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你這個騙子。”如月生氣地質問,“你跟我父親有仇,在十年前結下的,對不對?”
“對。”聲音很低,足夠如月聽清。
“你曾經說,我父親在八年前告老還鄉半道上遇到劫匪,是你伸手援助。其實是我父親遇到你,被你攔劫,搶去了一些東西,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刀疤。是不是?”
“是。”
坦白從寬。反正她已經知道了,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如月的小臉是越來越黑,狠狠地瞪雷振遠看。
“你搶我來,是為了要報復我父親。對嗎?”
“對。”
如月的臉繃得緊緊的,怒氣衝衝地追問:“我父親說你搶我回來,是要把我折磨死了,洩對他的痛恨,對嗎?”
“對。”雷振遠這一聲回答得太快了,只是下意識的,經過了大腦後現不對,馬上否認:“不對。不是這樣的。”
“你。渾蛋。”如月咬牙切齒地罵後,哭著離開了。
雷振遠懸著心看如月。還好,她只是跑到床上去,撲在床上痛哭。
084。原來如此
o84。原來如此
雷振遠看那個伏在床上哭泣的人。那哭聲是這樣的悽婉、悲愴,叫雷振遠的腦袋漲大了幾倍。
不知道回孃家這七天中,那個謝老頭子跟她都說了些什麼,抵毀自己的話肯定說了不少,說不定把自己說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時時都在伺機吞噬她。
夫人是仇人的女兒,真夠嗆。夫人回孃家一趟,回來時小心她被洗腦,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雷振遠現在就很擔心,夫人現在是否在盤算要再次逃離自己。
雷振遠抱起小嬰兒走出房間,叫奶媽來抱了去。返回房間裡,雷振遠反手關上門,焦急地來到床邊,大手放到哭得微微顫抖的肩膀上,急急地解釋:“夫人,你聽我說,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如月抬頭打掉肩膀上的手,臉頰上滿是淚水,哭紅的眼睛憤怒地盯住雷振遠,痛苦地哽咽:“別說了。十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一年前的事,我統統都知道了。”過去的七天中,老夫人把這些事詳細地向如月說過,謝老爺子惱怒地向如月絮叨了不知道有幾遍了。
瞧瞧,這話中夾帶了許多的仇恨,絕對是從謝老頭那裡傳染過來的。
雷振遠更加著急,如月受到孃家人的影響,對自己產生恨意,這是雷振遠最擔心的。雷振遠不期望如月站在自己的一邊,去指責謝老爺子,但是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苦處,體諒自己的艱辛,原諒已經成為事實的過錯。
“你一定要聽我說。”雷振遠固執地盯住如月。
“不聽,誰願意聽,你鬼話連篇。”如月捂住耳朵,堅持不聽雷振遠的解釋。雷振遠過去老是欺騙自己,誰知道他現在說的是真是假。
“你一定要聽,我就要你聽。”雷振遠伸手將如月攬在胸前,把如月的雙手牢牢禁錮,讓如月沒有辦法捂住耳朵,然後才靠在床攔上,緩緩地向如月講述十年前的事。
整個人被雷振遠攬在胸前,緊貼著這結實的胸脯一動不能動,如月憤怒地仰望雷振遠。這下,不聽也得聽了。
雷振遠凝望某個遙遠的地方,似乎穿越時空隧道,回到了過去:
“十年前。你父親在外地做通判,我一次押鏢經過那裡,被人陷害被關入大牢中。我打通各方人士,叫人配合官府調查,當地的知府很快查出與我無關,要釋放我出來。我本來已經可以出獄了,可是你父親叫扣住不放,說是疑點太多,沒有徹底排查之前,不準放我出來,讓我又在大牢中多呆了六天。只是多呆六天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磊軒的母親見到我遲遲不回家,十分擔心。她趕了近百里的路程去探望我,為我送來了她親手做的飯菜,陪我在大牢中吃飯。她為我擔心,傷心得一直哭個不停。我安慰她,讓她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的。可是三天後,我卻得到訊息,她快不行了,等我回去見最後一面。我用重金收買了當時的知府。才得以提前回家。等我趕到家中,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只是含淚抓住我的手,指了指她的兄長,就斷了氣。”
這些悲痛的往事,雷振遠一直把它埋藏在深處,竭力讓自己忽視它的存在,一旦讓這些往事展現出來,他的心就隱隱作痛。十年過去了,再提起這些事,雷振遠仍是心酸,極力抑制不讓淚水湧出,身體因此而微微地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放開了如月,遙望某個不存在的地方,沉湎悲傷中。
十年前,那個第一次走入雷振遠生命中的女子,就這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