾人不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錢老闆臉漲得更紅,好歹最後一罈酒只一聞便脫口而出酒名,而之前幾位都沒猜對,春嬤嬤忙順勢吹捧幾句,錢老闆好歹掙回點顏面,便也趁機下了臺。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連錢老闆都猜不出那兩壇酒,其餘人便連試也不想試了。春嬤嬤跑回圓臺意欲與杏香姑娘商量之際,二樓包廂有人搖了下鈴。
春嬤嬤喜滋滋的倒了酒讓人端上二樓,向晚抬頭,搖鈴的正是圓臺正對兩間包廂靠左那間。
第八章
“小晚,要不我們也試試?”金三佰順著向晚的視線,建議。
雖是建議,打著商量的口氣,結果沒等向晚拒絕,三佰樓金掌櫃的手就已經舉了起來,示意不遠處的大茶壺,指了指長席方向。
兩人坐於最角落,身上打扮也不招人眼,再說眼生得緊,本來也沒什麼人在意。待得大茶壺端著酒過來,兩人頓時成了焦點。
二樓包廂的貴客可以理解,可這最角落的兩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向晚側背過身去,儘量不讓人看清。也不敢抬眼看二樓。
“小晚,你試試?”金三佰淺嘗幾口,幾番品味,卻只能對其中一杯有點印象,像是青杏酒,並不敢百分百肯定。
向晚轉回身,低頭,捧起酒杯只碰了碰,輕道:“左邊的是杏花香,右邊的是青杏甜。”
這兩種酒並不普及。大凡杏樹,一般栽來為的是觀賞,或者收穫杏果,此前從未有過釀酒之說。不過自從十歲那年,折蘭勾玉在啟明山北半坡也弄了個杏花林後,向晚每年都會收一些杏花杏果釀酒。
金三佰一個響指,衝著人群大喊一聲:“春嬤嬤,左邊的是杏花香,右邊的是青杏甜,可是如此?”
恰此時,上二樓送酒的大茶壺也下得樓下,盤中一張白紙,春嬤嬤一邊笑著回應金三佰,一邊拿紙一看,大讚道:“不得了,二樓天字包房的貴賓也猜一杯杏花香一杯青杏甜,春嬤嬤要在這裡宣佈,兩位爺都猜對啦!這兩壇酒可都是我們杏香姑娘親手釀的,兩位既同時猜對,那麼只有一人送一罈了。”
春嬤嬤說完,親自捧了酒罈下來。圓臺四周杏紅輕紗再次上升,音樂響起,本背對著大廳彈唱一曲《杏花》的美麗身影早已換了一身如雪羽衣,在臺底那一大朵杏花上,在那幾株青杏之間,輕舞翩躚。旋轉、跳躍、細腰如柳,裙裾飛揚,青絲飛舞,看客們皆醉。
春嬤嬤抓住大好時機,開始吆喝著競價。
今夜的底價一千兩!
向晚並不關心價格,只關注著二樓包廂的動靜。那正對圓臺的兩間包廂窗戶都已開啟。靠左的是天字包廂,在玉陵,除了折蘭勾玉,還能有誰與他爭這個地?
價格已經叫瘋了,加價的時候竟是五百一千的加,到五千兩的時候二樓左右兩側包廂也開始加入競價,底價很快變成了一萬兩。
春嬤嬤笑得一臉的褶子,舞臺上杏香姑娘還在翩翩起舞。到了一萬兩,大廳裡叫價的聲音就漸漸隱下去了,倒是左右兩旁的幾間包廂還在激烈競價。
“兩萬!”天字包廂的窗戶探出個大茶壺的腦袋,扯著嗓子一聲大喊。
向晚聞聲抬頭,桌底的腳踹了下金三佰的。金三佰嚥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氣,舉手叫道:“兩萬零一兩!”
全場注目!向晚對於金三佰這種捨不得銀子的財迷個性簡直無語。
向晚雖然儘量避開身子,也喬裝打扮了一番,不過金三佰的這個價實在太驚悚,甚至頗有挑釁與叫板的意味,想不惹人注意也難。
折蘭勾玉本只是覺得這個出價人頗有意思,順著視線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