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哈哈,這也忒過簡單,一次一人都能透過,何況一次兩人。”
那聲音聞言冷哼了一聲怒道:“既然如此,那你等好自為之!看來你們已經胸有成竹,燃香開始!”
就在幾人詫異之時,忽然崖頂颳起一陣陰風,整個天空猶如被厲鬼遮住了一般,留不下一絲光亮,轉眼之間,崖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那盞油燈周圍半丈距離稍稍能分辨清楚一些事物。
那姑娘當場便嚇地大叫起來,幸好方豔娘牢牢摟住她肩頭,才讓她稍微安靜了下來,不過兀自顫抖不已。
此刻,幾人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山崖上盡是鬼哭厲嘯之聲,更不用說看清楚腳下那段狹窄的木橋了。
簡雲楓終於明白了此陣關鍵,皺眉道:“看來,若無這盞油燈,我們是休想過橋了,難怪此橋容兩人透過,看來其中得有一人將此油燈送回,再接剩下之人過去。”
方豔娘略微沉思了下,驚訝道:“按這般推算,那每次都需要有人來回送燈接人,而那送燈之人必然是要執時間最短的‘一’字牌,可這樣加起來卻一共需要三十二炷香時間,如何來得及!”
眾人聞言俱都沉默了。
第四十九章 一夫當關
隨著時間過去,第一炷香已經燃了一半,幾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只有那姑娘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熟悉了黑暗後便好奇地捧著那盞油燈打量不已。
就在第一炷香快燒完之際,錢千盅忽然笑道:“鬼隱果然非常人,此關若是以尋常方法思考,就算這三十炷香全部燒完也不一定過得去。”
方豔娘見狀大喜道:“死胖子,別賣關子了,還不帶我們過去!”
錢千盅笑嘻嘻道:“不急不急,書呆子,你去拿那塊‘一’字牌,和我先過去。”說完,他自己摘了“三”字牌。
眾人見他胸有成竹,知道他已有計較,便按他吩咐行動起來。
舒,錢兩人提著油燈便先過去了。
等了半晌,方豔娘看看橋頭還沒燈光出現,不禁大急道:“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吧?這都去了五柱香時間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簡雲楓也大感不解,照理說兩人過去就由速度最慢一方執燈,那就是三炷香時間,可回來的話自然是最快那人送回,來去不過四柱香時間,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莫非是鬼隱暗中使詐?
就在兩人焦急等到第七炷香快燃完的時候,橋頭一點黃豆般的燈火亮起,接著錢千盅那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手上儼然執著“三”字牌。
方豔娘上前急道:“怎麼是你回來?若是書呆子送燈來,兩柱香前便到了!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到底打的什麼迷糊!”
見方豔娘越說越氣,錢千盅急忙道:“豔娘莫急,信我便是!我還會害了你不成。”
見方豔娘還要開口,簡雲楓急忙勸道:“方姐姐,先不要說了,既然錢兄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時間緊迫,我們且聽他便是,錢兄,接下來如何做?”
錢千盅摘下“八”,“十二”兩塊數字最大的牌子分別遞給方豔娘和那姑娘道:“你們兩個拿著燈先過去,書呆子就在那頭等你們,到了後不要多言,讓書呆子將燈送回來便是,你們站在那邊不要亂動。”
方豔娘此時方寸已亂,見簡雲楓這般說,也只好先依錢千盅所說,和那姑娘分了牌子,自己一手執燈一手拉著那姑娘便往對岸走去。
錢千盅關切道:“豔娘小心腳下。”
不一會兒,那等微弱的亮光便漸漸消失在鬼霧之中。
簡雲楓此刻靜心略微一想,拍手讚道:“錢兄好手段!哈哈!此關過矣!”
錢千盅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簡兄謬讚了,只不過是小把戲罷了,否則倒叫那鬼隱老兒小看了我鬼谷一門!”
這一回,兩人等得便久了,方豔娘她們過橋便需要足足十二炷香時間,不過,簡雲楓卻絲毫不擔心,只是和錢千盅兩人笑哈哈地聊著。
等到舒萬卷將油燈送回,橫木上已經燒到第二十炷香了,不算第一炷幾人思考對策浪費的。兩次過橋一共花了十九炷香的時間,此刻橫木上還剩下足足十炷香。
看到舒萬卷過來,簡雲楓一把摘了剩下的“六”字牌,對錢千盅抱拳道:“那小弟先走一步了,哈哈!”說完,便隨著舒萬卷一同過橋去。這便又用去六炷香的功夫,再等舒萬卷送燈過橋,此時橫木上剛好剩下三炷香,而這頭只有錢千盅和舒萬卷兩人了,兩人的木牌正好是“三”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