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漲得厲害,不打緊,老毛病了。”我俯下身細心地替他解開綁在腿上一層一層的白布,待他躺下後放下了簾子退出門去。
十年,那個和我一起從家宴裡逃出來在湖邊暢談的少年,如今對任何事都是這樣小心翼翼,胤祥變了,變得我幾乎認不得,不僅是那日益憔悴的面容,更是那顆完全沉寂的心。我握緊了手裡的白布,艱難地壓抑著心裡的抑鬱。
八月十六一早我便準備了洗漱用具等在胤祥房門前,聽得裡頭有了動靜便敲門進去。他低著頭正在找什麼,見我進來便問道:“初嫿姑娘,可有瞧見我昨日脫下的布條?”
“王爺可是指纏在腿上的那個?”他點點頭,我從袖中拿出昨晚連夜趕出的護膝對他說:“王爺試試這個吧,這是奴婢用棉布做的,裡頭加厚了壓緊的棉花,穿著會更暖和也更舒服些。”
“你沒有休息給我做的?”他問道。“是,這白布纏久了也不好,時間長了腿就會不靈活。奴婢今兒個一早去找過太醫,太醫也說用棉布更好。”
胤祥看著我為他重新包上護膝,眼中竟有盈盈淚光。“多謝。”我向他莞爾一笑,“王爺喜歡就好。”
他洗漱完畢就上朝去了,而我則是一刻不停,直接去了太醫院找嚴施洪,他是從前嚴太醫的長子,為人真誠有禮,對於我們這些奴才也不擺架子。我把胤祥的情況給嚴太醫詳細說了一遍,其實自從皇上登基,太醫院裡給胤祥看診的事情就沒有停過,方子也是出了一套又一套,只是皇上身子也不好,加上最初還要顧及太后的病情,太醫院一直都忙不過來,所以幾個太醫難免疏忽。我仔細對照過他們開出來的方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