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翔氣得臉色鐵青,怒道,“這麼說,你是不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裡了?”
徐玉也冷笑道:“別的師弟也一樣沒把我這個二師兄放在眼裡,更何況,大師兄早就處事不公了,大師兄若是認為徐玉不對,大可也出手教訓教訓。”
“二師兄,大師兄,你們這是幹什麼呀?”聶珠忍不住著急,忙拉住南宮天翔道,“大師兄,二師兄傷還沒好,難免脾氣暴躁,你讓著他一點。”
南宮天翔輕輕的推開她的手,道:“小師妹,你說——你說說看,他是不是太過份了,師兄弟吵兩句也就罷了,如今他竟隨便動手打人。他今天若是不道歉,我就去找師傅評理!”
“別拿師傅來壓我,要我道歉,做不到!”徐玉冷然道。
“二師兄!你今天怎麼啦?像吃了火藥一樣?誰惹你了?”聶珠急得跳腳,一張俏臉通紅。
徐玉心中暗道:“惹我的人多著了,你和南宮天翔都在內。”但這話終究只能想想,卻說不出口。
“大師兄,你別說了,今天他就算道歉,我們兄弟也不會接受!”何惠勇憤然道。
徐玉冷笑道:“你想怎樣?”
何惠勇走到院子中央,用劍指著他道:“徐玉,我要向你挑戰,你若輸了,我要你給我們兄弟各磕一百個響頭,你要是不敢接受挑戰,你就從這裡爬回回雁院,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兄弟就算是白捱了你一巴掌。”
徐玉的嘴邊竟然浮起一抹笑意,問道:“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我兄弟任你處置!” 何惠勇想著自己憑藉著三招玉虛劍法,那是決不會輸的,想著徐玉剛從月華崖底回來的當晚就放走了羅平,後又遭師傅重打了三百板子,這會子傷才勉強好了,那是斷然不會玉虛劍法的。這場比試,自己至少佔了九成勝算,所以才感作出“任他處置”的承諾。
徐玉看了他一眼,道:“好!你要是輸了,你兄弟二人為奴,侍侯我一年,如何?”
“好!” 何惠勇早就氣得七竅冒煙,想也不想就隨口答應。
徐玉轉過頭了,向南宮天翔道:“大師兄,那就請你用大師兄的身份做證。”
南宮天翔臉色陰晴不定,但還是點了點頭。
徐玉慢慢地走到聶正駿身邊,道:“小師弟,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聶正駿愣了愣,把手中的長劍遞了過去,徐玉接過劍來,曲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道:“等會兒你看好了,被我打得長劍脫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聶正駿小臉一紅,知道剛才和馬中群說話,他都聽見了。
徐玉說完,也不理他,徑自走到何惠勇面前站住,道:“可以開始了,你是師弟,我讓你三招,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以大欺小。”
何惠勇怒道:“誰要你讓!”說著,長劍一抖,分心就刺。
徐玉腳下微微一錯,已是閃開,何惠勇心中早已怒極,此時一動手,自然是招招搶攻,只恨不得將他一劍劈死在地。徐玉眼見他搶攻,心浮氣躁,出手之間常有破綻,但他此時並不忙著取勝,有意想看看他的劍法,是以只以普通劍招招架,並不還擊。
轉眼之間,何惠勇就搶攻了三四十招,見奈何不得徐玉,心中更怒,猛的騰空躍起,劍氣暴漲,一道凌厲的劍光,急向徐玉當頭罩下,正是玉虛七式中的第一招“白虹貫日”。
徐玉微微一笑,劍尖在半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形,正是“斗轉星移”,何惠勇只覺得一股大力,將他的劍勢引得偏向一邊,這招“白虹貫日”就這麼輕輕巧巧的被他破去,當下心中大驚,想也不想,“星垂平野”、“蒼松迎客”連綿使出。這三招劍法本是他這次挑戰徐玉的依持,此時連綿使出,倒也劍氣深深,頗為厲害。
但徐玉熟習舞月劍訣,那是風清子窮一生之力,所創出的曠世絕學,總領天下劍術總綱,他又怎會在乎這他本就熟悉無比的玉虛劍法。
“原來你所依持的就是這三招煉的半生不熟的劍法,看好了,我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玉虛劍法。”徐玉冷笑道,當下就是“白虹貫日”、跟著“星垂平野”,他兩招一出,接著劍意綿綿不斷,欲罷不能,“枯木逢春”、“蒼松迎客”、一直到“金雁迴翔”、“有鳳來儀”把七招全部使完,何惠勇見他竟會玉虛劍法的全部招式,早已嚇的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招架,幸好徐玉也無意傷他,最後一招“有鳳來儀”只指向他腰際,在他腰際輕輕一劃,而後收劍站住,微笑著看著他。
何惠勇一愣,猛覺得褲子急向下滑,不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