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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簡單的高興與驕傲。

許晚之不知為何有些不自在,哼道:“就算你不放心也有辦法,她總有個兒女或者親人,留下為你繼續賣力也不錯。”

“謝謝你為我想得如此周到,她當日有此一提我拒絕了。”她笑得更開心,眉目微彎,心情指數好得有如漆黑的桌面上跳動的亮光。

某人甚覺不爽,起身去封昨晚那罈老酒,曲孝珏跟著一轉見他找了塊步拿一條帶子去蓋壇口,笑道:“想來夫君不會飲酒,一會兒命人搬到我的房裡去吧。”

他繫帶子的動作不禁一頓,考慮要不要學那些江湖高人抱壇豪飲給她看,又聽她離自己更近的道:“今日我得閒,夫君可有想法去處?”

“你不是關要著我?”將那酒罈封好時他轉身涼涼一哂,不願意任其牽著鼻子擺佈。

一眼掃眼大開的門口,曲孝珏對著他扶額無奈道:“你明知我——昨夜我已命她們撤下了,以後夫君想去哪裡不再阻攔,你今日就賞個臉面應邀吧。”

“血海之豔。”想了想,他還是記掛著這個。

曲孝珏上來握住他的手笑道:“依君之言。”

許晚之被她拉著向外沒怎麼掙扎,心裡想的是:果然他脾性還是不錯的麼?以她對自己這番打擊關押(程度相對較輕……),不給她還牙還眼已算客氣,至少其人他應該再不想見,雖然她那一巴掌足夠讓他記住她一輩子——怎麼現在還都由著她去了?

好吧,他就是表面冷淡內心見不得人家對他示好。

“燕六呢?”走到院門口,他扯住她問。

兩人本來好好的,他主動提及此人她當然不高興,聽他直呼其名諱更是沉了臉:“放心,我好吃好喝的供著她!”

心裡清楚燕紫焉應該不會被怎麼樣,她也不像會隨便被怎麼樣的人。所以幾天來許晚之安靜待在屋中未曾過問,這時並非要刻意來踩她雷點,對她那不友好的神情表示生氣與無奈:“你想多了,我跟她只是朋友。”

夫君如今對人的態度她自有所瞭解,這句類似解釋的話已經超出了他對自己說話的深度。雖然沒聽過什麼男子與女子做朋友的,但換以前自己這樣與他說話他必定只是冷冷一眼不會搭理自己——

曲孝珏心中一喜,就握住他的手應道:“你如此說,我便信了。”

遇劫

今日天氣甚好,離開院門順著一條石道直走,滿園都是亮眼的綠意。事有湊巧,一道驚喜不已的聲音綻出,碰上了每日不屈不撓必來找他的燕紫焉,雖然每次她都沒有機會見到人。曲藥在後抱劍而阻,她輕身一縱飛越而行。

“晚之,你出來了!”她著實驚喜下意識的叫出他的名字,側身錯過曲藥直速奔來,在她堪堪接近許晚之的一刻,被曲藥從後逼劍扣臂扯住遠遠隔開。

許晚之聽她那句“你出來了”,自然的將意思帶歪別處,無語的抽著眼角點頭:“我很好。”

燕紫焉雖然身子被曲藥制約著,眼睛足夠自由仍是骨碌碌的靈動,聞言在他周身細量一番才展眸笑開:“那就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相問好,曲孝珏主僕神色都很嚴肅,曲藥躬身行禮:“家主,主君。”看他倆一起似乎要出行,想來那日的事已經和解,她是決計不能再讓燕紫焉攙和其中。

曲孝珏道:“曲藥,昨日我所命之事,你立即去辦。”

“是。”曲藥躬身點頭,一下扣死掙脫不開的燕紫焉,不容置疑的將她帶離這裡,嘴裡雖是勸慰聲音卻冷:“你一直有心在城中一逛,今日正好順路同行。”

“你放手,我今天不去。”燕紫焉想要掙扎著穩住身子不讓她拉走。然而她一位嬌矜小姐論武論力在曲藥面前都不夠看,曲藥凝眉不耐的將她肩膀施力一壓,劍鞘橫在她肩上想脅,她立即不能反抗的被強拉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曲孝珏不動神色的站到許晚之眼前擋住他的視線,拉著他轉身適時道:“夫君,我們走吧,錯過了時辰便不能觀得血海之豔了。”

許晚之對剛才的事沒什麼表示,不著痕跡的抽開手與她並肩而行。兩人出得門來,門口既無下屬跟隨也無馬車相候,他奇怪的道:“不遠?”

“難道夫君不知,血海就在麴院以東,徒步而行相隔不過一里?”

許晚之抬眼瞧了瞧她,見她眉眼上揚故作詫異,心中有點被這女人黑了一把的錯覺,淡聲反問:“不知又如何?”

曲孝珏趁機近前攬住他的腰,雖然立即被冷臉揮開,但那溫涼的觸感卻真實存在,她一邊帶路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