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中心事,周海曼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她越來越覺得疑惑,以前怎麼沒發現呂尚坤是個如此多話的人呢。
“沒有人照顧你嗎?”
“有一個小護士,她守了我好幾天了,我剛剛讓她回去休息了。”
周海曼不禁皺起眉頭,“你父母呢?”
“我怕他們擔心,所以沒讓他們知道我住院。”
周海曼想接著他這句話問他是不是也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也沒有告訴她的,不過她在呂尚坤面前還沒有練就出這一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本領,所以話到嘴邊,又被她逼了回去,只是說道:“護理照顧得畢竟不周到,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講,想吃什麼只管開口,我做好了給你帶過來。”
呂尚坤略顯驚訝,“你還會做飯?”
周海曼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會一點點——”
“呵呵——那我先謝謝你了。”呂尚坤看著她,心中埋藏了許久的情愫漸漸被喚醒。
“今天感覺怎麼樣?”
在周海曼跟呂尚坤閒聊的時候,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英俊男子推門而入,頭髮隨意地灑在額前,倒也顯得乾淨利落,濃郁的眉在見到周海曼時自然地揚起,一雙明亮的眸子折射出詫異的目光,挺高的鼻樑下是兩片薄唇,詢問病人時慣常的笑容僵在臉上。
還在狀況外的呂尚坤對著薛紹倫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已經好多了,謝謝薛醫生。”
雖然周海曼知道薛紹倫的職業是醫生,可是聽說是一回事,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本就長著一副好皮囊的薛紹倫身上再披這麼一件白大褂,雙手自然地插在兩側的口袋裡,倒也是像模像樣。不過,周海曼想起他平日裡的痞子氣,腦海中不自覺地就浮現出“衣冠禽獸”四個字。
文章正文 第 17 章
更新時間:2012…3…19 16:00:54 本章字數:5201
“你怎麼會在這裡?”從周海曼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薛紹倫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小心思,乾脆踱步走到呂尚坤的床前,與她隔了只有一個手掌的長度。
他靠得太近,在別人眼裡難免有曖昧的嫌疑,周海曼自發地向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你的病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薛紹倫側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呂尚坤,追問道,“什麼朋友?”
這個問題,周海曼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她跟呂尚坤是以相親物件的身份在交往,而且他還親了她,可是他們似乎還是跟以前一樣,保持著在原地踏步的關係。
呂尚坤其實也很想知道周海曼會怎樣回答薛紹倫的問題,他想知道,在周海曼的心裡,是把他當成了一個交往的物件,還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同學,但是周海曼卻遲遲沒有回答。在薛紹倫看來,就是這兩人關係非比尋常,不禁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而在呂尚坤看來,則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最起碼在周海曼的心裡並沒有完全接受他。
“海曼,你跟薛醫生認識?”
不知道周海曼會怎樣回答那個問題,但是她猶豫的太久,呂尚坤的心裡越不是滋味,於是他選擇不聽,很符合常理的一個問題便把周海曼拯救出來。
周海曼笑著點頭,“嗯,見過幾次面。”
聽她這麼回答,薛紹倫眼中的神色一沉,合著他們在一起吃喝玩樂這麼久了,她跟他之間的交情也只有見過幾次面而已。再看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聽到她的回答,臉上立即露出的滿意神色更讓他心裡窩火,也讓他更加確信她跟呂尚坤之間的關係不止朋友那麼簡單。
“你恢復得很好,過不了兩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呂尚坤笑了笑,對薛紹倫說道:“還是得謝謝薛醫生,這幾天以來多虧了你。”
“本職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薛紹倫又問了他幾個身體狀況方面的問題,便微笑著點點頭,向病房外走去,直到走到門口才回過頭來對周海曼說道:“病人需要休息,周小姐最好不要待太長時間。”
這恐怕是病人和探病的家屬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但是為了呂尚坤能夠早日康復,周海曼依舊決定謹遵醫囑,於是對著薛紹倫淡淡一笑,“我會注意的。”
等到薛紹倫走出病房,呂尚坤才小聲地問道:“你不會現在就走了吧?其實我已經沒事了,只是一個人待在這裡實在太悶,你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周海曼微微一怔,重新坐回到呂尚坤的病床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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