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急急站定轉身,伸手一抄,手裡頓時多了一塊裹束好的絹布。
“這是?”
“從河絡那裡弄來的地圖,抄了一份,希望有些用處。”
蘇秀行展開布,極快地看了一眼,又收在懷裡,說:“如此多謝了。告辭。”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不要魯莽,一切小心。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4。
“老大,剛剛板正臉扔給你一件什麼東西,還要藏得那麼結實?”兩大一小的三個人已經走在街上,完全沒有一絲剛剛殺過人的自覺。
“總之不是好東西。”
“到底是什麼?”
蘇秀行看看左右無人,問道:“你說我們這趟要去哪裡?”
“當然是皇……黃花澱。”
“人家已經提前把地圖給你備下了。”
“什麼?那不是說……”
“唉,”蘇秀行嘆了一口氣,說,“被人當槍使了,還是咱們自己攬上的活。”
“那傢伙,看他說得關切,原來肚子裡早打好了腹稿,要讓咱們去送死。還虧得相識一場,當真不是個東西。”
“偶爾逞強出一回風頭就是這種下場。”蘇秀行按了按眉頭,二十歲的人倒顯出一副四十多歲人的樣子,“說起來,莫研還是沒有訊息麼?”
“莫研沒來,跟屁蟲倒是來了一個。”鐵中臣雙手又抄進了袖子裡。
蘇秀行衝身邊兩人使了個眼色,鐵中臣和關予彥會意地點點頭,三個人迅速地閃進一條巷子裡。穿斗笠的人在巷口左右張望了一下,也閃身進了巷子。
巷子裡是一條平路,卻看不見先前三個人的身影,跟進巷子的那人將斗笠又拉低了一點,隨後疾奔起來,轉過一個轉角,驀地出現一片空地,中間種了一棵老槐樹,前方是一堵牆,巷子到這裡就是盡頭了,死路!戴著斗笠的人原地繞了一圈,環視了當下的環境,突然無緣無故向右跳了半步,在他原來站著的地方插著一把短刀。刀的另一端握在鐵中臣的手裡,他沒有給來人反應的機會,從樹上一躍而下一擊不中,左手馬上反手持著另一柄短刀刺向來人。
刀刃扎進了袍子裡,不過也僅僅是一件袍子而已,來人脫下了袍子擋住了鐵中臣的刺擊,露出一身黑色的勁裝。鐵中臣來不及起身,拔刀扭身橫掃來人的腿。又落空了!來的不是之前那三個一樣的庸手,不過沒關係,鐵中臣看著地上陰影想著,跳到半空之後自有關予彥等著。來人縱身一躍,躲過了鐵中臣的橫掃,卻見一個紙飛機挾著風聲直直衝他飛過來,顯是早有準備。來人身在半空,無從躲避,雖然看上去只是尋常的紙飛機,可是衝得如此急,其中定然有些古怪。看到那人伸手向腰間似乎要掏什麼東西擋住迎面而來紙飛機,鐵中臣笑了。這個紙飛機是關予彥的拿手好戲,關予彥不擅近身格鬥,不過能夠在蘇秀行身邊待下去的,都不會是泛泛之輩,這個飛機只要接觸到硬物,馬上會爆出連盔甲都不能抵擋的氣刃,所以來人無論被直接擊中或是借物擋住,都躲不過一個身死的結局。
第70節:葵花秘聞錄…隕星(16)
鐵中臣的笑沒能持續多久,來人從腰間掏出的是一面扇子。似乎是知道紙飛機的厲害,扇子並沒有做直接的接觸,而是扇出一陣風,風力改變了紙飛機的方向,它掉過頭反朝著鐵中臣落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枚匕首。鐵中臣自然認識關予彥的招數,在地上地打了兩個滾,堪堪躲過了兩件要命的物事。
“停手!”是蘇秀行的聲音,從巷子入口的方向傳過來,制止了打鬥中的三人,關予彥從牆頭跳下來,落在蘇秀行身邊。
“幸虧你出現得及時,不然這兩隻就該要了我的命了。”說話的人摘下了斗笠,露出莫研的臉,面上卻全然沒有幾乎喪命的表情。
“原來是你,為什麼穿得跟緹衛的狗腿子一樣?”鐵中臣從地上站起來,剛剛那一滾讓他身上沾滿了泥,顯得十分狼狽。當然莫研也比他好不到哪裡,裡面的夜行服不能穿著上街,可外面披的袍子被鐵中臣那一刀從胸到腰劃了長長一道口子,穿出去被人恥笑還是小事,天啟城裡遍佈暗哨,被看出是刀痕就十分不妙了。
“路上被人跟蹤了,不得已偷了一頂斗笠遮掩一下。”
“直接做掉不就好了?”鐵中臣抓起莫研掉在地上的袍子,順手擦了擦泥點,甩手扔給莫研。
“是個高手,我閃了兩次沒擺脫掉。”
“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