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郡卿因為累你落水,已經幾次遣人問詢,我便代你收下了那些藥材。”
這事他完全不關心,點點頭,無言。
“怎麼還在看這本集子?不是放下許久了麼?”
她眉間些微一凝,許晚之無意解釋什麼,淡淡道:“無事可做。”
他轉身將書收回去,曲孝珏沉沉望著玄色背影翻轉之間的動作,敲了敲桌沿道:“既是無事,夫君不妨念兩首來與我聽聽,此集有何妙處。”
“我不認得字。”許晚之嗤笑一聲,轉身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分外坦然。
“你——罷了。”
他那神色分明諷刺的不只是自己,曲孝珏心底一刺,抬眼直直看去,他徑直將書放好,沒有交代卻也不懼她可能提出的疑問。她沉眼停了片刻,終是歇了追究他為何突然不會認字之事。
將視線淡淡的轉向手中茶盞,抿了一口,最近在他這裡喝道的茶,都是苦的……
“夫君,兩日後安兒的生辰,我命了不必大肆操辦,一家人聚過晚膳為他祈些福願便可,你意下如何?”
你們家的事,問我幹什麼呢?許晚之很想這樣賭氣似地堵上一句,瞥了她一眼,淡聲回道:“小孩子無需那些虛設過場,隨意吧。”
“嗯。”
兩人雖一人有心交好,卻終究不慣於一頭熱血,令一位更當屋中之人不過認識不久剛及點頭之交,如此,又沉默下來。
許晚之在自家的書箱前站了半刻,還是回到桌前坐下,無話找話的問:“我需不需要做什麼?安兒喜歡什麼禮物?”
“做為父親,阿宛應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喜歡什麼禮物,你不是最清楚麼?”曲孝珏重新將視線落在他臉上,這話不客氣的帶著責備。
許晚之一聽就觸火,冷聲反問:“我是不是還該清楚你們曲家的一切,包括你父親與你的生日,你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甚至曲家有事我還該熱心的攬著來給你們置辦一番?”
“理所應當。”她針鋒相答,直直的看著他些微暴躁的顏色。
“我做不到。”緩了片刻,他平心靜氣的淡聲道出事實:“你家的事我不想參與,你們該怎麼怎麼,不要來問我的意見。該送安兒什麼,我想做為一個長輩我能送出他喜歡的東西。這事到此為止,沒有別的問題,請恕我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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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直接向外走,不是曲孝珏真的多麼討厭到令他無法與之共處一室,實在是她說那些話,感覺都並非是對自己說的,語氣也讓人頗為不適,他沒有閒情去做誰的替身,聽於己無關的責備。
曲孝珏扣下杯蓋,沉聲道:“站住!”
走到門口之人未停,她赫然起身向前一把拽住他,冷聲質問:“你這是何態度?我們就不能坐下好好說句話麼!”
“你先放手!”許晚之轉過頭來,眉間一簇不耐的瞧著她。
“不放!”
曲孝珏直接將他拉回桌旁,強按著他坐下,胸前沉沉起伏,顯然是真氣著了,許晚之被迫這樣仰視她陰沉的臉,不由奇異的挑挑眉。雖然他自覺無辜,顯然他又不小心點起這女人的火氣了。
好吧,自己造的事自己消。在有限的空間裡轉身倒了杯茶,抬手遞到她眼前:“喝茶,消火。”
停在眼底那杯茶端得穩穩的,沒人接時還揚身催促了幾下,曲孝珏定定看著,突然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她跟他生氣,他卻還能哄孩子似地來敷衍自己。縱使自己心中因為他的改變如何翻騰,他始終這般,只當自己脾性不好而已。
“我沒火。”翻身坐在他身邊,曲孝珏伸手奪了那杯茶一口飲下去,見她恢復正常了許晚之鬆下一口氣,眼底升起些零星笑意。
“以後不許丟下我就走。”
“……”
兩人難得的並身坐著,曲孝珏微轉著眼,看著他道。沒有聽到回答,又說一遍:“我是你妻主,你不能丟下我就走。”
“……我先招呼過你的,沒丟下你,我自己走的。”許晚之囧了一囧,抽著嘴角實話回答。
“好,今日之事我不再計較。”曲孝珏傲嬌的哼了一聲,眼神在他屋裡轉了一圈,問道:“屋中怎麼這般空曠?你慣常所用的雲線香也算清淡,怎麼不點了?”
所以,現在才來賣弄她的觀察力?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