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仲點了點頭,道:“好!若我丐幫果真有人做了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說著,竟然就這樣招呼眾乞丐離開。
徐玉見他們原本氣勢洶洶而來,如今就這般走了,當真有著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隨即又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忍不住問道:“楊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楊先之長嘆了一聲,道:“不錯,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查少教主的下落,只到最近,才發現了丐幫有問題,當年擄走少教主的人武功高強,想必是丐幫中的核心人物。”
徐玉見他傷感,忍不住安慰道:“如今有了線索,也算是一件好事,楊兄又何必難過,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找到你們的少教主了。”
楊先之搖了搖頭,道:“若果真是丐幫中人擄走了少教主,他們是斷然不會輕易放人的。因為丐幫的前任幫主,也就是現任幫主的義父,乃是我們教主所殺,他擄走我們少教主的目的,自然是要他受盡凌辱折磨,好為他義父報仇了,所以,也不知他現在是否還活著。而且……”
“而且什麼?”徐玉問道。
“而且——我們的教主夫人,月後孃娘據說乃是天上人間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若是我們的少教主長得像她,也必定相貌俊美異常,在那幫叫化子群中,只怕難免受到凌辱,那就真的糟糕透頂了。”楊先之的聲音越說越低,帶著重重的嘆息。
徐玉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道:“那你們的少教主面貌可有什麼特徵,將來我若在江湖中行走,也好留意,多一個人尋找,就多一份希望嘛!”
楊先之看了看他,道:“面貌倒沒什麼特徵,只不過,我們教主說過,他身上有塊胎記。”說著,又仔細的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方才道,“你附耳過來!”
徐玉點了點頭,楊先之附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卻見徐玉臉色大變,手中的酒杯噹啷一聲,落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楊先之看看他,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失態,問道:“怎麼啦?”
“沒——沒什麼?可能是我喝多了,不勝酒力!不勝酒力!”徐玉手足無措,慌忙解釋道。
楊先之滿腹狐疑,也不好多問,當即笑道:“賢弟平時不常喝酒嗎?”
徐玉忙點了點頭,道:“正是!正是!這個——天也晚了,小弟明天還要趕路,要早點回去休息了!這就告辭了!”說著,也不管楊先之,轉身就走。
楊先之不禁心中起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之間,驚慌失措,眼見徐玉就要離開之時,卻又轉過身來,問道:“將來我如何和楊兄聯絡?”
楊先之愣了愣,道:“平時我都在京城落腳,你若要找我,到了京城一打聽就知道了。”
徐玉點了點頭,道:“好!將來我一定前往京城就是!”說著,就再不停留,逃也似的離開了。
楊先之滿肚子的疑問,怔怔的愣在那兒,想了一想,心中忽然一動,忙不著聲色,悄悄的跟在了徐玉的身後。
徐玉心中有事,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跟蹤,回到客棧,和衣臥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中尤自想著楊先之所說的話,只到三更過後,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忽然“撲”的一聲,徐玉猛得驚醒過來,只見窗外黑影一閃即沒,當即想也不想,抓起葉上秋露,也從視窗跳了出去,看時,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正在對面的房頂上,急奔而過。
徐玉也不遲疑,迅速的追了過去。那黑衣蒙面人的輕功似乎不錯,在房頂上竄高就低,速度極快,徐玉有好幾次幾乎被他摔掉,眼見那人竟然跑出了小鎮,向郊外跑去。
徐玉見了,心想這可是你自找的,在城裡我還怕驚動了別人,到了郊外,非抓住你不可。
哪知道那蒙面人到了郊外,卻徑自往一座樹林裡跑了進去。
徐玉站在樹林子邊上,大凡江湖中人都知道一句俗語——逢林莫入,但可惜徐玉是隻菜鳥,而且還是那種不知到天高地厚的菜鳥。
想了一想,還是一頭栽進了樹林裡。
天上雖然有淡淡的月光,但林子裡卻漆黑一片,徐玉倒不在意,他本就能在黑暗中視物,這時進入樹林,也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慎防他人暗算。
漸漸地,他進入了林子的深處,猛然,一聲尖利的口哨聲,眼前頓時大放光明,徐玉的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不覺大吃一驚,忙鎮定心神,看了看,只見樹林裡大約有三十多人,同時點著了火把,將他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