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地說:“你一個下人,私自跑到地牢中,小心我去告訴老爺,讓老爺家法侍候你。”
李靖宇不作聲,只看雷磊軒。
雷磊軒會意,板著臉喝斥媚兒:“你不過是一個賤丫頭,死賴在我家不走,也敢管本少爺的事。他是跟隨本少爺的人,你想要怎樣?”
媚兒訕訕地漲紅了臉,想走開又捨不得。厚著臉站在一邊觀看。
雷磊軒和李靖宇不再理會媚兒。
李靖宇運足內力,向小視窗裡面傳送聲音:“雪兒,是我來看你了。你在裡面怎麼樣?”
如月坐在黑暗中,頭頂上雷磊軒含糊不清的話語忽然變成了李靖宇清晰的話音,驚喜地回答:“靖宇哥,我沒事,就是在這裡太黑了,不習慣。”
李靖宇心中略為寬慰,將如月的話轉告雷磊軒。雷磊軒很高興,叫李靖宇繼續對小視窗和如月說話。
“雪兒,你別害怕,我和少爺都在這裡陪伴你。”
關切的話語從頭頂上傳來,如月的淚水又流下來了。有人關心自己,真是幸福。
李靖宇不斷地向小視窗裡說話,有時是他自己在安慰如月,有時是替雷磊軒傳話。
李靖宇的聲音響亮,充滿了關懷,讓如月感覺到李靖宇就在自己的身邊,在保護自己。如月的心情放鬆下來,平靜地面對這個黑暗的世界。因為,她不再孤獨,有兩個親人在陪伴她。
突然間,身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接著就有個什麼東西爬到了如月的腳上。如月嚇一跳,注意力從與李靖宇說話中轉移到地牢裡,定神看腳上活動的東西,竟然是一隻老鼠。
一聲驚恐萬狀的尖叫在地牢中迴盪。
李靖宇聽在耳中,心中顫抖,連聲問:“雪兒。生了什麼事?”
如月看著被叫聲嚇跑的老鼠,緊張地說:“靖宇哥,這裡有老鼠,它爬到的我腳上,我一叫它就跑了。”
李靖宇的心裡一寬,不過是小老鼠,沒有什麼可怕的,柔聲安慰:“不用怕,老鼠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只要稍稍一動,它就嚇跑了。”
如月沒有因為李靖宇的安慰而變得鎮定,她心慌地說話,已經帶有哭腔:“靖宇哥,我不能動彈的,我被老爺點了穴道。我只能夠說話,身體是一動都不能動的。”
“你說什麼?”李靖宇意識到事情可能會變糟糕,為了不給如月增加心理負擔,李靖宇鼓勵如月:“不用怕,它一走近你,你就大聲地叫喊,它一樣會嚇跑的。”
如月剛剛要回答李靖宇,旁邊的乾草堆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從乾草堆中相繼鑽出一群老鼠。一隻,兩隻,三隻、四隻......這群老鼠在如月的身邊跑來跑去,有兩隻老鼠跳到如月的腳掌上。
如月恐怖地尖叫,老鼠們嚇得逃之夭夭。
“雪兒,雪兒,你怎樣了?”裡面傳出驚恐的叫聲,李靖宇心急如焚,卻又愛莫能助。
如月高度警戒地盯住不停抖動的乾草堆,聲音顫抖:“靖宇哥,這裡有好多老鼠。剛才又有兩隻老鼠爬到我腳上。我真害怕。”
李靖宇驚慌失措地看雷磊軒。在一般情況下,老鼠對人是不能夠成威脅的,但是,如果是一個一動都不能動的人獨自面對一群肆無忌憚的老鼠,危險性可能就會很大了。
雷磊軒十分敏感,盯住李靖宇問:“你快說,我母親那裡生了什麼事情?”
“地牢裡有許多老鼠,你母親一動都不能動,老鼠爬到你母親的身體上。”
雷磊軒驚呆了,他一下子不能想像出被老鼠爬到身體上是什麼感受,只是從李靖宇的神色中意識到事情很嚴重。雷磊軒想到這個最關心自己的親人會出事,急得淚水湧出來,眼巴巴地看李靖宇:“怎麼辦?怎麼辦?你快想辦法救救我母親。”
李靖宇果斷地說:“我在這裡守著,你馬上跑去找到老爺,告訴他這裡生的事情。要是找不到老爺,馬上找人帶一柄斧子來,我劈開這門板放你母親出來。”
雷磊軒轉頭擦拭眼淚要跑,瞥見媚兒臉上帶笑在看向這邊,怒從心頭生,走過去揚手給她一巴掌:“賤丫頭,見到本少爺哭,你敢偷笑。”雷磊軒再顧不上看媚兒的反應,撒腿就跑。
媚兒捂住臉頰,心中的委屈不知道要告訴誰,她給扇這一巴掌還真是冤,她根本就沒有取笑雷磊軒,只是看到如月在地牢中受苦,心中幸災樂禍得意過了頭,臉上才不自覺地現出了笑意,就讓雷磊軒認為是在取笑他哭了。
地牢中,如月害怕極了,瞪大眼睛看重新出來的這群老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