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苗條婀娜,她的裝束也極特別,顯然不是中原服飾。
她的雙眸,有如一對點漆的銀星,既圓且亮,左腕上套了一串綠色的玉環,看起來像是飾物。
實際上卻是一種無堅不摧、收發自如的武器,方才在半空擊炸“雷火神梭”的,正是她及時擲出的玉環。
巫公明的“雷火神梭”被擊炸之後,已不敢再扔,因為若再被玉環半途擊炸,受到傷害的必是自己方面的人。
綠衣女子穩站當地,視線有如兩道寒芒冷電,緩緩掃過眾人。
說也奇怪,連褚樸和藍天豪兩大魔頭,也似乎被她的稅利如刃的目光所懾,不約而同有種不寒麗慄的感覺。
忽聽微風颯然,一團紅色光影,由洞中疾射而出,直到落地之後,才看清又是個紅衣女子。
這女子不論年紀、面貌、身材、神情,都和綠衣女子十分相似,只是服飾顏色不同而已。
這一綠一紅的女子,正是和修羅大帝金浩同排而坐兩男兩女的兩女,可見她們的身份地位,似乎更在令主之上。
紅衣女子並未佩帶任何兵刃,只是右手扣著一隻金鐘。
不知什麼時候,洞口前兩排的人眾,已分向兩邊,後面三輪車,推向最前,正中黃傘下端坐著修羅大帝金浩。
他腔色黃得泛光,像是塗著一層淡金,面部看不出半點表情,有如廟宇裡的塑像,身旁兩人,體形都十分壯大,也全身穿著一飾黃衣。
但裝束卻怪異得出奇,頭上一頂紫金沖天冠,後腦披垂著齊肩紅髮,胸前鑲著一塊碗口大小的金甲,隨著身體的搖動,那金甲也耀目生輝。
修羅大帝金浩三十年前曾和褚樸有過一面之緣,也認識天昊道長。
這時終於開口說道:“褚掌門人別來無恙!”
他說話時,僅是口齒略為啟動,若不仔細觀察,根本不知出自何人口中。
褚樸抱拳一禮道:“金門主一向可好,今日能再度相見,褚某榮幸之至!”
金浩面上依然毫無表情,緩緩說道:“貴方無故干擾本帝君洞府清修,罪不可恕。但本帝君念在往日無怨份上,勸你們還是自動退去的好,否則本帝君只有開一次殺戒了!”
無極老魔褚樸出道江湖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話,語氣如此的託大無體的。
他不由沉聲道:“來者不善,菩者不來,你如此口氣對待褚某,未免欺人太甚!”
金浩皮笑肉不笑道:“你可是想領教領教本帝君修羅金甲的厲害?”
褚樸道:“褚某早就有心討教,何必多言!”
金浩冷笑道:“我要明白告訴你們,本帝君所閉七脈,經過閉關二十幾年,早巳完全打通,至於修羅金甲神功,也在最近完成。
不過本帝君還不想拿你們開刀,說得明白一點,你們還都不夠資格讓本帝君施出修羅金甲神功!”
褚樸冷哼一聲道:“你可是打算死後帶到棺材裡去?”
金浩雙頰抽動了一下道:“本帝君真正要對付的,是白氏家族,從沒把你們這般人放在眼裡,等消滅過白氏家族之後,那時再收拾你們。”
褚樸嗔目喝道:“一派胡言,褚某這就候教,尊駕就離座下場吧!”
金浩搖搖頭,不屑的道:“要收拾你們,只要無法無天兩位尊者、金鐘玉環兩位女使就夠了,何必本帝君親自下場。”
天昊道長高誦了一聲無量壽佛,道:“金門主所說的可是你身邊的兩位黃衣,和已在場的兩位女施主?”
金浩拂髯頷首道:“不錯,本帝君不妨先為各位引見一下,站在你們面前的兩位女使,穿紅衣的是金鐘女使,穿綠衣的是玉環女使;坐在本帝君身旁的兩位尊者,一位法號無法,一位法號無天。”
天昊道長皺眉道:“他們四位裝扮特殊,好像不是貴門的人?”
金浩淡淡笑道:“他們是本帝君特地向西域喜來宮借調而來的。無法、無天兩位尊者是本帝君的大師伯天魁天君駕前左右護法;金鐘、玉環兩位女使是本帝君師叔天星天君手下的兩位使者。有了他們四位,何愁消滅不了白氏家族,何況本帝君的師伯師叔也將在近日內趕來助陣。”
天昊道長道:“金門主大約已是望七之年,令大師伯若還健在,一定是龜鶴高齡了吧?”
金浩道:“不錯,本帝君的大師伯今年正好一百單八歲,師叔也九十有九了!”
藍天豪忍不住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兩個老不死!”
金浩臉色一變