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手段忒溫和了點,而王子騰卻霸道專橫,久而久之便形成君弱臣強之勢。他在的時候還能彈壓一二,不在了,齊兒如何製得住他?屆時塗氏江山危矣!看來,是該把權利一點一點交給齊兒了。
不僅身前事要考慮周到,連身後事亦要妥善安排,皇帝覺得萬分疲憊。
三王爺拱手笑言,“兒臣與武將素不來往,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一切但憑父皇決斷。”
老三忒也清高,交往的都是些飽學之士,且大多出身寒門,根基淺薄。皇帝一時覺得滿意,一時又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儘快讓他接觸權利中心才好。而這京畿大營卻是重中之重,統領人選挑得好可保大慶百年無憂,挑不好,等他去後,皇城將亂,皇族危矣。皇帝按揉隱痛的太陽穴,眼角餘光瞥見堆疊在桌角的一沓戰報,最上層的一個名字令他心頭微震。
“那便把白朮調回來吧。他祖父、父親、兄弟,皆戰死沙場,母親亦傷心亡故,偌大的將軍府只剩他一人,是個難得的忠臣孤臣。由他執掌京畿大營,朕可安心了。這聖旨由你親自去頒,讓他領你的情。”皇帝徐徐開口。
三王爺沉默良久,慢慢跪到父皇腳邊,用力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紅著眼眶去了。走出宮牆,登上轎攆,他雙手覆在眼瞼上久久不動,半晌後放下,漆黑的瞳仁裡哪還有丁點感動,唯餘深沉的算計和涼薄的笑意。
……
王子騰的夫人方氏及其嫡次女王熙蘭站在儀門口翹首以待,見王子騰只穿著便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