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貴暗道:“這樣和他胡扯不是辦法,我總不能連家都不問,陪他一起進城……”
這時路左正有一片密林,李金貴也終於想出了辦法,他轉頭道:“秦小師父,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你請先走吧!”
秦炎不解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李金貴道:“我實在敝不住了,要到樹林裡方便方便!”
秦炎道:“是大方便還是小方便?”
李金貴道:“自然是大方便。”
秦炎道:“大方便也費不了多大時間,快去,灑家等你。”
李金貴皺著眉頭道:“實在不敢耽誤秦小師父的時間,我從小養成的習慣,大方便比一般人慢得多,至少夠你吃一頓飯的。”
秦炎愣了半響,忽然罵道:“好小子,你敢討灑家的便宜?”
李金貴怔了怔道:“我什麼時候討你的便宜來?”
秦炎瞪著一對牛眼道:“你大解,灑家吃飯,這不是討便宜是什麼?”
李金貴笑道:“秦小師父太多心了,怪不得劉姑娘不喜歡你,我是說大解太慢,和你吃一頓飯的時間差不多,好話經不住三尋思,你專往歪的地方想,難怪會懷疑是我故意罵你!”
秦炎若有所悟的道:“原來是這樣,那是灑家錯怪你了,不過以後說話別再大喘氣!”
李金貴道:“我現在就要到樹林去了,秦小師父能等就等,不能等就自己先走,我不會怪你的。”
秦炎道:“灑家當然要等,你總不能解上一天不回來。”
李金貴進入樹林,又穿過一道土崗,很快便脫離秦炎的視線。
他本打算就此溜掉,但又想到為了尋找父母和朱雲,以及協助白家對付修羅門,必須仍和褚樸等人周旋,將來磋上秦炎不好交代。
於是他決定再度來個改頭換面,恢復原形,便匆匆將道裝脫下、又揭去面具,包在一起塞進草叢中。
身上還有幾粒朱雲贈送的變音藥,取出一粒,然後繞道到秦炎身後,大搖大擺的前進。
秦炎聽到身後有人,猛一回頭,不覺大吃一驚,險些叫出聲來,這不正是張玉富的師兄麼?
而且這人是多麼像四年前的李金貴。
他在圓覺寺外是吃過這人大虧的,知道張玉富的這位師兄,身手高不可測,好在他想到張玉富就在林內大解,必可化敵為友。
李金貴故意看也不看秦炎一眼,剛要擦身而過,秦炎卻先開了腔道:“你……你不是北崆峒朱二掌門的弟子麼?”
李金貴停下腳來,定了定神,哦了一聲道:“小師父看來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秦炎乾笑道:“您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您和令師在圓覺寺外,咱們不是……”
李金貴立刻想了起來道:“原來是祁連山的秦小師父,那次你和太白山的劉姑娘在一起,那位劉姑娘長得很美,對不對?”
秦炎咧嘴笑道:“對!對!簡直美如天仙,不然灑家怎會和她在一起!”
李金貴道:“秦小師父真是豔福不淺。”
秦炎不管對方把這種字眼用在出家人身上是否恰當,竟樂陶陶的連連點頭道:“不淺,不淺,比長江的水還深!”
李金貴暗忍著笑,道:“上次多有得罪,秦小師父請別見怪。”
秦炎道:“灑家明白,那完全是一場誤會,因為咱們都是一家人。”
李金貴皺了皺眉道:“在下並未出家,怎會和秦小師父是一家人?”
秦炎道:“因為灑家和令師弟認識,而且彼此感情很好。”
李金貴立刻泛出驚喜之色,急急問道:“你見過我師弟玉富?他在哪裡?”
秦炎這時反而賣起關子來,慢吞吞的道:“你請在這裡等一會,他大概很快就要來的。”
李金貴有些不耐煩的道:“他究竟在哪裡?在下這幾天找他找得好苦,實不相瞞,在下前些天奉家師之命回北崆峒去,不想離開南陽府後,又想起一件事回來請示,誰知家師和師弟都不見了。”
秦炎道:“這事灑家知道,令師在幾天前已經失蹤了,令師弟也是在到處找他,他這幾天,有時住在城裡,有時住在玄妙觀裡,聽說有時還和白家的二小姐在—起,所以你才不容易碰到他。”
李金貴怔了怔道:“原來如此,那麼秦小師父現在要到哪裡去呢?”
秦炎道:“灑家是因為家師來了,他老人家原先住在城裡客棧,現在已被一些好友請到玄妙觀,所以吩咐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