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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念在當年那段交情份上,很客氣,也帶份尊敬,而丁回回、白一飄這班人,似乎對他李家積怨已深。

就在他要走的當兒,丁回回伸手一攔,冷然道:“這檔子事,到此為止,咱們兩不相欠,你最好不要再去打擾我們的其他弟兄。”

李玉麟畢竟年輕氣盛,一聽這句話,心裡的氣不由又是往上一衝,但是他還是忍了下去,一聲沒吭,邁步走了。

從哪兒進“君子居”,又從哪兒出“君子居”。

過了街拐進了衚衕裡,正猶豫要不要上“窮家幫”“通州分舵”辭個行,說一聲,人影一閃,汪秀已帶著一陣風站在了眼前。

正好!

李玉麟微一怔之後道:“兄弟還沒有回去?”

汪秀一咧嘴,道:“您還沒出來呢!我怎麼敢走?”

李玉麟含笑道:“是不敢走,還是捨不得走?”

汪秀臉一紅,笑了:“您沒聽我師父說麼,我最愛湊熱鬧?”

算是個半大小子了,還有一份未泯的童心。

李玉麟也笑了。

汪秀忙又道:“李少爺,情形怎麼樣?問出什麼來沒有?”

除了丁回回這幫鐵霸王的昔年手下弟兄對他李家的誤解與積怨,李玉麟把進“君子居”

見丁回回、白一飄的經過告訴了汪秀。

汪秀一聽就瞪大了眼:“怎麼,人在京裡?”

“不錯。”

“這麼說,您這就要趕到京裡去?”

“是的。”

“不是說那個郝大魁究竟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郝老三,還不能確定麼?”

李玉麟道:“他們是這麼說,相信也是實情,不過我卻有八成把握,郝大魁就是曾在‘山海關’龍家車行待過的那個郝老三。”

汪秀沉吟著點頭道:“您既然有這個把握,那恐怕就錯不了了。”

李玉麟道:“我這就離‘通州’趕上京去,分舵主那邊我不去辭行了,麻煩兄弟代我致個意。”

汪秀道:“怎麼敢當您這麻煩二字,只是……您什麼時候再到‘通州’來?”

李玉麟當然懂,汪秀顯然是對他依依不捨,他又何嘗不覺得這個小兄弟投緣?

他拍了拍汪秀肩頭道:“兄弟,有緣必有後會,把事情辦完之後,我一定會拐到‘通州’來一趟。”

汪秀道:“那……我送您出城。”

李玉麟道:“別,兄弟,有過‘君子居’這檔事之後,讓人看見咱們倆走在一塊兒不好,你還是趕回去跟分舵主說一聲去吧!我走了。”

他又拍了拍汪秀,轉身走了。

汪秀站在那兒沒動,一直到看不見李玉麟,然後轉身疾掠,箭頭兒也似的不見了。

口口口

一出“通州城”,李玉麟就加快了腳步。,

以他腳下的功力,“通州”離“北京城”,已經是很近了,再加上他急著趕進京去找那個郝大魁,所以不到頓飯工夫,“北京城”己然是遠遠在望。

他聽過不少有關“北京城”的人與事,但這卻是他生平頭一回來到這古老的城池。

望著坐落在遠處那雄偉的城池,他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振奮,卻也泛起了一股壓抑不住的傷感。

就在他心神振奮、傷感交集的當兒,一陣輕微、清脆的鈴聲傳自空中,疾掠而過。

他定神抬頭,只見一隻鴿子帶著鈴聲劃空掠過,直指“北京城”方向,轉眼間便已遠去。

李玉麟何許人,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一隻帶有傳書的信鴿,但是這隻信鴝究竟是從哪兒放的,何許人放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沒在意,收回目光就要走。

也就在這時候,一聲雕鳴,起自半空。

他心想要糟,急再抬眼,他看見了。

他只想對了一半,雖然只想對了一半,但對那隻信鴿的命運來說,卻是一點分別也沒有。

就在高空那隻振翅疾飛的信鴿下方,一點白影沖天飛起,直奔信鴿。

在那點疾如閃電的白影旁,另有一條黑影,流星趕月般也直奔信鴿。

李玉麟他何等目力,馬上看出,那點白影是隻雕鳥,不是普通的雕鳥,赫然是產自天山絕峰的玉翎雕。

這種玉翎雕,個頭兒比鷹小、比隼略大,但是靈性、兇猛卻是鷹隼難望項背,尤其飛行快速,撲獵時更令人咋舌,一雙鋼爪,就是天山的猛獸也懼怕三分,任何飛禽,只碰上它,便絕無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