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
“啊!”月兒驚叫一聲,還記得要抱緊懷裡的柬西。
絲綢、絲綢要緊!那是舞衣夫人細心監督、絲綢師傅們花費心血才製造出來的,絕對不能弄髒了!
纖細的身子,猛地往硬硬的地面摔去,手肘跟膝蓋先著了地,引發一陣劇痛。
她滾了幾圈,躺在地上喘息著,幾乎再也沒力氣起身。雨很冷很冷,而她好累好累——
膝蓋上暖暖的,她勉強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剛剛那一摔,已經摔得她皮破血流。
好悲慘,她開始想哭了。
巨大的黑影從迴廊另一端飛竄而來,即使在吵雜的風雨聲中,也能聽見那人正在高呼她的名字,口吻裡滿是焦急。
黑影逐漸接近,只差兩、三步——
“不要踩到我!”月兒凝聚最後的力量,喊了出來。
只見一隻靴子,就在她身上半尺高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月兒?”高大的身軀蹲了下來,秦不換憂慮的俊臉,出現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內。
她吐了一口氣,掀起眼簾,虛弱的看著他,一面還在慶幸,自個兒有喊出聲來。否則以她現在的慘況,再被他重重一踩,只怕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你、你、你——”她想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是偏偏牙齒不聽話,喀啦喀啦抖個不停,連一句話都說不好。
秦不換扯開衣衫,露出結實的胸膛,抱起全身冰冷的月兒,直接貼在肌膚上,用體溫溫暖她。
她抖個不停,本能的纏住他,汲取源源不絕的熱度。
老天,他好溫暖——
月兒滿足的嘆息著,卻仍舊抖個不停。
“你要不要緊?”秦不換問道,全身肌肉緊繃著,壓抑著源源不絕的狂怒。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搜尋著,黑眸裡的怒火,幾乎要迸射而出。
“你——不要又摸我啦!”她虛弱的抗議,氣他逮到機會,就愛在她身上亂摸。
黝黑的指掌,來到她的膝頭,她疼得發出呻吟。
“別摸那裡,會痛!”月兒抱怨。
他的手沒移開。
“膝蓋能彎曲嗎?”
她的回應,是彎起膝蓋,給他一踹。
“只是外傷,沒有傷到筋骨。”秦不換說道,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你不是在堤防上,幫著城主巡視嗎?怎麼會來找我?”月兒發問。
“有丫環來通風報信,說你被折騰了好幾個時辰了。”他滿臉陰騖,怒氣轉為殺氣。“我要殺了那個女人!”他嘶聲說道,冰冷的語氣,在風雨裡聽來格外嚇人。
月兒立刻想起,李錦娘身旁那個丫環。
“糟糕,那李錦娘鐵定饒不了她的!”她掙扎著要下地去。
“不要動!”秦不換吼道。
“不行,我要去救她。”她堅持。
他瞪了她一眼,簡直想打昏她。“我把那丫環安置在府外了,李錦娘找不著她。”這該死的小女人,自個兒都凍成這樣了,還想著要去救別人?
他不再浪費時間,抱緊月兒,施展輕功,迅速的回到自個兒的院落。高大的身軀推門入內,以最輕柔的動作,將不斷髮抖的嬌軀放在床上。
“這是、這是、這是——你、你的床——”她抗議著,還想要爬起來,卻被他以一隻手擺平,牢牢壓在床上。
“躺好!”他嘶聲吼道。
“會被我弄溼的。”她抗議道,還想滾下床去。
“那就脫了!”他嘶聲說道,黝黑的大手落在她的絲衫,用力一扯。就聽得“嘶”的一聲,素白的絲衫,瞬間已經成了破布。
月兒倒抽一口氣,雙手遮住翠綠色的肚兜,驚恐的瞪著他。“喂,你怎麼可以撕我的衣服,我——我——我——”她雙唇顫抖,沒辦法再說下去。
“把溼衣裳脫了,不然你暖不起來的。”他繃著臉說道,那雙手又伸了過來。
月兒連連搖頭。“那也該由我自個兒來脫啊!”
秦不換僵了一下,不知低聲咒罵了些什麼,才站回床邊,雙手抱胸,不耐的看著她。
“好,你自己脫。”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視線從她蒼白的小臉、凍得青紫的唇,掃到全然被雨水浸溼的肚兜,臉色變得更加陰鷙。
“你看著我,要我怎麼脫?”她瞪了他一眼。
秦不換眯起眼睛,耐性全失。“是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脫,選一個。”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