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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笑,淡淡地說話。”弘曆看向我,並未在意我驚訝的表情繼續道:“你會不會奇怪為何皇阿瑪的內室掛的卻是十四嬸的畫像?嗬,慧智如你又怎會猜不到?是,皇阿瑪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就是十四嬸:舒穆祿*玉瑤。”

我又怎會不知道,只是這份深情我如何能受?

我收回視線問弘曆:“你是如何知道的?皇上告訴你的?”

“嗬,皇阿瑪又怎會告訴我這些,其實小時候我一直不明白為何皇阿瑪這樣冷淡的人獨獨對五哥好,那種好難以形容,簡直到了寵溺的地步,小時候我和五哥一同在宮裡住,每回皇阿瑪來探望我們都會帶好些好吃的給我們,我還記得他最常帶的就是芝麻糕,可是我從不吃甜食,那時候我以為皇阿瑪不瞭解我的口味,後來才漸漸明白他帶的東西都是五哥最喜歡的,我想皇阿瑪對五哥的這份寵愛就是當年弘暉哥哥也不曾有過。我始終想不明白,直到有一日我看到皇阿瑪看著五哥出神,那種神情根本不是長輩看後輩的眼神,而是一個男人對心愛的女子深深的愛。後來我在宮裡見到十四嬸才真正明白,那時候皇阿瑪看得人並不是五哥,而是同五哥長相極為相似的十四嬸。”

睿兒從沒有告訴我,皇上在宮裡這樣照顧他。

“我儘管看出些端倪卻不敢聲張,我心裡清楚皇阿瑪把這份感情藏得如此隱密就是不想有閒言碎語,可他的這份情意如此深刻又怎能輕易放得下,我還記得皇阿瑪多年前曾經失蹤過幾日,回來之後就大病了一場,整整半個多月都下不了床。大額娘說皇阿瑪是出門辦差染了寒氣才會得病,可我清楚的記得,他失蹤的那幾日就是十四嬸在西寧出了事,訊息傳回京城的時候。大額娘心裡明白,我心裡明白,其實個個心裡都明白,只是沒有一個人敢說。”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四爺,你這又是何苦?

弘曆接著說道:“時過境遷,我以為皇阿瑪已經可以把這份情埋藏在心裡,後來皇阿瑪登基,竟被我無意中發現了這裡,這兩幅畫相隔整整二十三年,當年街頭相遇的一個小丫頭已經為人妻為人母,可她離皇阿瑪卻是越來越遠。初嫿,我不曾喜歡過什麼人難以體會皇阿瑪的心情,可是你能明白,是不是?”

我撥弄著畫沿,淡淡地說道:“即便明白又如何?你也說時過境遷,如今你的十四嬸已經不在,就算皇上心裡如何的懷念都好,與我又有何干?他又何苦困我於此?”

弘曆轉過身望著我,“不,也許你自己沒有察覺,你的言行、神態、甚至眼神都同十四嬸極為相似,我起初認識你的時候並未察覺,後來有一回你跟五哥在亭裡說話,你望著五哥不出聲的樣子嚇了我一跳,我當時一晃間差點錯認你是十四嬸。”

“可我們根本就不一樣,長相不同,身份不同,背景不同,除了愛上同一個男人。”

“只要有一處相像就足以觸動皇阿瑪的了,就連五哥這樣冷淡的人都願意同你親近,更何況是痴戀了她二十多年的皇阿瑪?初嫿,”弘曆扶住我的雙肩懇求道:“皇阿瑪並非存心為難你,只是他本就放不下的感情因為你的突然出現又重新被燃起,你就當念在他一片痴心的份上留下來,我答應你,待局勢穩定些我再想法子幫你,可以麼?”

我忍不住抓住弘曆的衣襟問道:“你要我可憐他的痴心,那誰又來可憐我的痴心呢?我日日夜夜思念十四爺卻不得相見,我甚至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倘若我真的留下來,那你所說的局勢要何時才能穩定?三年?五年?還是十年?”我低下頭輕嘆道:“弘曆,我等不起。”

“我答應你時常帶十四叔的訊息給你,我也保證若是朝內平穩些就立即想法子送你出宮,到時就算皇阿瑪不允我也拼了勁帶你去十四叔那兒,所以初嫿,我求你,求你留下,皇阿瑪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你若狠心打破他就再也撐不下去了,皇瑪法臨終前你不是一直陪伴在旁麼,你難道忍心皇瑪法在地下也不得安心麼!”弘曆猛然間一跪,“初嫿!自皇阿瑪登基以來朝內就不太平,前幾日太后在寢宮把皇阿瑪親手奉上的朝褂撕得粉碎,皇阿瑪如今心力交瘁已經病倒了,我求你別再提出宮的事,至少等這陣子風頭過了行麼?”

我放開他長長呼了一口氣,“你容我想一想吧。”我退出了東室,沿著來的路走回自己的房間,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先帝和弘曆的幾句話。

…… ……

“大清的兩個女人就是朕手裡的種子和水,一個是孕育大清繼位人的女人,一個是維護大清江山穩固的女人,大師斷言你與大清的命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