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淚流滿面,額頭上鮮血流下,仍在苦苦哀求。周媽看得心疼,這個孃家的侄女是自己帶來的,自己可是一心為了她好,再一次被趕出雷府,蓮兒這輩子是抬不起頭來了。
“夫人,蓮兒這丫頭做錯了什麼?”周媽決心為蓮兒爭取留下。
“做錯了什麼?你問她。”如月看出周媽有心要維護蓮兒,跟周媽沒了往日的隨和,繃臉不語。
蓮兒抽抽噎噎地將昨天夜晚在如月房間外偷聽的事,斷斷續續地說出來。
晴兒吃驚地看蓮兒,偷聽主子談話,不論在哪個大戶人家,都是大忌,難怪如月和雷振遠都要趕走蓮兒了。
“不長進的東西!我帶你來時,是怎樣吩咐你的。我要你安分地服侍老爺和夫人,其他的事一切隨緣,不可強求。你都做了些什麼!”周媽惱怒之下,給蓮兒兩個耳光。
如月擔心周媽阻攔自己趕走蓮兒,對蓮兒是怒目而視,厲聲罵:“家規中明明有規定,不準窺探主子私秘。你昨天夜晚長時間站在我房外,想要幹什麼?誰指使你來打探我們的事情的?”
丫的,既然決定要趕走這丫頭,不妨將事情的嚴重性擴大化。要做排除異己的壞人,就不能只是實事求是。
“夫人,我知道這丫頭犯下了過錯,求你看在我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周媽撲通一聲在如月面前跪下。為蓮兒求情。
晴兒也跟隨跪下,眼看地下,一言不。
如月頭痛,上前親自攙扶周媽:“不要這樣,周媽。你知道,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叫她走的。你起來。”
如月恨不能讓蓮兒馬上在雷府消失。別小看了這丫頭,她要是聽信了盧夫人的挑唆,為實施那宏偉目標整天算計自己,叫人防不勝防。
周媽看如月不答應,掙開如月的雙手,不斷地磕頭,額角上很快就滲出了鮮紅的血液,苦苦哀求:“夫人,求求你再給蓮兒最後一次機會。”
蓮兒、晴兒都跟著一起磕頭。
“周媽,你給我起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如月變了臉,喝令周媽起來。
周媽額頭上的鮮血讓如月看得頭暈目眩,心中是一陣陣地揪痛。周媽待如月情如母女,她不停地給自己磕頭,直至鮮血流下,如月受不了。
“夫人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周媽仍在不斷地給如月磕頭。
鮮紅的血液,從周**額頭流下。緩緩地滑過蒼老的臉頰,滴落地面。
“好吧,你起來,我今天不趕走她就是。”如月無力地倒在椅子上,向跪下的人揮手。如月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願,同意周媽留下蓮兒,心中暗暗悲嘆:“唉,壞人真難做。”
晴兒找來藥粉,給周媽和蓮兒敷藥。
盯視仍跪下的蓮兒,如月暗自思忖:“經這一鬧,這丫頭是不敢再偷聽了。最擔心的是她在盧夫人的挑唆下。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待過了一段時間再找她的過錯,送走她。在這之前,得讓周**心向在我這邊。”
“看在周**份上,我暫且饒了你這次。你留下來,安心地做事。你要是再不守規矩,我絕不再饒恕。聽清楚了?”如月逼視蓮兒,厲聲喝令,繼而轉向周媽:“她要是再不安分,我是絕不再饒她了。”
“夫人,這丫頭要是再不懂得珍惜,就是奴婢也饒不了她。”周媽連忙回答。
蓮兒謝過如月,哭泣著走出玉馨院,跑向後花園去了。
如月想了想,叫過晴兒,吩咐了幾句。晴兒約上小青,帶小鵬軒到後花園去玩耍。
雷府的後花園裡,蓮兒躲在假山後,伏在大石板上痛哭流涕。
玉馨院的小廳裡,如月也在“哭”,她用手帕擦拭拚命擠出的兩滴眼淚,將昨天夜晚的事,以及在無意之中聽到李姨娘說盧夫人教蓮兒轉為正室的話,都告訴了周媽,半真半假地對周媽嘆氣:“你拚命為蓮兒求情,我不得不顧及你。留下了她,我以後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提防她。”
周媽聽得愁腸百結,維護了孃家的侄女,又危及親如女兒的夫人。周媽思前想後,想到了補救的辦法:“我吩咐玉馨院裡的其他人都留神。我沒有想到有人暗中挑唆蓮兒這丫頭。”
“現在,也只有暗中提防了。”如月無奈地嘆息。如月心中對周**表現是滿意的,在雷府立足,如月需要一些人誠心誠意地支援。
盧夫人帶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到後花園玩耍,隱隱聽到假山後傳來哭泣聲,命人去探看,得知是蓮兒躲在那裡哭泣,臉上露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盧夫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