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樸冷笑道:“尊駕承認不承認是一回事,做沒做又是一回事,老夫豈能讓你三言兩語就打發走!”
劉翠娥緊跟著叱道:“姓林的,你說彼此素無怨尤,四年前你們修羅門在玄妙觀追殺本姑娘和秦小師父,又是為了什麼?”
林煌淡淡笑道:“劉姑娘好記性,四年前不過是為了一點小誤會,事情已經過去,何必再提!”
褚樸喝道:“四年前的事可以不提,但你派人襲擊老夫的事,又豈能善罷干休!”
林煌頓了一頓道:“這事有什麼證據?”
褚樸道:“朱二掌門的弟子被你們擄走一天多,若不是他逃出來察報老夫,老大今天也不會來了!”
這時李金貴已有些沉不住氣,他真不知林煌要如何回答,設若褚樸對自己起了疑心,難免馬上就要大禍臨身。
因之,他已暗暗注意戒備,因為他明白,自己萬萬不是無極老魔的敵手,何況對方又有齊漱玉和劉翠娥,連秦炎到那時也必將成為對方的幫手。
同時他更想到,自己吃了虧是小事,暴露了身份影響到找尋父母和白氏家族復仇的大局,才是更重要的。
林煌被褚樸的話直弄得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呆了一呆道:“本門什麼時候擄過來二掌門的徒弟來?褚大掌門今天為何專說些捉風捕影的話?”
褚樸哼了一聲道:“實對你說,朱二掌門的弟子,現在已被老夫收歸門牆,上次你們偷襲本門,他出面迎敵。
但卻被你們當場擄走,拘押在洞穴中一天多,總算他命不該絕,趁機偷偷逃脫回去,難道尊駕還敢不承認?”
林煌搖頭笑道:“想不到褚大掌門竟成一位編造故事無中生有的高手,如果本門真把朱二掌門的弟子擄進地下宮室,他即便插了雙翅也飛脫不掉!”
褚樸兩眼轉了幾轉道:“難道你非逼老夫找出證據來?”
林煌道:“那最好不過,褚大掌門只要把朱二掌門的弟子找來,林某不妨與他當面對質。”
褚樸立刻轉過頭去,望向了李金貴。
李金貴心神猛地一震,暗叫一聲糟糕,表面卻還要極力裝出無動於衷的安祥模樣。
林煌緊盯著褚樸,問道:“褚大掌門看什麼,是否他已經來了?”
褚樸回過頭來,哼了一聲道:“早知尊駕要對質,老夫就該把他帶來。”
李金貴頓時如獲大赦,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但他卻不明白,褚樸為什麼不把他指出來。
他哪裡知道褚樸也有他自己的顧慮,那就是李金貴此刻身著道裝,而且緊跟隨在天昊道長身邊。
若硬指他是朱雲的弟子,等於說明了是自欺欺人,反而落給對方一個無事找事的把柄,林煌一向嘴不饒人,自己豈不要被弄得灰頭土臉。
林煌倒也爽快,笑了一笑道:“既然人不會來,那就日後再說吧。”
他甩甩頭,聊以解嘲的又道:“是從何說起?修羅門幾時曾擄過朱老怪的弟子!”
褚樸到這時感到是有理說不清之感,只好啞子吃黃蓮般不再理論。
齊漱玉實在看不過去,冷聲說道:“老鬼,難道這就算了?”
褚樸道:“當然不能算,等下次把朱二掌門的弟子帶來再說。”
齊漱玉目注李金貴,剛要開腔,卻被褚樸以眼色制止。
她一向心竅玲瓏剔透,當然明白褚樸的用意,只好住口不言。
林煌再轉問天昊道:“大舅爺,你是出家人,三清弟子講究的清淨無為,為什麼也跟著來趟這次混水?”
天昊道長本是隨南北兩大魔頭來暗中觀察修羅門情勢的,原不打算和修羅門任何人有接觸的。
但現在對方問到了自己,卻又不能不開口應付,好在他心念一轉,立刻想到何不試探一下修羅門對趙恨地叛離之後的反應。
於是輕咳了一聲道:“貧道的確是無事而來,只是想順便探望一下我那四年多不見的外甥趙恨地。”
林煌何等機智老辣,他對修羅門的這道洞門,居然能被面前這些人識破,一開始就驚疑不已。
他早就想到可能是趙恨地走漏的訊息,同時也想到趙恨地很可能人在玄妙觀,若人在玄妙觀,自然是藏匿在天昊道長那裡。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在他還只是一項假設而已。
因為那天當他和鄭君武被一個老太婆和一個俊美少年追下山後,山上還有白銀鳳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
趙恨地必定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